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得不認為顧鴻宇是個陰魂不散的鬼魂,經那晚的事過后,隔了好幾天也不見蹤影,可此時他又站在不遠處。
"夢清,捧著玫瑰花的男人就是顧鴻宇?"若依在我耳邊小聲的問道。
"沒錯,我以為他不會再纏著我了,誰知道…"我一臉無奈的說道。
"他知道你跟良辰的事嗎?"
"當然知道,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啊,我一點也不相信他說的那些話,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給他機會,幫我想辦法溜走吧。"我快速的跟若依說道,一點也不想見到顧鴻宇。
"只能裝作沒看見,我們折回超市吧,我知道另外一個出口。"若依說完立即拉著我的手往超市走回去。
"有另外一個出口?我怎么不知道呀?"我倒是有點吃驚,早知道有,我肯定天天走小道。
"一般不讓走的,沒事,我們去說說好話。"我和若依急急忙忙的往另一個出口走去。
我頻頻的往后看。希望顧鴻宇沒有跟上來,所謂的出口,原來是超市的一個倉庫,這里有一道門。
"不行,這里不允許員工出入的。"倉庫管理員一本正經的阻止我們。
"拜托了,外面有流氓糾纏我們,看在我是同事的份上,你忍心看著我們被欺負啊。萬一出什么事可怎么辦?"若依表現的非常慌張,懼怕。
他想了一下便同意讓我們從這里出去,可是,出來后的地方只是這棟樓旁邊的一條小巷道,沿著出去,就是正門外面。
"若依,沒用啊,我們走過去也會被他看見的。"我苦惱的嘀咕道。
"笨啊,我們非要從這里走過去嗎?當然從這后面走了,反正可以繞出去的,快跟我走。"若依拉著我轉過身,從后面走去。
事實上,這后面是小區,很多人居住,我們躥了半天,才找到一條出路。總算沒走進死胡同,不然還得原路返回。
"嘿嘿,怎么樣?我就知道,肯定能走出來,不過,像顧鴻宇那么聰明的人,應該猜到我們從小道走了吧?"若依揚起一張笑臉看著我,轉而又愁容滿面。
"管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暫時不想顧及太多。
"現在怎么辦?你回家的話,保不準他已經在你家樓下等著了。"若依提醒的真及時,我差點忽視了這個問題。
"你說的沒錯,他沒等到我,肯定直接去我家樓下等著,哎,你說我怎么那么命苦?盡遇到一些奇葩男。"我沒好氣的抱怨起來。
"要不你到我家去避幾天吧,說來也奇怪,他那種身份的人,不應該是高傲的不可一世么,他怎么還能卑微的來糾纏你?"若依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可能因為沒有得到手。很不甘心吧,哎,走吧,打車去你家待幾天。"我不想在站臺等公車。在外面多逗留一秒,危險便多了一分。
路邊的汽車沒穿過一輛,我便會緊張一下,生害怕他會突然出現在面前。他總是以這種方式出場。
"煩死了,怎么打個車還這么難!急死我了。"在路邊站了幾分鐘,也不見空車,讓我焦躁的很。
"你別急啊,他不可能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吧,再等一會兒也無礙。"若依可不知道顧鴻宇的本事呢。
"嗯。"
幸好在上車之前,并沒看見顧鴻宇,可屁股一坐下,他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我一點也不想接聽。
"我來接吧。"若依平和的看著我說,于是,我把手機遞給了她。
"喂。請問找誰?"若依靠近我,把手機放在右耳朵邊上,好讓我能聽得見他的話。
"你說呢?"顧鴻宇揚聲反問,他似乎并沒有聽出這聲音的主人不是我。
"如果你不說。我就掛電話了。"若依干脆的說完,便想按下掛機鍵。
"等一下,你急什么,我問你,你跑哪兒去了?我等你大半天,你該不會消失了吧?"顧鴻宇忽然意識到這一。
"你在說些什么呀,我根本聽不懂,你可能打錯了。我要去給老公做飯了,先掛了啊,拜拜。"若依的臉上掛著一抹壞笑,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她得意的沖我笑笑。可不到一分鐘,電話又響起來,用腳趾頭也能想到,肯定是顧鴻宇打來的。
"夢清,陌生號碼,會是他打來的嗎?"若依拿著手機傻傻的問我。
"我也不知道,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你接吧。"我可不想接。懶得被他氣死。
若依保持鎮定,認真的說道:"喂,請問你找誰?"
不知為何,電話那頭的人說什么。我都沒聽清楚,我急忙示意若依,聽聽他到底說些什么。
"什么?!你,你是顧良辰?"若依突然一聲尖叫,把我驚了一跳。
我一臉驚愕的望著她,她把手機遞給我,結巴的說道:"是,是顧良辰。"
我像一個木偶一般,拿過手機,陌生的一串新號碼,那頭是顧良辰?他怎么又給我打電話?
"夢清,能聽到我說話嗎?我想見你。"顧良辰沉穩的說出這句話,我的手卻一抖,手機差點落下。
"但我不想。"我沉默了一下下,便堅定的回應。
"不,我必須見你。我欠你一個解釋,要當面說清楚。"顧良辰堅持要求道。
"還有意義嗎?我不需要你的解釋了,過去的,我都忘了。"我慢騰騰的說著這句話。心,仍然如同刀割一般。
若依緊緊的抓住我的手,在旁邊小聲的勸我:跟他見一面吧。
"你撒謊,刻骨銘心的愛情。怎么可能輕易忘掉?我已經回國了,即使你今天不想見,總有一天,你也要見。"顧良辰的語氣相當堅決,好像容不得我反抗。
"憑什么?!顧良辰,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你想怎樣就怎樣?我不想見你,也堅決不會見你!"我突然厲聲一吼,很是生氣。
他現在不是我男朋友,憑什么要自作主張,把我當做物品一樣,想撿起便撿起,想扔掉便扔掉。
"夢清,我理解你的心情,當初離開你,真的是迫不得已,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給你好好解釋,可以嗎?"顧良辰的語氣忽然又緩和下來,像是在請求我。
我遲疑了,沒有說話,他真的有難言之隱?我該給他一次機會解釋嗎?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