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川叔叔,謝謝你救了我!”
‘???’
水川尾正消滅著面前的蛋糕,一旁就出現個小女孩。
這還沒什么……可為什么要叫我叔叔?
“你怎么……在這?”
女孩自然是里舞曲,此時正鞠著躬。
“我怎么……不能在這?”
其實,一個星期前小女孩就到水川家拜訪過了,只是當時水川尾外出修學旅行,并不知情而已。
現在她跟里舞戈住在外面的公寓,也如愿以償地跟小咲她們在一起學習了。
當然是跟北條信她們請求來的,而北條信她們也不是小氣的人,在確認身份后,直接就開放。
只是女孩有點疑惑:
‘上學要修煉靈力的嗎?還有實踐課?’
‘大城市的學生都這么厲害的嗎?!’
這一周時間,里舞曲白天幾乎都跟小咲她們待一塊,一起學習,有時也幫幫店里的忙。
同時也等著水川尾的回歸,想要當面感謝一番。
“哦哦……你爸爸呢?”
水川尾發現自己問了個廢話。
自己家不是開咖啡店的嗎?那不是個客人都可以來?
“老爸他在外面晃蕩,晚點接我的時候會來。”
里舞戈自然是不能跟自己女兒一樣,賴在人家店里的。
也不是說打擾了人家的生意,只是他一直在里面傻待著也不是辦法,便在這附近逛悠。
至于玩了些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說……我救了你?”水川尾問出了最疑惑的問題。
這女孩的出現,跟突然飆出的話,信息量有點大,即使是水川尾也無法在短時間內理解。
里舞曲突然表現得興奮,似乎正想開口嗶哩吧啦。
不過被水川尾阻止了。
因為他知道,這孩子可能又要飆一些信息量很大的話了,比如超自然什么的。
這個大廳可不是說話的地方,沒看到周圍的客人都偷偷瞥向這邊,豎著耳朵,想聽聽“救命恩人”八卦的樣子么。
于是,在小咲她們眼前,水川尾光明正大地把其他女人……里舞曲帶進了里面的房間。
嗯,房間里還有石村霖和暗,不能偷偷做一些事了。
關于“救命”的事,里舞曲似乎跟其他人都解釋過了一遍。
這讓水川尾有點難受,就感覺自己被排斥了一般。
‘發個手機短信也好啊!干嘛不跟我一起玩!?’
看見水川尾進來,石村霖給自己哥哥倒了杯茶。
水川尾坐下,喝著茶,開始聽面前里舞曲講故事。
在女孩的講述下,他可算是明白剛才是個什么情況。
其實概括起來也就兩句話的事:
“前段時間我遇難了,差點當場去世。”
“是小咲給的御守救了我,所以我要感謝你。”
“等等等等!小咲給你的御守,干嘛要感謝我?”水川尾吐槽打斷。
“可御守是您做的啊。”里舞曲帶敬語回答。
最近她也領悟到了水川尾的強大,態度十分端正。
‘難怪當初剛見面的時候,小咲要說水川叔叔很厲害呢!’
“雖然是我做的,但我已經給了小咲,那就不是我的了。”水川尾給女孩做著解釋。
“要感謝的話,就好好謝謝小咲吧。”
還以為是多大事呢,水川尾站起身,想繼續到外面去吃甜點。
“小咲那邊我已經感謝過了,我還是要謝謝您,水川叔叔!”里舞曲站起來鞠躬。
‘……真要謝我的話,就不是這么叫我的吧?’水川尾心理吐槽,不過表面上也做出一副接受感謝的模樣。
看這女孩如此堅定的情緒,順勢下來反而更容易擺脫麻煩。
水川尾到了外面大廳,繼續干甜點,里舞曲也跟了出來,坐在水川尾對面……
里舞曲:盯……
也不知道這女孩處于什么心情,不過水川尾打算無視。
直覺告訴他,搭理這孩子的話,可能又會有一些奇怪的麻煩。
…………
沒多久,已經六點了。
水川尾正喝著咖啡,門沿的鈴鐺響了起來。
稍微瞥了一眼,發現是個大叔……里舞戈過來接女兒了。
“啊!水川兄弟!你回來了?!”
里舞戈剛進店,就遠遠地跟水川尾打招呼,聲音都破壞了店里安靜的氣氛。
雖然現在已經沒什么人了,但還是不想破壞店里的安靜氣氛。
水川尾把這大叔帶出門外,同時跟來的還有里舞曲,她大概要跟她老爸回去了。
“什么事啊?”
站在店門口,水川尾對這大叔的熱情有點不適應。
“沒什么事就不能看看你嗎,水川兄弟,有你真好啊,哈啊哈!”里舞戈拍拍水川尾的肩膀,熱情道。
“別這樣……感覺有點惡心誒……”
一個大叔極其熱情地跟男的勾肩搭背,任誰也……反正水川尾是受不了。
“我請你吃個飯吧,得好好感謝你一番。”
沒攤明,但里舞戈已經默認水川尾知道了他們來這感謝的目的。
“……好吧……”
他知道這是躲不過去的了,也不客氣,答應了下來。
剛想走,手機里就響起鈴聲。
水川尾接通電話。
“喂?”
“請問,你是水川同學吧?這邊是警視廳第二分部櫻田分部。”
“啊?是的。”
日本人很重視隱私,一般都不會給別人手機,是用郵箱溝通的。
但昨晚做筆錄的時候,水川尾已經把自己的手機交出去了。
“我們有些事想問問你,請問有空嗎?”
估計是又要詢問一些昨晚事件的細節了。
出了意外,受害者家長肯定不依不饒,到警察廳鬧幾下,拋出了好多個有關意外的問題。
警察們肯定是阻攔了,但受害者親屬的一些問題,也提醒了他們不少。
這不,打電話找人問話來了。
“行,我這就去。”說完,水川尾也不等反應,直接掛斷電話。
當初把手機交出去,就是為了盡快解決這些拖在后面的麻煩事。
不過就算如此,可能這條尾巴還是要甩好久的了。
掛斷電話,水川尾看向了里舞戈。
正想解釋的,但看到大叔的表情,似乎已經知道了剛才打電話的內容。
“里舞大哥?我被警察叫去了,請客就留到下次吧?”
“哦……那行吧……”里舞戈笑了笑,表情有點僵硬。
水川尾點點頭,打開手機地圖,找找警察廳在哪,留下后面的里舞父女。
“……老爸?咱們回公寓?”等了一會,里舞曲看向自家老爹。
“嗯……不過回去之前,有點事要做……”
里舞戈臉色不好,帶女兒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剛約的水川尾,人就被警察喊了過去,他感覺面子有點掛不住。
‘呵……什么事還敢勞煩我女兒的救命恩人?’
‘我倒想看看……’
…………
警察局,立野廣煩悶地抽著煙。
遇到剛才的是,任誰也不會有什么好心情。
昨晚發生了一件極其惡劣的“殺人狂”事件,受害者是五名就讀京早川高中的高二生。
由于學生要返回新宿,這件案件就交由離該校比較近的,也就是自己所處的警視廳接手。
這是個麻煩的案子,立野廣根本不想接,但奈何這由不得他。
果然下午剛過休息時間,廳外就被受害者家屬們圍住了。
好說歹說,才暫時把這群人說回去。
吃國稅錢工作的人,人民就是老板,立野廣也不敢跟他們來硬的,不然以后可能就一直只是個部長了。
也因此,立野廣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正悶悶地抽著煙。
要不是手下正在調查這個案件,正忙著,不然非得找他們出出氣。
一個女子高中生進入了警視廳,立野廣看了過去,發現是自己叫過來的兩名高中生中的那名女生。
原本他還想叫來另一名女生的,但那名女生似乎一開始就暈了過去,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情報,便就此作罷。
“請問……”
此時女生正拘謹地站在門口,開口詢問的姿態。
“進來坐。”立野廣簡單回應。
現在還氣在肚子里呢,能“熱情招待”就有鬼了。
而且他還記得,之前翻檔案的時候,其中這位目擊兇手的女生提供的口供竟然是:「我看到了怪物」。
‘我怪物你M呢?當警察都是小學生?’
想到這,他就更氣悶了,又點起一支煙抽著。
又等了會,一個男生也進入了警視廳。
‘這下齊了。’
立野廣看到,剛想示意他進來坐下,卻沒曾想這名男生竟自個很“自覺”地走了進來。
而且還毫不客氣地坐在女生的旁邊。
這讓立野廣不禁皺眉。
日本是十分重視禮儀的地方,一些行為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這名男生的行為在正統日本人眼中,已經算是十分突兀且失禮的舉動了。
“真是個沒禮貌的小鬼……”原本就有些氣,立野廣不爽地小聲嘀咕兩句。
“都到了吧,我叫立野廣。”立野廣向面前的兩名高中生先做個自我介紹。
“立野先生好,我叫……”女生也順勢自我介紹了下。
但那名男生沒有,反而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令他有點不爽。
雖然這些人的檔案都在自己手上,立野廣也知道誰是誰,但這無所謂的態度讓他很不舒服。
“我想問問昨晚的事,希望你們能配合一下。”立野廣直入話題,問道:
“黑川同學,你昨晚提供的口供,是說自己遇到了怪物吧?”
昨晚在沖繩,那名老警察還比較和藹,又因為黑川少女剛經過了事故,所以沒跟少女摳口供的正確性。
但這個中年警察可不會有那么好脾氣。
為了盡快處理這個案子,他也愿意擺黑臉強勢點來問情報。
“是的……”黑川紗穂回答,她有點怕這抽煙的大叔。
“能描述描述,你口中的怪物嗎?”
很明顯,立野廣的語氣中就不相信少女的“怪物”說法。
黑川紗穂憑借記憶,回應了面前大叔,按之前跟沖繩警察說的那樣,又講述了一遍。
“照你這么說,那渾身是傷的人不都快要死了嗎?還攻擊人?你說出來自己信嗎?”
少女剛講完,立野廣就忍不住反駁,這些屁話騙誰呢?
“可……就是這么回事啊……”黑川紗穂確實沒撒謊。
除了跟水川尾遇到后的環節被隱瞞了外,前面的情景說的都是實話。
正當立野廣想繼續逼迫質問時,水川尾忍不住了。
“立野先生,黑川說的話你又不信,那你到底想讓她說什么?”
“當然是實話了!”
“你瘋了?憑什么認為人家說的不是實話?”
水川尾站了起來,稍微釋放了點『威懾』。
此時是下午6點,他原本還以為可以很快離開的,現在看來這警察有點麻煩。
只好用點強制手段讓他乖乖閉嘴了。
果然,『威懾』一放出,這中年警察立馬失去氣焰。
‘這……這什么鬼……怎么那么令人害怕……’
剛才心中的煩悶也被恐懼給代替,水川尾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吧?
空氣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大廳里邊在電腦前工作的其他警察們紛紛感到奇怪,視線偷偷瞥向這邊。
‘立野部長怎么不敢說話了?’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立野廣趕緊接電話,以強行掩蓋自己的失態。
“喂?是!是的!好……知道了……”
立野廣沉重地掛了電話,雙手撐著桌面,心情有點復雜。
沒多久,這名中年人開口了:
“你們……先回去吧,如果以后有事會叫你們的……”
水川尾看兩眼這中年人,沒回應,先一步出了門。
黑川紗穂看到水川尾出門,也趕緊跟上腳步。
“水川君,剛才那是?”出了門,黑川紗穂有點奇怪。
“不清楚,不過我大概猜到了。”
“那人什么意思啊?擺臭臉給誰看呢?”少女上衣的口袋里,露出一個人偶頭,是黑川喬。
“喂,你就這樣讓紗穂受氣?給他來兩道封印啊!”隨后黑川喬又對水川尾指手畫腳起來。
水川尾沒說話,抓起這人偶,狠狠地彈了下他的頭。
這人偶,老在放肆地試探他的底線,雖然不痛不癢,但如果不教訓一下,誰知道她會不會更飄。
剛彈完,黑川喬晃了下腦袋,隨后一雙人偶大眼睛奇怪地盯著水川尾。
‘干嘛啊?不痛不癢的。’
‘……’
‘要不再玩一遍溜溜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