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無非是慕容飛雪最想要看的,嘴角也差點跟著揚起來,不過在慕容寒冰面前,她并沒有表現(xiàn)的很明顯,反而露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道:“這可怎么辦好,開芍姐姐該不會被哄下來!
慕容寒冰雙眸一沉,抬起頭來,朝著臺上看了一眼,長袖微動,像是剛要動,就見梅開芍勾唇一笑,修長的手指勾起了一個精小的手鼓。
看笑話的那些富家子弟們又樂了:“這是沒的可選了,選了個搬不上臺面的!
梅開芍沒有說話,也沒有流露出什么不安來,她本來就不會這些玩意兒,選個手鼓也不過是看它好拿。
比起梅開芍來,爵決選的倒是快,拿著古琴豎了起來,彈了兩個音,那音色刺耳的讓一些人捂住的耳朵。
爵決還不以未然,繼續(xù)撥弄了兩下琴弦。
樂師們紛紛皺起了眉頭,下面聽了的人更是心煩臉也煩,漸漸露出了不耐的神情。
就連本來看著梅開芍和爵決不錯的丫鬟們也開口抱怨道:“這兩位公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彈的琴音這般難聽,連平常的奴婢都不如”
“誰說不是呢,這樣的還敢上臺,簡直就是折磨我的耳朵!”
李壕玉聽著四周的響動,那張臉上露出了濃濃的得意和嘲諷。
看到了,本少爺就知道,你們會死的這么慘!
那李壕玉雖然站在梅開芍的對面,梅開芍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下,仿佛眼前根本沒有這個人一般。
李壕玉的臉因憤怒微微的變了形,事到如今,還這么張狂,等著被哄下臺!
按照李壕玉的計算,這周圍的大家閨秀們肯定已經(jīng)忍不這么刺耳的琴音了。
果然,就見不遠處有幾個丫鬟站了起來,似是想要開口
可就在這個時候!
梅開芍忽的手臂一伸,雙腿一并,十分富有節(jié)奏感的,帶著說不出的帥氣霸道,用手指豎著表示著“五,四,三,二”
她的動作是隨著唰唰唰的撲克聲開始著,每一次變化手型都和紙牌聲相符,卻又快速利落,落在人的眼里真真是又簡單又好看,再加上在場所有人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表演,不由的伸直了脖子。
只見梅開芍數(shù)到最后一個數(shù)字的時候,手臂一揮,長腿微抬,漂亮的甩頭,那樣的帥氣,又像是舞又不像是舞的步子,不過是瞬間就讓在場的吵鬧收了聲!
此時爵決就站在她的身后,叮的一聲,場風突變,滿場剩下的只有男子溫如玉的嗓音:“其實你,是個心狠又手辣的小偷。我的心,我的呼吸和名字都偷走!
爵決唱完這句,一個側(cè)身,梅開芍就從他的身后走了過來,長腿輕踩,身形微傾,聲音好聽:“你才是,綁架我的兇手,馬車后坐的我,吹著風逃離了平庸”
對唱!
他們居然選擇了對唱!
此時,不管是大家小姐,還是那些丫鬟樂師們紛紛豎起了耳朵,睜大了雙眸。
不單單只因為他們的曲特殊,就連他們的互動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驚艷
踩著鼓點,梅開芍雙腿有節(jié)奏的一撇,爵決的動作竟然也與之一致,兩人不同的是,爵決的手臂隨意的搭在了豎起的古琴上,動作帥氣的伸手,慵懶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又將那張迷惑眾人的俊臉一偏,笑著唱道:“當你說,太聰明往往還是會寂寞。我笑著,傾聽孤單終結(jié)后的寂寞”
轟!
四周有多少因為這一個笑紅了臉的姑娘不計其數(shù)。
偏偏梅開芍還不落下風,長腿左右一踩,舞步惹火,手指揚起,隨著鼓點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對著就站在臺下前來觀賽的丫鬟邪笑的唱著:“靠近你,怎么突然兩個人,都詞窮。讓心跳,像是野火燎原般的洶涌”
叮!
曲落,舞止。
梅開芍迅速回身,長腿微跨,就來到了爵決的身側(cè)。
爵決一笑,唰唰唰的紙牌聲在兩個人身邊響起,隨著最后一個鼓點落下,那些紙牌竟在一剎那全部都變成了碎銀!
所以的人都驚呆了,嘴巴長大的望著臺上配合無比默契的兩人,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是從梅開芍第一步跳出來的時候,被亮了雙眸。
還是從第一句曲音出口,驚煞了耳朵。
這些都已經(jīng)沒有辦法去想了,從頭到尾,不只是尋常百姓,就連樂師們也沒能把眼睛從臺上移開!
李壕玉已然是看傻了,碎銀在陽光下折射出點點的光耀,不需要任何人說,甚至不用樂師言明。
這支曲子才是今天的頭籌!
啪!
一個掌聲響起之后,就是接連不斷的響動,幾乎稱得上是震耳欲聾!
那到底是什么曲子,又是什么樣的步子,被男子跳出來竟是這般的帥氣耀眼!
丫鬟們臉紅了,就連閨秀們也攥著自己的手帕,美目盈盈
梅開芍一笑,氣息還因為方才的舞蹈有些不穩(wěn),嘴角的笑卻別樣的迷人。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如果單單只靠曲子的話,她和爵決絕對不能取勝。
兩個人在古琴古箏面前除了大眼瞪小眼之外,連動都不會動一下。
不可否認,這場樂試最大的好處,就是有很多女子前來觀看,對梅開芍他們簡直就是一大好處。
現(xiàn)場的氣氛制造是重點,爵**oss又是個化腐朽為神奇的魔術(shù)師,很快就知道該怎么抓人眼球。
先是以最熱門的韓舞開場,動作用的是沒有明天里的一截。
再加上梅開芍天生的女王風范,又有底子,跳幾步簡直就是信手捏來,完全沒有壓力。
后面兩個人有意無意的互動,就是要讓那些大家閨秀們看了眼花繚亂,聽的心臟亂跳!
帥氣,俊美,配合默契,前所未有!
是他們給所有人留下的印象!
即便是有些人想要靠著關(guān)系走后門,拉他們下場,在這等眾目睽睽之下,樂師也沒有辦法給低分
慕容飛雪氣的牙都疼了,一雙眸子死死的看著臺上,那張?zhí)煺鏌o邪的小臉隨著四周的贊美聲,變得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陰沉
梅開芍對上她的視線,眸光不平不淡,說來,她還要感謝有些人的手段,否則的話,她又早怎么會和爵總分到一個組,贏的這么出其不意。
把肩上的白貓扶好,梅開芍他們在路過李壕玉時,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你,你們給本少爺站。 崩詈居竦秃傲艘宦,這和他想的結(jié)果一點不一樣,這兩個人明明,明明就是該輸?shù)模?
梅開芍挑眉:“李少爺有何指教?”
李壕玉不想搭理梅開芍,就是因為在這人身上吃了太多的虧,索性直接把矛頭對準了爵決:“下賤的窮小子,別人不知道,本少爺可清楚,你根本不會什么曲子,你這曲子到底是從哪里得來的!”
爵決掃了他一眼,嘴上笑了,并沒有回答李壕玉的話,反而朝著梅開芍道:“你說的沒錯,我們明明可以看臉吃飯,偏偏要靠才華,現(xiàn)在好了,倒叫那些不能靠臉吃飯的人不相信了!
梅開芍:
好,她只能默默在心里給惹到爵總的李少爺點根蠟。
找誰下手不好,偏偏要找爵**oss。
要知道,在他身上可是創(chuàng)下了一張嘴戰(zhàn)勝好幾家媒體人的勝績!
少年,你這是前來找死的么
“你你”李壕玉在一片哄笑聲中臉上紅了又紅,卻又被爵決的話堵的啞口無言,只氣的渾身都發(fā)抖了,恨不得一拳抬起來,把那窮酸書生揍個半死!
但他知道不能動手,這么多人看著呢,如今不比以前,正是風頭正嚴,他再目中無人,也不能鬧騰。
可就這么讓兩個人贏了彩頭,李壕玉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去的!
梅開芍和爵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看著樂師們亮分,有些寫的低一點,就被眾人狐疑的眼光看的滿臉發(fā)虛,不得已又加了幾分。
慕容飛雪沒了辦法,就又朝著慕容寒冰的側(cè)臉望了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竟落在了那不遠處的兩個人身上。
慕容飛雪的雙眸迅速一轉(zhuǎn),輕輕的笑了:“我就說嘛,開芍姐姐和這位公子的關(guān)系是真真的好,否則的話也不會配合的這般默契!
慕容寒冰看了她一眼,緩緩的開口,墨色的瞳孔卻在不經(jīng)意間往下沉了沉:“你今天的話格外的多。”
語氣依舊是淡漠的讓人聽不出喜怒,卻略微的帶一絲涼意。
就是這份涼意讓慕容飛雪恨得紅了雙眸,她不覺得自己是在搬弄是非,反而覺得自己說不出的委屈,站在那里倒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思。
全志城怎么容忍有誰這般對待自己心里的女神,雖然沒有聽到那兩人說了什么,但是看慕容飛雪的模樣,也知道定是那個小子又不識好歹,又擺出了在人前那份叫人不爽的冷傲。
呵,這樣剛好,他還忌諱他如果對這個冰小子動手的話,慕容飛雪會對自己有心結(jié)。
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必擔心了。
他就接著這個機會,狠狠的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癩蛤!
“站住!”全志城先是低喝了一聲,然后側(cè)身擋住了慕容寒冰的去路,滿嘴仁義:“你平時冷傲也就罷了,如今慕容小姐好心同你說幾句話,你竟這般無禮,像你這樣的人,又有什么資格參加科舉!”
往常這種情況下,慕容寒冰定然會抬腿就走,不會給任何人任何的面子,可今天他側(cè)過臉去,朝著站在爵決旁邊的梅開芍掃了一眼,那雙讓少女甘愿飛蛾撲火的古井墨眸徹底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