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兒你放心,爺爺一定會盡快把秦凡抓來救你。”
告別了秦逸,秦震便起身離開房間,轉而前往醫院探望秦正陽。
秦正陽是秦震的小兒子,也是秦凡和秦逸的生父,在幾年前,秦正陽因一場陰謀車禍成了植物人,足足在醫院病床上躺了三四年之久,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
秦震膝下本有三兒一女,但時至今日,除了秦正陽和小女兒秦秀云之外,其余兩個兒子都死于非命。秦家世代豪門是不假,可內憂外患的明爭暗斗是普通人永遠無法相信的陰暗,秦正陽能夠僥幸撿回一條命,而不是像大哥二哥那樣死無全尸,已經是福大命大了。
不過可惜還是成了植物人,所以一直以來,秦震把所有心血都放在了秦逸身上,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保住秦家這最后一支正統血脈。
當秦震來到醫院病房后,正在照顧秦正陽的秦秀云連忙起身金迎接:“爸,您怎么來了?”
“正陽的情況如何?”秦震面無表情的問道。
秦秀云苦澀道:“還是老樣子。”
得到這樣的答案,秦震并沒有太多悲傷,淡淡道:“我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秦凡都必須把骨髓移植給逸兒。”
秦秀云臉色一變,她和秦震不同,一直以來,都把秦凡當做自己的親侄兒看待,當初秦凡被趕出秦家,也是多虧了她暗中幫助,否則的話,秦凡未必能活下來。
“爸,您確定要這樣做嗎?”秦秀云咬著紅唇說道,在她想來,秦凡當年所承受的痛苦已經足夠多了,如果繼續迫害這個可憐的孩子,她實在是于心不忍。
深吸一口氣,秦秀云語氣沉重的說道:“爸,您應該清楚三哥當初的車禍是怎么來的,現在外面多少人在盯著我們秦家,如果在這種時候出現意外,不但救不了秦逸,連整個秦家都要受累,而且,我們已經把小凡趕出家門了,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難道你想讓我眼看著逸兒死嗎?如果沒有那個野種的骨髓,逸兒撐不過三個月。” 秦震冷聲說道。
秦秀云緊咬貝齒,苦苦哀求道:“爸,我知道有些話您不愿意聽,可是您有沒有想過,小凡也是我們秦家的血脈骨肉啊!”
“哼,就憑那個野種,也配當我秦家的血脈骨肉?”秦震冷哼一聲,眼中的不屑充分表明了秦凡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么卑微。
秦秀云深深的吸了口氣,她心知秦凡在秦震心中的地位是多么渺小,無論自己怎么勸說,恐怕都不會讓秦震改變決定。
“爸,我知道您疼愛秦逸,可是您也該考慮下我們秦家現在的處境,大哥和二哥當初是怎么死的,您難道忘記了嗎?如果現在那些有心之人抓住秦家的把柄,后果會如何,您有考慮過嗎?”秦秀云說道,別看她只是個女人,但在權謀方面,絕不會比秦震差,否則的話,秦震也不會把她留在身邊培養,早就像其他族中女人一樣當做聯姻籌碼嫁出去了。
秦秀云的話瞬間讓秦震清醒了許多,眉頭緊皺成一團。
秦家雖位列五大家之首,但排在下面的四個家族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如果讓那些家族抓到秦家哪怕一絲的破綻,必然會盡全力進攻打壓。
但哪怕是明知道這些,秦震依然不忍看著秦逸承受病痛折磨。
“秀云,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現在已經沒得選擇了,正陽成了植物人,如果逸兒再出事,我們秦家就徹底完了。”秦震說道。
秦秀云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知道秦逸有多么寵愛秦逸,哪怕是秦正陽這個親生兒子,估計在秦震心中都比不上秦逸一半重要。
秦正陽出事至今,秦震每隔幾個月都未必會來一次,但是去探望秦逸的次數卻數不勝數。
“爸,這件事能交給我來辦嗎?我會想辦法確保這件事萬無一失。”秦秀云說道。
秦震猶豫了片刻,淡淡道:“好,我就給你一個月時間,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個月內必須要讓秦凡來京城。”
秦秀云苦笑點頭,看來這一次秦震是鐵了心要用秦凡的命來換秦逸的命,就算自己能幫秦凡爭取一點時間,可秦凡又能如何呢?
無論怎么反抗,這個可憐的孩子,終究逃不過命運的安排。
送走秦震后,秦秀云坐在病床邊,呆呆的看著昏迷不醒的秦正陽,眼角無聲的落下兩行清淚,嘶啞道:“三哥,對不起,我沒辦法保護你的孩子。”
秦秀云雖然當秦凡是親侄兒,可要她在秦家和秦凡之間選一個,她也只能保帥棄卒,這是她生為秦家人的宿命,為了保護秦家,別說是秦凡了,哪怕是她自己的生命,也能隨時付出。
與此同時,江州市。
秦凡和陸傾城離開別墅后,找了公證人把房產證過戶給了陸傾城。
現在別墅的持有者是陸傾城,但秦凡并沒有什么抱怨,畢竟這套別墅,本就是送給她的東西。
“城西的項目代號叫盛世傾城,你是不是知道這件事?”回家的途中,一直保持沉默的陸傾城突然問了一句。
秦凡臉色微變,心想陸傾城怎么突然提起這件事,難不成她已經察覺到了什么?
沉默稍許,秦凡才不動聲色的點頭說道:“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其實,城西的項目也是我那個朋友投資的。”
果然是這樣。
陸傾城黛眉輕蹙,自從秦凡搬出他口中那個朋友以來,她一直都保持著輕微的懷疑,畢竟一個是身家上百億的巨富,一個是入贅身份的贅婿,這兩者之間,怎么看都不可能會正常的聯系到一起。
難道他在撒謊?他口中的那個朋友,根本就不存在?
可他為什么要撒謊?買別墅的錢又是從哪來的?
一瞬間,陸傾城心間閃過無數個念頭,但始終問不出口,畢竟現在兩人的關系還處于冰點,即便問了,秦凡也未必會說實話。
低頭看了眼手中的房產證,陸傾城心緒說不出的復雜,偷偷看了眼秦凡后,忍不住說道:“你就這樣把房產證給我,不會后悔嗎?”
“當然不會,這套別墅本該屬于你。”秦凡笑著道。
陸傾城別過頭去,冷聲說道:“少拿花言巧語來討好我,那件事你沒解釋清楚之前,我絕不會和你同房。”
秦凡頓時笑容一僵,暗暗嘆氣,想要解釋那件事,不知道還得等多久呢。
帶著沉默的氣氛,兩人很快回到家中。
當陳蘭芳看見房產證的名字改成了陸傾城后,興奮的差點沒跳起來,搞得房子好像是她的一樣。
“秦凡,從今天開始,這個別墅就是我女兒的了,你以后最好老實一點,要是敢惹我不開心,我分分鐘把你趕出去。”陳蘭芳得意洋洋的對秦凡說道。
秦凡沒有吭聲,這種場面他早就料到了,不過他并不打算像以前那樣忍氣吞聲。
“媽,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套別墅每個季度都要交一次物業費,大概需要二十多萬,一年一百多萬,你記得提前準備好錢,不然的話,物業是不會給別墅提供用電和水源的。”秦凡淡淡的說道。
“你,你說什么?”陳蘭芳頓時就傻眼了,萬萬沒有想到,別墅的物業費竟然如此恐怖!
那可是一百多萬啊,哪怕陸傾城現在上任副總,一年的薪水估計也就這個數而已,難不成以后要一家人不吃不喝,都把錢拿來交物業費?
想到這,陳蘭芳立即瞪起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秦凡,你別忘記你也住在這里,這物業費你也得出。”
“沒問題,如果要我分攤的話,我可以出二十萬。”秦凡一臉輕松的說道。
二十萬只是五分之一而已,剩下八十萬依然是筆巨款。
陳蘭芳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人,心思一動,竟然指向一旁正在清潔打掃的徐秀英,說道:“這個女人是你帶來的,她既然也住在這里,她也得出錢。”
聽到這話,哪怕是徐秀英這樣的外人都驚呆了,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陳蘭芳竟然會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