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不小心看到了,這是你男朋友?”于廝年把手機遞回來,笑著問。
“是我網友,閨蜜。”溫暖看到亮起的頭像,興奮得一把將手機奪了回來,捂著嘴笑了幾聲,摁了語音,和她聊天。
“沉默,你現在在哪里,我們能不能見見?”
“好。”對方很快就回了一個字。
“什么時候?”溫暖更高興了。
“一個月后。”對方這次回的速度更快了。
溫暖跳了兩下,搖著手機對于廝年說:“失而復得,于律師,這種心情怎么形容?”
“嗯……欣喜若狂?”于廝年抱著手臂,笑著說道。
“如果她很漂亮,又是單身,我就介紹給你做女朋友。”
“為什么介紹給我?”于廝年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因為你很好啊,會做飯的男人都很好,我爸爸就很會做飯。”溫暖一面和他說話,一面給沉默回話,“沉默,我等你來找我。”
這時于廝年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大聲說:“小暖過來點,小心。”
溫暖跌到他的懷里,抬眸一看,幾個玩滑板車的孝子快速沖了過去。
低頭看,她把于廝年的聲音一起發了過去了。
過了一會兒,那頭回了一個字,“好。”
不待她高興完,沉默的頭像暗了。
“喂……喂……”溫暖楞住了,她怎么總是來去匆匆,招呼也不打一聲。
“你這個朋友很文靜啊,說話都不超過三個字的。不會……是男的裝成的女孩子,來接近你吧?”于廝年揚了揚眉,微笑著問她。
“怎么可能,我們認識七年了,只是這五年她不在。”溫暖把手機放回口袋,輕快地說道:“她去了非洲當醫生,很厲害吧?”
“非洲?”于廝年的眼睛亮了亮,微笑著說道:“年輕女孩子愿意去那里當醫生,很厲害。”
“我先回去嘍。”溫暖向他揮揮手,大步往路邊跑去。
“小暖,我送你。”于廝年快步跟上了她。
“不用啦,你玩去吧。”溫暖鉆上了計程車,朝他笑笑。
于廝年停下腳步,看著計程車開遠了,拿了根煙出來,點著了,在一團白霧里緩緩吐出一個名字:沉默……
……
回到鳳凰的時候,池景深正在小房間的跑步機上跑步。
跑步機前擱著的一瓶運動飲料已經喝去了大半,汗水把他的運動衫都濕透了,幽暗的光落在他冷峻的眉眼上,讓他像極了從幽光里走出來的黑暗之王。
那個小房間不太打開,原來里面是健身房,除了跑步機,還有杠鈴和練腹肌的機器。
溫暖輕手輕腳地換了鞋,喂了烏龜,梳洗完后,回到沙發邊上辦公。
她今天要把自己在淘寶開的小店再折騰一下,要拍身份證上傳,還要把圖片弄得豐富一點。
池景深站起來了,慢步往房間里走。溫暖停止打字,警惕地看著他。
今天她沒再穿那種真絲睡裙,剛回來的路上,她在路邊的九九店里買了兩條十九塊九的棉睡衣。短袖中褲,遮得嚴嚴實實的。
“相親如何?”他停下腳步,沉聲問她。
“還可以。”溫暖小心翼翼地回答。
“呵……”他低低地冷笑,往房間里面走。
呵……溫暖站起來,跟在他身后,無聲地學了學他抿唇角笑的樣子,又朝他的后腦揮了揮拳頭……
突然,她腦袋里靈光一閃……
別的網站都有模特廣告圖片的,她的店里沒有!而且拍得好的店的圖片都打了水印,她還不會處理圖片,那她為什么不拍這個現成的?
池景深身材多好啊!到時候把照片剪一剪,只放一半的腦袋上去,別人認不出是他,而且還能借用他的好身材!
她瞇了瞇眼睛,飛快地拿來手機,對著他就拍。
說真的,池景深的身材真好!腹肌完美,手腳修長勻稱,一絲贅肉也沒有,就算讓他跑去做超模也行!
她連拍了好幾張之后,大著膽子繞到他的前面,開始拍他的正面。
一邊退,一邊按快門。
只是可惜燈光暗了點,不知道他對光的感受強不強?
她一連拍了五六張,正暗中高興時,突然他一大步跨過來,左右甩動胳膊,快步往前走。
好家伙,真把溫暖嚇得夠嗆,只能隨著他的節奏急步后退。
這人在干嗎啊?難道跑步還沒跑好,還要練練武術?他這長胳膊再甩過來一點,就成了無敵風火輪,把她給輪進去了。
她左右突圍不了,又急又囧地看向他。他雙目平視,汗珠正從他下巴往下滴,喉結每沉一次,都性感得要命。
溫暖左右逃不開,只能一直往后退。正慌得沒地方躲時,他突然停下來了,扭頭往后看,大叫了一聲。
“溫暖。”
溫暖下意識地就回了一聲,“啊?”
“嗯?”他慢慢轉過頭,看向前方,又往前走了一步。
溫暖死死捂住了嘴,皺起了小臉。她此時已經被他逼得退到了床邊上,緊貼著床沿站著,絲滑的床單拂在她的小腿上,人都開始有點發抖了。
“溫暖?”他的烏瞳瞇了瞇,直視著前面叫她。
溫暖沒敢再出聲,小巧的身子慢慢往下蹲,然后又手往地上一撐,想爬開。
池景深一腳攔了過來,正好踏在她的兩只手中間,只要兩個人稍微一動,就能碰著!
她飛快地縮回手,慢慢地站了起來,踮著腳尖想從另一側挪出去。她的鼻尖上都在冒汗,眼睛盯著他腿,生怕他又一下攔了過來。
就在這時,她的一頭長發突然散下來了,跟瀑布似的,飛了滿肩,也掃到了他的身上。
他手起手落,抓住了一縷發絲,在手指上慢慢纏了兩圈。
溫暖被扯得頭發發緊,只好開口了。
“是我,我在這里……找東西……”
“找什么東西?”池景深再往前靠近了一點,頭一低,滾燙的呼吸噴打在她的額上。
“我……”
她有什么東西會跑到他的床上來?
溫暖腦袋都要想破了,卻圓不了這個謊言。
“溫暖,你到底在干什么?”他又輕輕扯了扯她的頭發,沉聲問她。
“我……我想給你鋪床……”溫暖垂下唇角,窘迫地說道。
“哈……”池景深冷冷一笑,長指往前一探,落到了她的下巴上,再慢慢地往上滑,“溫暖,你要給我鋪床?”
“我看到……上面有點雜物,我幫你整理一下。另外我想和你聊聊……搬出去的事。”溫暖語無倫次地說道。
“搬哪兒去?搬我床上來?”他的手指點在她的鼻尖上,輕輕摁了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