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盈,你不再是我認識的杜若盈。”江夜宸眼神清明至極,居高臨下的望著地上狼狽的女人,沒有半分的憐憫,果決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夜宸,你對我,真的無半分感覺了?我都已經(jīng)放下了我的尊嚴,這還不夠嗎?你還不能原諒我嗎?”杜若盈捂住胸口,被他的絕情所驚,淌著眼淚。
最后那一丁點的人情也散的干凈,江夜宸冷冷一嘲,“有誰告訴過你,你的不要尊嚴可以換來原諒?”
杜若盈怎么會看不懂他眼中的唾棄?
那眼神好像在看一個毫無緊要的廢品,哪怕對南湘,他不曾有過這樣的嫌棄。
崩潰之際,江夜宸再甩開她的手,“既然你不要了你的臉面,那我就再給你一個明白。”
“杜若盈,你我之間不會有任何可能。”
黝黑的眼充滿冷意,突然對著杜若盈目光一狠,“如果再讓我看到你使手段,我會親手解決了你!”
完完全全對待一個外人,甚至是敵對的狠厲。
杜若盈的臉色煞白,溫柔隨著血色一點點的消失,喉頭發(fā)抖,“江夜宸,你真的能說忘就忘了?難道你真的愛上那個南家有缺陷的女子?那個笑話?”
“有什么不可以?”
江夜宸毫不猶豫的回了她,提到南湘,流露出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
杜若盈失色,咬緊了唇,指尖差點陷入了沙子里。
天邊有下小雪的勢頭,江夜宸沒有再浪費時間,看了天色一眼,“不想太難看的離開江盛,就好好做回你自己。”
落下這句,毫不留情的快步離開了。
剩下渾身濕漉的杜若盈,倒靠在地上,美麗的臉龐籠罩上了一層可怕的恨意,“南湘,哈哈哈,南..湘!”
睫毛扇動眼淚,她又哭又笑,手指插進沙子里。
從無風到海面起浪,從沒有雪到雪花朵朵,一片片的白色覆蓋在海平面上,直至顏色混沌。
幾個小時,南湘沒有挪動一步,留在原地等待。
直到額頭上落了一片雪花,有些冰。
她伸手撣去那片雪,卻僵持在了半空,手凍得麻了,腳沒有了知覺。
她緩了一會,待手沒有那么麻了,再放進口袋,手機的燈光有些刺眼,原來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
十二點,灰姑娘沒有了水晶鞋,冰冷的雪告訴人們原來要清醒。
南湘放回了手機,所有的起伏回歸平靜,起了身。
轉(zhuǎn)過身的那一剎那,她閉上眼睛,在心里回答了。
江夜宸,你問我為什么喜歡大海。
為什么呢?
喜歡大海,就像喜歡你一樣遙不可及。
失之交臂的距離,南湘離開后不久,巖石上多了一灘水漬。
江夜宸沒有尋到人,沒有停留,迅速的回到了露營的島地。
看到屬于南湘的那頂帳篷亮著小燈,他的臉色才算恢復,使勁按了下心口的位置,踱步朝那頂粉粉的的帳篷走去。
其余的帳篷都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大家都在休息中。
南湘住的這一頂粉色的帳篷,是江夜宸隨便選的。
本來篤定南湘不會喜歡那種俗氣的風格,沒想到她毫無異議的親自搭建,完全沒考慮合住江夜宸那一頂酷炫的深色大帳篷。
南湘回來后,扎進了她的帳篷,關(guān)了手機就睡覺了。
江夜宸擠入帳篷,南湘呼吸均勻,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
感覺到不舒服的異物感,南湘睜開眼睛,警覺的將睡袋往上拉。
聞到男人身上海水的濕氣,她困惑的清醒過來,冷漠的抵住他的入侵。
“不是讓你等我回來?為什么先走?”
江夜宸的氣息湍急,看到杜若盈主動褪下衣服都毫無感覺,這會卻被冷漠拒人千里之外南湘,輕易的挑起了滿身的燥熱。
“沒有理由。”南湘用睡袋隔著他的手掌,最后的傻勁已經(jīng)在剛才挨凍的寒地里散去,以后都不可以再傻。
“誰許你這樣敷衍我?惹火我的后果,是不是還沒記夠?”
男人的呼吸更深了,手掌往下游走。
一段時間沒有肌膚之親,稍一碰觸,野火燎原。
“我記不記夠,有用處嗎?”
南湘緊閉牙齒,眼神里的反抗說明她有多不情愿。
看著南湘那一臉赴死的表情,江夜宸渾身都不爽了起來,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再一點點撬開了她的齒貝。
嘗到了那股令人迷醉的甜頭,身體更燥熱,更肆虐的施展身手。
南湘拉住帳篷內(nèi)的一角,江夜宸將她牢牢壓住,從后快速抵了進來。
強烈的刺激,南湘捂住嘴,怕有人聽見。
江夜宸的火氣也忍不住溢出來,征服南湘的同時,在她耳邊沉沉落下,“反正你要吃藥,還怕什么?”
這句話好像嫖客對妓女說,你都被我玩透了,還裝什么純情呢?
南湘果然停止了掙扎,她對抗不過江夜宸的力量。
帳篷不大,動作起來很顯眼,她安安靜靜才是最安全的。
她害怕的,也只是沒有帶藥。
江夜宸今晚興致本就不錯,見南湘安分了,盡興的繼續(xù)。
兩個人都累的竭力,南湘沒有力氣去計較,癱軟在男人的懷里,一起相擁著睡在了睡袋里。
睡的昏昏沉沉,吵醒他們的是一陣嘈雜聲,在空曠的野外上,顯得很突出。
“南湘,南湘!起來了嗎?”蘇眉的喊聲。
天色灰蒙蒙一片,尚未露出魚肚白。
起初,南湘還沒起身,蘇眉在帳篷外大叫她的名字,她才迷糊的坐了起來。
還沒有睡清醒,她沒有注意旁邊的江夜宸,捂著被子,迷糊的拉開了帳篷。
“哇!”蘇眉拿著手電筒,看到南湘捂著的被子下肩膀敞露,誤以為兩個人居然就這么“和好”了,興奮的捂嘴尖叫。
“哇!!”
這一叫,喊的南湘徹底醒了過來,意識到處境之后,耳根刷刷的紅了。
“誰許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