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快走到皇朝外的江夜宸,撥去南湘的電話,無人接聽,迅速打給了陳彪。
“喂,江總,我在醫院,廖元媛小姐有早產的現象,情況緊急。”
“什么?少夫人?少夫人說在學校,等著你去接的啊。”
陳彪的回復,令男人迅速緊張起來。
他翻看通話記錄,當看到連續兩個未接時,眼眸頃寒。
不止如此,他翻查定位,發現無法定位,除去周身寒氣,手中竟然還有一點顫抖。
“太太最后消失的地方在哪里?”
非常迅速,江夜宸聯系了孕婦學校。
“回先生,我們八點送太太來到皇朝,后面就不知道了。”
“人呢?”江夜宸馬上找來招待經理。
“江總,您在說什么?”經理一臉平靜,偽裝的出色。
“來這找我的人。”江夜宸拔出一根煙,代表他的耐心不多了。
“哦,你說一位小姐吧,她過來問了一下,聽說您的場子還沒結束,就走了,剛走沒多久呢。”經理依舊很淡定,可從男人的畏人目光投來時,他忍不住抖了下眉毛。
江夜宸聽了,收起煙往外走去。
皇朝的眾人松了口氣,可是突然,男人就回過身來,迅速的朝著一處地方走去。
皇朝的幾個管事,后背出了一遭冷汗,互相眼神暗示,跟在男人身后。
“江總,花室已經關閉了,這個時間沒有人在里面的。”
“江總,不如我們去別處幫您找找吧。”
皇朝的下人,擋在花室門口。
瞥見下人們不對勁的神色,心中的懷疑更確定。
“滾開!”江夜宸一腳,急速的將門踹開了。
大雨密集,雨水模糊了玻璃,女人孤單的晃影清晰起來。
“湘湘!”
這一次,男人一眼就看見了蹲著的南湘。
“夜宸,我在這!”
花叢中的南湘,隔著玻璃也看見了回來的男人,她欣喜的站起來,擺動“花傘”,努力的跟他打招呼。
“江總,我們這就去取鑰匙。”
皇朝經理發現瞞不住了,撐著傘上前討好,被男人一腳踢到了玻璃上,摔了個慘叫。
男人的眼神極冷,他不相信這里的每個人,同時也極穩,任何時刻他不會亂。哪怕此刻他的心真的緊繃起來,為了女人定心,也強制的冷靜下來。
他迅速走到玻璃前,和靠過來的南湘,對了一個手勢。
南湘一下子明白過來,馬上往后退到最遠的距離。
江夜宸對準玻璃門,抬起腳,一個主管還在試圖勸,“江總,這玻璃門是特殊工藝,比3D硬金還硬,會傷了您的..”
砰,男人的腳有力的砸下去,如同鐵錘一般的力度,玻璃真的刮開裂紋,雨里的人都目瞪口呆。
江夜宸看著玻璃裂痕的方向,再對著南湘打了手勢,南湘很配合的往玻璃門會倒下的方向,再移遠了一些。
踢了第三腳,玻璃門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南湘站的遠,一點玻璃渣都沒濺到。
“南湘,站著別動,我過來。”
門破開,江夜宸緊張沒有松懈下來,他盯緊南湘站的位置,很柔聲予她安撫。
“嗯,我聽到了!”
能清楚的聽到他說話,真沒有什么比這更好的了。
南湘激動的朝他揮著手,頭上的“花傘”剛才搖晃用力,突然卸開來。花朵支起的花都散開來,各色花瓣包圍了她江夜宸步子走到她面前時。
她用手去撣花瓣,卻將一小株紫色的花帶到她頭發上。渾然未覺,這天然的美,在她身上形成。
雨色中,女人,皎潔的好像一枚落入凡塵的可愛的仙子。
江夜宸的步伐停頓了一刻,腦海里突然就想起一個極其熟悉的場景,心口狠狠一緊,漆黑的鳳瞳躍過一道奇異的光色。
“江夜宸,江夜宸!煎餅俠!”南湘看他突然愣住,著急的朝他擺了擺手。
江夜宸立刻脫下了外套,蓋在了南湘身上,不漏一絲縫隙的將她裹緊,一把攬入懷中。
“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如獲至寶擁緊懷里人,道歉的話語生平第一次,那么愧疚的脫口而出,瞬間將南湘剛才還有幾分忿忿的心,給凈化了。
“煎餅俠,我沒事的,我這好好著呢。”
她靠緊男人,用最輕松的語氣,表示著自己的平安。
她感覺的出來,男人是真著急了。
“快出去吧,別一會兒你也成落湯雞了。”
江夜宸仍然抱著她,在南湘看不見的,男人的爆出青筋手背,后怕的顫動了幾秒。
怕一松手,人就要錯失而過。差一點,就真的錯過。
聽到南湘催促了,才將她公主抱起,迅速的回到了皇朝之內。
在開了暖氣溫暖的過道上,江夜宸清空十米之內的人,脫去南湘濕了的外套,全部檢查一遍,再給她換上自己防水的外套。
鞋子濕了,也脫下來,換上了皇朝內的干凈的棉拖。
整個過程中,江夜宸冷面如冰,沒有和她說一句話。
“里面沒有淋到,你真的是煎餅俠,來的特別及時。”
南湘主動的樂觀的說,察覺男人依舊壓力很大,她又道,“江夜宸,剛才我看見了你和上官月了,但我現在可以忘記。”
她是很認真的,這顯然是一個局,她不會再去計較。
江夜宸為她擦干頭發,放下了毛巾,突然低頭在女人發間印下一吻,“我和她說清楚了,你坐在這等我,聽話。”
隨即,他轉身走回花室,那里關了今天關南湘在花室陽臺的一眾人。江夜宸親自關,一個都不敢出來。
“江夜宸,別太狠了!”南湘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現在江夜宸一個冷峻的眉眼,她就感覺出他要做什么。
那些人作惡多端,得到報應不足以憐惜。她只是不想,在這段緊張的時間里,江夜宸沾惹太多是非。
“這是他們應得的教訓,今天起,他們就會知道。不止皇朝,整個國內,他們最不該惹的人是誰!”
男人的聲線,冰冷如刃,從女人面前轉過身去后,屬于“惡魔”的一面,要顯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