溫暖很不自在地和伯奴瓦醫(yī)生打了招呼,遠(yuǎn)遠(yuǎn)地坐在一邊。
“路易絲很可能會去中國區(qū)工作,到時候不知道池先生能不能考慮為我工作?”普瓦圖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您能照顧好孩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照顧好我的生活。”
池景深一眼掃向溫暖。
溫暖扭開了頭。
“管家?”伯奴瓦聽得一頭霧水,他面前坐的可是他所知的亞洲最大的醫(yī)藥行業(yè)的霸主,和世衛(wèi)的聯(lián)系也非常緊密。而且據(jù)他所知,池景深所涉足的行業(yè)如今已經(jīng)不僅限于醫(yī)藥了,他在汽車和能源方面也做得非常出色。
“抱歉,我只為路易絲一家服務(wù)。”池景深唇角揚(yáng)了揚(yáng),淡淡地說道。
“那我不打擾了,希望有機(jī)會能與池先生合作。”普瓦圖見他一臉淡漠,有點(diǎn)兒急了,但他畢竟是紳士,于是起身禮貌地道:“路易絲,今天就到這里吧,我等你的回復(fù)。”
“好。”溫暖送他到門口,看著他駕車開遠(yuǎn)了,匆匆回到桌前。她急著知道小小暖的情況。
“我已經(jīng)和池先生說過了,會為小小暖做一個系統(tǒng)的治療方案出來。”伯瓦奴微笑著說道。
“那太感謝了。”溫暖輕舒了一口氣。
“呵呵,能讓池先生為您做管家,您很厲害。”伯瓦奴朝溫暖豎大拇指,笑著調(diào)侃她。
溫暖臉有點(diǎn)紅。
“啊,好困。”小小暖今天盡情瘋了一天,累了,窩在溫暖的里打哈欠。
伯瓦奴和一家四口道別,自行駕車離開。#@$&
溫暖抱著小小暖,跟在池景深身后。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裝不裝瞎子了,抱著小小深,大搖大擺地走在巴黎的夜光之下。
“我回自己的酒店,得換衣服。”她停下腳步,小聲說道。
“東西已經(jīng)全部拿過來了,”池景深拉開車門,把小小深放到后座,扭頭看了她一眼,“走吧,女主人。”
溫暖無所適從,這跟他回去了,還能再離開嗎?
明明他還什么都沒做,她這心就開始左搖右晃,定不住了。%&(&
“也要我抱?”他走回來,作勢要抱她。
溫暖連忙抱著小小暖往車上鉆。
池景深眸底閃過一絲笑意,利落地上車,開車就走。
……
夜晚的玫瑰花園籠罩在浪漫溫柔的彩光中,溫暖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彩光,繼續(xù)埋頭洗小小深和小小暖的衣服。
“小暖。”池景深慢步進(jìn)來了,直接從她腰后抱住了她,臉埋進(jìn)了她披在身后的頭發(fā)里。
“松手。”她握著小小暖的小裙子,有些不安地說道。
“我來擰。”池景深的手包住她的小手,一起使勁。
溫暖垂著眸子,呼吸輕了輕。
“小暖。”池景深一偏頭,吻住了她的耳朵。
溫暖往旁邊躲了一下,池景深馬上扣住了她的身子,沙啞又急促地說道:“還要折磨我嗎?四年還不夠?”
“我沒有折磨你,只是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溫暖的手被他給拽了下來,鎖得緊緊的,動彈不得。
“我的事就是你。”池景深越抱越緊,好像要把她每根骨頭給勒斷一樣。
“你放開我,這樣我不舒服。”她急了,就知道不能和他一起回來,回來準(zhǔn)沒好事。
“想要舒服嗎?”他往她的耳朵里呼出一口滾燙的氣息。
溫暖馬上就聽出了他的意思,臉氣得通紅。他就知道這樣!他就喜歡這樣!
“你敢胡來試試,我走得了一次,就走得了兩次,我可不是以前的溫暖了。”她憤怒地往后撞了一下。
池景深的手臂稍微放松一點(diǎn),還不等她松口氣,他又一次抱緊了她,這一回直接把她給抱了起來,大步往浴室外走。
“你走開,你怎么總是不要臉的。”溫暖急聲罵道。
“既然知道是不要臉的事,還想把孩子吵醒,讓他們看到?溫暖,做完了你盡管橫,今晚別想逃了。”池景深抱著她往主臥室的大床上倒,壓得她根本沒辦法躲。
“你怎么這么討厭,這么討厭……”溫暖委屈地直哭。
“哭……”他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溫柔地吞掉她每一滴眼淚,“你哭我也要這樣做,逃了四年,你想想,四年……我真想把你給吃了。”
“你是魔鬼啊,還要吃人。”溫暖拼著最后一點(diǎn)力氣打他。
池景深摁緊她,等著她耗盡最后一點(diǎn)力氣,才吻住了她的嘴唇。
而后他看著她,“你看,你也需要我。”
“你滾遠(yuǎn)一點(diǎn)吧,就你這樣的動作,換任何男人過來,我都這樣……”溫暖惱羞成怒,大聲嚷嚷道:“安迪可能這樣,傅燁可能這樣,就連普瓦圖也可能這樣!”
池景深瞇了瞇眼睛,啞聲說:“真可惜,這世間只有我一個男人能和你這樣。忍了四年,也很難過吧。我問了兒子了,你這四年一個男朋友都沒有。”
“你滾開。”溫暖暴跳如雷。
“我為什么要滾開,就算我做錯了,你也應(yīng)該讓我知道。”池景深又吻下去,“你知道我這四年怎么過的嗎?四年,你倒好,一個電話過去,不聲不響,我就像聽到了沖鋒的號角,直奔你電話顯示的地方。每次撲空,我站在那個不存在的位置,我都覺得我想炸掉這個世界。溫暖,你的心真狠。”
“我的心狠嗎?”溫暖淚眼模糊地看著他,哽咽著問道。
“不狠嗎?整整四年,你知道我在哪里,卻不告訴我你在哪里。你懲罰了我四年,你一個電話就能讓我奔向世界各地,你卻帶著我們的孩子躲在摩納哥……溫暖,我愛了你九年,你有沒有愛過我九天?”
他的臉色鐵青,呼吸越來越沉越來越急促,眼眶也開始泛紅。突然,他雙手攥成拳,嚇得溫暖捂著眼睛尖叫。若這一拳打下來,她的命還能有嗎?
“啊……”
她嚇得魂都要飛跑了,好半天沒聽到動靜,才敢慢慢睜開眼睛看。
其實他只是用拳頭撐起了身子,一眨不眨地看著溫暖。
“池景深,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抿抿唇,膽戰(zhàn)心驚地問他。他這樣子兇得能吃了她了!
“想愛你!”池景深緩緩呼出一口氣,身子俯下來,嘴唇印在她的額上,啞啞地說:“我做得再不好,你要告訴我……多大的事是不能坐下來解決的?”
溫暖身子僵住,這是他第一次用無奈至極的語氣和她說話,仿佛他正掉進(jìn)無底的黑洞里,拼命地向她伸手,想拉著她,跟著她走出去。
“你就這么跑了,比那年讓我沉進(jìn)河底還讓我心灰。在這個世上,要多難才能遇上讓自己從骨子里熱愛上的另一半?那天下雨,看著你大包小包地站在雨里,淋得一身透濕,我真想殺了寒霆。帶你回去,你躺在沙發(fā)上說我不懂你的感受,我真想告訴你我是沉默,我比這世上任何人都懂你……”
“你知道我有多期待和你組成的家,有你有孩子,你怎么就這么拋下我?若真的拋下了,你就拋得干脆一點(diǎn),不要生下小小深和小小暖……”
溫暖不動了,她閉著眼睛,聽著他的呼吸聲一聲一聲地鉆進(jìn)她的耳朵里。
“我以為我能占著你的心,但你和在一起的時候,就沒見你開心過幾回,反而和傅燁在一起,你總是笑得很開心。小暖……我嫉妒他,為什么我就不能讓你那樣笑?”他的手覆上她的心口,深深一口氣,眸子微抬,凝視著她的淚眼。
溫暖憋屈了這么多年,一張嘴,嘴里全是咸咸的眼淚,聲音哽咽不成形,“你有沒有想過,那是因為我們不合適?我們性格不合適,家庭背景也不合適,我們兩個根本就不適合在一起。我在你面前很緊張,怕做不好讓你生氣,讓你媽媽不喜歡。我每一天都過得誠惶誠恐!”
“池景深,你說你愛我,為什么讓我透不過氣?我想要你給我好看好用的好東西,但我更想要自由自在,我有手有腳,我可以自己努力。我真的不想每天低著頭過日子,你懂不懂?我不想只給你生孩子,只陪你睡覺。”
“誰讓你低頭了?你把頭抬起來看我。”池景深捧緊她的小臉,迫她抬起頭看他,“就這樣抬著頭看我看別人,有什么不一樣?你為了外人,輕而易舉地把感情撇開了,一個解釋的機(jī)會也不給我。”
溫暖垂眼睛,不看他。
“你看,從我們見面開始,你就不肯多看我一眼……”池景深突然咬她的唇,“哪有什么不合適,多在一起就合適了。兩個孩子拴不住,那就生三個,四個……我愛你,你愛我,我們不生孩子干什么?”
“池景深你敢真來,你敢……我一定切了你……”溫暖痛得眼睛一瞪,雙腳亂蹬,“你尊不尊重人啊,你又硬來!你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