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為他撫平眉間的褶皺。
可要就這么饒了江胖子,她真的做不到。
她憑什么要放過一個傷害她的人?
可是,阿權以后要如何和他二奶奶相處?
凌萌想不出完美的解決辦法,索性不想了。
想著“死而復生”后,還沒有和許安琪見過面,她摸出手機,撥電話給安琪。
“萌萌。”
看著突然站在她面前的安琪,凌萌嚇得從長椅上站起,“許安琪,你怎么在這里?”
“我路過醫(yī)院,看見你坐在這,便來了。”
見安琪神情不對,凌萌拉住她的手,“怎么了,和慕子寒吵架了?”
安琪怔怔的看著凌萌,爾后懶懶的從包里摸出一支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到底怎么了,說話啊。”凌萌性子急,見她這頹敗樣,更是擔憂好奇了。
安琪眼神迷離,她抽了幾口煙后,將它摁滅在垃圾桶。
“萌萌,陪我去趟民政局。”
“去民政局做什么?”
“離婚!”
話落,安琪轉身朝停在路邊的路虎走去。
凌萌在原地愣了許久,直到傳來喇叭聲,她才匆匆跟了上去。
民政局。
看著站在大門口一身白襯衫,黑西褲,戴著黑框眼鏡溫文爾雅的慕子寒時,凌萌才認真思索安琪的話,“安琪,你玩真的?”
安琪戴著漁夫帽,她將帽檐壓得很低,從凌萌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她緊繃的側顏和緊泯的蜜唇。
她和安琪一起長大,她太過于了解她。
她和慕子寒真的要一別兩寬了!
“可是,怎么會呢,他是慕子寒,你是許安琪啊。慕子寒和許安琪,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如此相戀相知的兩個人,好不容易結婚了,怎能不到兩個月,又要離婚了呢?”
凌萌想不明白,她抓住安琪的手,“你們到底怎么回事?”
“萌萌,你在這里等我。”許安琪丟下一句話,便打開車門下了車。
凌萌當然不可能視而不見啊,她作勢就要下車,可安琪將車門鎖上了。
凌萌著急不已,這死女人,是哪根筋搭錯了。
她只有將希望寄托在慕子寒身上,對,慕子寒那么深愛安琪,怎么舍得和她離婚呢?
抱著忐忑的心,凌萌只能乖乖等在車里。
她看見兩人并肩走進民政局,十多分鐘后,兩人走了出來。
他們相對而立,站在門口。
明明是夏天,凌萌卻莫名覺得有些冷。
尤其是看見慕子寒想要上前擁抱安琪,安琪卻快步退開時,她眼眸一縮,心涼了半截。
難道,這倆貨真的離婚了?
安琪回到車上時,凌萌忙問,“許安琪,你吃錯藥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訴我,你和慕子寒是來辦結婚證,而不是……”
一個紅色小本扔給了凌萌,上面赫然寫著“離婚證”三字,再看里面,持有者也明明就是“許安琪”。
凌萌石化一般,驚愕的瞪著安琪。
這些年,她親眼見證了安琪和子寒的愛恨離別,他們是彼此的初戀,將最青春最美好的時光給了彼此。
她永遠記得,在他們十七歲的一個冬夜,許安琪被混混纏上,從來溫雅如玉的慕子寒為了救她,奮不顧身為她擋了三刀的英勇事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