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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街,某巷子口,水川尾背靠著墻,守在巷口打著電話。
“里舞大哥嗎?是你干的吧?”
另一邊,里舞戈接著電話。
“哈,水川兄弟怎么一下就想到我了。”
此時里舞父女兩人正坐在一間寬大的房間內,面前是一名瘦老頭。
“這不用想的吧……謝謝了。”
“沒事,應該的。”
里舞戈又聊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水川哥哥很開心的樣子?”里舞曲湊過來,全然沒有因對面的老頭而感到拘謹。
聽到女兒的話,里舞戈瞬間警惕起來,對女兒嚴肅道:
“你要叫他水川叔叔知道嗎?不能亂了輩分。”
“啊?哦……”里舞曲想想,是這么個道理,也沒反駁。
雖然她也想跟小咲她們一樣,稱呼水川尾為哥哥。
“嗯。”得到女兒的回應,里舞戈點點頭。
‘開玩笑!就算是水川兄弟,也不能拐走我女兒!’
隨后看向對面的瘦老頭道: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別打擾水川兄弟,可以嗎,久保田先生?”語句中似乎在禮貌請求,但語氣中卻全然沒有請求的意思。
“那……那個……里舞先生,其實這個案件還是有點麻煩的……”瘦老頭額頭冒著點汗。
剛才受到要求,他不得不打電話讓下面放人。
但面對現在這個要求,他有點犯難了。
高中生集體遇害又不是什么可以糊弄過去的事件,要出什么事,那他可是要被問責的。
身為一名警視長,現在卻還要看人家臉色,久保田感覺很憋屈。
但沒辦法,誰讓他欠這男人的人情呢。
“這是靈異事件,問一個高中生能問什么。”
其實,這根本不叫什么靈異事件,只是為了讓普通人更容易理解,里舞戈懶得解釋而扯出來的詞罷了。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瘦老頭擦擦汗。
只要不是他承擔責任和壓力,其他都好說。
…………
水川尾收起電話,看向巷子深處。
剛黑川喬讓他在巷子口等下,然后就跟著黑川紗穂進入了里面。
也不知道在偷偷搞什么。
待了一會,看到黑川喬變陳人形走了出來。
“你變回來干嘛?待會又要回家了。”水川尾奇怪問道。
這家伙是不能以人形態進黑川家門的,就算裝成是少女朋友的身份,但那也最多只能在黑川家住宿個幾天而已。
不僅無法放開地在黑川家過日子,時間久了還容易遭人懷疑。
面對要在家里寄宿的女兒朋友,身為家長起碼得先知道對方的身份吧?
也正因此,黑川喬對自己的身份定位一直很嚴肅,沒有輕易地以“紗穂朋友”的身份在黑川家出現。
“哼哼,我決定了,要偽裝成你的遠房表親。”黑川喬鼻子哼了哼。
“在說什么啊?你這個**。”水川尾皺了皺眉,聽不懂這家伙。
“什么**?!你再說一遍試試?
別以為我打不過你!上次我只是受傷了!
我可不怕你!!!”
無視黑川喬的叫囂,水川尾看向黑川紗穂。
“那個……這是喬醬出的主意。”黑川少女給他解釋了起來。
簡單來說,就是黑川喬想要一個身份。
而且據這段時間她在黑川家生活的觀察來看,黑川母對水川尾似乎十分看重的樣子。
如此一來,只要偽裝成水川尾有關系的人,那不是在黑川家寄宿起來可以很方便?
再加上有了黑木小咲這個先例在,黑川喬更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水川尾想了想,也沒反對。
就算用了自己的名譽,但能方便一下這兩少女,他也不至于不情愿。
“水川君,回去吧?”
去警視廳的時候,就已經6點多,現在天都快黑了。
水川尾剛想回應,頭卻轉到巷口的方向。
只見一個帶著棒球帽的青年男子站在那邊。
巷子很窄,水川尾站在巷子口偏里面一點的地方,而那棒球帽男站在出口處,剛好擋住了眾人的去路。
“有事?”
“呵呵,回去干嘛?小姐們倒不如跟我一塊玩玩?”棒球帽男嘴角勾起,戲謔地說道。
水川尾:“???”
這是遇到什么事了?流氓調戲人?
這里是新宿吧?日本治安最好的城市之一吧?
怎么天才剛黑,城市才剛要開始熱鬧,就遇到這種奇怪的人?
“你……是來找茬的?”水川尾不確定地再詢問一遍,說不定是什么搞錯了。
…………
看了看時間,6點。
“該狩獵了……”
中島匡幸呢喃一句,戴上自己的棒球帽,拿起棒球棍,走出家門。
中島匡幸,剛從監獄里被釋放出來的25歲無業游民。
父母似乎十分不待見他,給了一筆最基本的生活費,就不怎么理他了。
確實,人都成年了,父母也沒有義務再贍養什么都不愿意做的尼特族。
心灰失意的他,先是在簡陋的公寓里自閉了幾天,好好反思自己的過錯。
但生活始終是離不開物質的,他始終得出去。
也正是這一次的外出,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
中島匡幸發現……自己似乎有超能力?
或許是以前就有,又或許是自閉的那幾天才覺醒的,總之現在,中島匡幸確信自己有著超能力!
起因發生在一次跟便利店員的對話中。
當時情況很簡單,中島匡幸只是在結賬的時候盯著店員,心理嘀咕著:
「該死……這么貴」、「干嘛不給我打折啊!」、「不知道平民很窮嗎?」這些牢騷。
然后很奇怪,那便利店員竟然真的給他打折了!
或許是因為頹廢的人,總喜歡在平時多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中島匡幸也開始以為自己有一項超能力。
然而,原本還只是幻想的意念,竟然成真了!
經過反復試驗,中島匡幸確信了自己有能夠控制人心神的能力。
說是控制,其實也就是影響而已……畢竟控制追究到底也就是程度很高的影響罷了。
不過即使如此,中島匡幸還是興奮得不得了。
瞬間,前段時間把自己關禁閉的那些自我反省,全都煙飛云散。
留剩下的只有一種“天選之人”的自信。
經過反復測驗,中島匡幸對自己的能力又有了新的認知。
尤其的一點就是,控制人的強度跟對象當時的狀態,和自己影響的內容有關。
就比如想要影響麻木工作而腦袋空空的人,給自己打個折,這就很簡單。
但想要影響一個意志堅定的少女,讓她給自己xx,那就很難。
前天,中島匡幸帶著自己的能力,通過恐嚇、武器傷等手段,讓一個人乖乖地掏出了錢包。
通過白天的觀察,中島匡幸甚至發現那人竟是把這件打劫事件都忘掉了。
這讓他更加自信……相信到以后,不論是誰他都能輕易控制!
這么想著,中島匡幸又升起了更邪惡的念頭:
‘劫財可以的話……那劫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