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件外套迅速蓋到了身上,將南湘捂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鼻孔和嘴巴呼吸。
江夜宸也起了身,面色相當的臭。
確認帳篷外只站了蘇眉,才沒有發大火,但還是把南湘連人帶被子一起裹緊懷里。
“江總,那個,我什么也沒看到,你別殺我滅口啊。”
蘇眉收回偷笑,在江夜宸面前表現的非常老實。
南湘費勁半天才把腦袋探出來,紅著臉問,“小眉,外面發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吵?”
蘇眉這才急咧咧的開口,“哎呀,我都不好意思說了,你們快出來看看吧。那個白嬌和紀云川不知怎么的,睡在一個帳篷了!左齊過去勸,這都鬧了半宿了。”
“你說什么?”南湘震驚的張大了眼睛,心里好像一盤沙突然散開,亂套了。
江夜宸也皺了下眉頭,但很快舒開了。
只有南湘最為不敢相信,懷疑耳朵。
蘇眉也疑惑的看著驚訝的南湘,“湘湘,白嬌追紀云川好多年了,左齊早和我八卦過了,怎么,這事江總沒和你說過嗎?”
“我不知道。”南湘蹙緊眉頭,說不出的復雜心情。
白嬌怎么會和紀云川有牽扯?她不是江夜宸的初戀?
江夜宸也看奇觀的眼神看南湘,還敲了下她的腦袋,“又不是我和別的女人睡了,你激動什么?”
南湘回答不出來,腦袋被敲了也沒反應,近乎懵了。
外面吵鬧聲更接近了,紀云川冷漠的聲音透著憤怒,“我說了,你在我心里從來只是妹妹!白嬌,我真的沒想到你會用這種不三不四的手段,你讓我失望透頂了!”
“對,江夜音她就好,她接近你你就不討厭,她有什么那么讓你喜歡,她不就是一個不被江家承認的......”
白嬌哭聲夾著喊聲,聲嘶力竭。
紀云川被激怒,甩開白嬌,“不許你提夜音!你沒資格!”
“我沒資格,嗚嗚,我喜歡了你那么多年,為了你我學不喜歡的美術專業,為了你,我從來不找一個男朋友,可你喝了酒都不忘江夜音!”白嬌哭的崩潰。
紀云川一字一句篤定絕情,“沒有人叫過你做這些,就算我醉死了也不會碰你半分。”
“白小姐,你冷靜一點。今天的事你不對在先,你不該給紀少爺酒里下了藥,好在紀少爺發現了藥味及時停下來,沒有釀成大錯。”旁邊還有勸告的聲音,說話的是班華。
“你們都幫江夜音,呵呵呵,江夜音和南湘一樣的不受待見,不會有出頭之日的,你們都蠢鈍啊!”白嬌破罐破摔的吼了一聲,哭著跑了。
這些話一句句傳進南湘的耳朵里,她的表情一點點的僵硬。
“好像消停了,奇怪,鬧那么大動靜,怎么都不見和她同行來的杜若盈啊?”
蘇眉自言自語。
南湘連出帳篷的機會都沒有,喧鬧聲散了后。江夜宸關閉了帳篷,隔絕了外面。
裹成一個粽子的南湘,望著衣裝松散性感的江夜宸,靜了好一會才道,“不出去看看嗎?”
江夜宸沒好氣的拉下她身上的外套,丟給她衣服,“讓他們欣賞你的痕跡?知道我們昨晚有多鬧騰,對外人你倒是大方。”
“先把衣服穿了。”
看南湘木訥的模樣,他忍不住的想批評教育,那種謎一般的征服欲,大概就像是老師引導小孩子,永無止境的。
南湘低下頭,脖子一下激烈的痕跡一覽無遺。她默不作聲,將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兩人都換好了衣服,原本南湘想要出去看看情況的,可很狗血的事發生了。
沒出帳篷,南湘就因為頭暈暈在了帳篷里。
“南湘?”江夜宸眼疾手快,抱住了昏沉的南湘,用手一摸,才發現她的額頭發燙。
昨夜雪里漫長的等待,南湘受了寒。
“我沒事,就是頭有點晃。”
南湘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頭重的灌鉛,但還是撐著身子想站起。
“好了,別說話。”
男人的眼里哪還有不滿,俊眉頓時一緊,抱緊南湘走出了帳篷。
初起床還沒覺得有那么難受,頭越來越沉,沒得逞強,南湘在男人的懷里又睡了過去。
這一趟露營,最終以南湘的身體不適告一段落。
南湘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居然會睡了那么久。
入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穿著白衣的護士。
“江太太,您醒了。您的藥已經配好了,是直接給您寄到別墅嗎?”
“藥?我是怎么了?”南湘抬頭,奢華的VIP單人病房,是江家名下的私立醫院。
第一眼沒有看到那個人,她心中竟忍不住失落,但很快調節好了。
“是增強營養的補血藥,您沒有大礙,只是受了寒又沒吃東西,血壓過低了。為您輸的是葡萄糖,沒有副作用的。”
護士悉心的為她拔去手里的針頭。
“謝謝你。”南湘從床上坐了一點起來,接過護士遞來的水。
她看得出來掛的是葡萄糖液,血壓低沒有特別需要的藥物。如果有虛脫的情況,通常就是輸些葡萄糖。
“藥就不用寄回去了,給我就好。”想到自己已經不住別墅,南湘說了句。
“可這是江總的吩咐,藥物很多,您拿不方便吧?”護士嚴格遵守規矩,問道。
南湘囑著眉,緩緩說道,“我現在住出租房。”
“啊?”護士目瞪口呆。
“就寄江家的地址。”一道命令落下。
南湘抬起頭,看到門外走進來江夜宸威武的身影,默默抓緊了被子。
他穿著正裝,似乎剛忙完了公事。
來的不止江夜宸,蘇眉活蹦亂跳的進來,左齊也跟在后面,“南湘,你好了嗎,我帶了報紙雜質,還有好多的零食給你。你說暈就暈了,可擔心死人了。”
“看,你不是去江盛上班了嗎,這些雜志上好多都是江盛旗下的作品,你無聊就多研究研究。嘿嘿,你餓了吧,我給你削個蘋果!”
蘇眉活潑的湊過來問候南湘,又放水果零食,又是遞報紙,好姐妹的典范。
“不用,我輸了葡萄糖,不覺得餓。”
南湘搖了搖手,表現的沒有多開心。
江夜宸的出現壓迫感太強,光是往床邊一坐,好像無形的一根繩索將她銬住了,不敢放縱任何的自我。
“這么多人來看你,還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