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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顧泉袁野 > 51.念(滿400鉆加更雙更合一)
假如顧泉沒有遇到過袁野,也沒有碰到過蘇澤,或許在面對鐘赫對婚姻的開門見山,或許直接就會拒絕了。

但是沒有假如。

顧泉在聽到鐘赫的問題后,沉默了會兒,然后無奈的笑了起來,說道:"有想過,但是不經常想,總覺得離我是很遙遠的事情。"

顧泉還停留在她的認知里,要先有愛情才能有婚姻,可愛情在哪兒呢?

她有想過袁野,想知道對袁野所存在的復雜情愫到底是什么,可她又不愿意將之成為愛情。

鐘赫道:"我以前給自己定過一個規則,假如我在三十歲之前沒有遇到相愛并可以走入婚姻的人,那我三十歲以后就會選擇一個合適的女人,和她結婚生子,倒也算是完成結婚這一項人生目標了。"

顧泉點點頭,她理解鐘赫的意思,"感覺像是高考填志愿一樣,想考的學校考不上,那就完成去那個城市的夢想吧,也算是到達一半的目標了。"

鐘赫笑道:"是,就是這個道理。"

他表情有些猶豫,似乎在醞釀該怎么和顧泉提那件事。

顧泉洞察出鐘赫想要說出來的話,先一步挑明了:"所以你是覺得我是那個適合與你結婚的人,所以你打算問問我的想法?"

鐘赫點頭,"對,如果貿然追求你,我覺得對你而言,其實很不尊重。"

顧泉對上他溫和明亮的眼,突然有一種撥開云霧見青天的感覺。

她問道:"為什么會是我呢?你今天見到我,都不記得我是誰了。"

鐘赫道:"一種感覺,雖然不能用一見鐘情來概括,但最起碼是心有靈犀的那種預感。"

吃飯的時候他一直觀察著她。潛意識里就覺得,顧泉會是他的妻子。

顧泉輕笑出聲,暖風拂過,她說道:"這真的是太不浪漫了。"

但她卻有些心動了。

她的心動在于,就這樣和鐘赫坐在河邊,喝著咖啡,仿佛時間都靜止了,生活平穩,什么事情都不會發生。

她腦子里想起了奶奶還在世時,對她說過的話,"你要找一個,能和你踏踏實實安安心心過日子的小伙子啊。"

什么是過日子?顧泉看著鐘赫,覺得可以一試。

.

顧泉和鐘赫不算多熟,兩個人卻是達成了一種默契,先互相了解看看,能不能互相接受。

顧安寧曉得了,關上門,小聲道:"姐,你這感情生活是不是有些太狂野了啊?前腳走了一個袁野,現在又來了一個鐘赫。"

顧泉淡定的織著圍巾,她的圍巾進入到了收尾工作了,馬上就好了,只是冬天也快要過去了。

她原本還想著不曉得送給誰,現在正好,送給鐘赫吧,聯絡聯絡感情。

顧泉說道:"如果是你,你會選擇誰?"

顧安寧的小臉上瞬間很是糾結,她是見過鐘赫了,前天鐘赫請顧泉去吃飯,顧安寧也去了,覺得鐘赫談吐有禮,文質彬彬,成熟文雅。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真是個難題。"顧安寧想了想。又說道:"我覺得,袁野哥哥適合談戀愛,鐘赫哥哥適合結婚。"

顧泉笑了起來,顧安寧也算是個會看人的,才沒見過兩個男人幾面,就曉得了交往的底線,夸獎她道:"說得很好,但是有一點還是錯了。"

顧安寧問:"是哪一點?"

顧泉道:"袁野其實也不適合談戀愛。"

顧安寧不明白。

袁野這樣的人,不適合遇見。

元宵節前一天,鐘赫就準備回海城了,要上班了,顧泉把織好的圍巾送給他,還是在那個公園,顧安寧跑去電影院看電影了,留著顧泉和鐘赫兩人單獨相處。

鐘赫直接就戴上了,顧泉看了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圍巾戴著好像顯得有些笨拙。我織得太厚了。"

應該是毛線買的太粗了。

鐘赫解開圍巾,說道:"現在這個天氣戴圍巾,有些熱了。"

溫度都已經竄到十攝氏度了,顧泉都不穿棉服了,只披著一件大衣。

顧泉笑了笑,沒說什么,兩個人坐在公園河邊,話其實不多,就安安靜靜的,顧泉多數情況下會迎著太陽就睡著了,然后過了會兒,被鐘赫給叫醒,問她要不要去吃炸串。

顧泉覺得鐘赫是那種溫白開,挑不出什么錯兒的人,但你就是和他沒什么激情產生,心跳不會快,顧泉可以把他當成閨蜜的那種感覺。

這樣的人也挺好的,讓人安心。

鐘赫走之后,顧安寧也準備去北城讀書了,要開學了。

等到顧安寧也走了,家里就剩顧泉一個人,她就像個退休老干部一樣看看電視劇,喝喝茶,

而關于她和袁野之間,袁野有發消息,有打電話過來,通通被顧泉給拒絕了,她現在有的是時間拒絕他。

袁野說:"顧泉,你給我等著。"

顧泉心想,等著就等著。

也不曉得是怎么了,那些天顧泉還就真的有一點點的小期待,想看看袁野會怎么玩花樣,他會不會突然出現在她家樓下,強制的登門拜訪,然后把她帶走去開房--以她對袁野的了解,袁野在被刺激到了的情況下,是干得出這種事的。

但他沒有,他沒來。

顧泉覺得,袁野大概是有新歡了。

還真是意料之中,卻又讓人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但那段時間,鐘赫和顧泉每天都會聊一個小時的天,不是打字,是開語音或者視頻,這是鐘赫提議的,他說道:"目前我和你處于異地,如果聯系不夠頻繁,我和你之間的羈絆也就不夠深,所以不管有沒有想說的,最好還是打個電話或者開個視頻,了解下彼此的即時狀況。"

顧泉調侃道:"這樣的話,我每天都得洗頭了。"

鐘赫才反應過來,笑說:"沒關系,你平時在家什么樣子,我也可以提前習慣一下。"

鐘赫是很看重和顧泉的發展,按照他的規劃,如果有一天兩個人都覺得是時候了,就可以通知雙方家長,準備結婚了。

顧泉突然好奇起來,鐘赫以往的戀愛究竟是怎么談的,難道就沒有愿意和他結婚的嗎?

鐘赫倒是很坦白,說道:"前一任應該是我很想和她結婚,交往也是奔著結婚去的,她比我小五歲,向她求婚的時候,她說要考慮考慮,應該是恐婚,我就又等了她一年,這一年里,我們同居了,但結果是兩個人覺得不適合生活,所以和平分手了。"

顧泉倒是聽出了這些話里別的信息,說道:"我以前看過一些相親節目,里面三十歲還沒結婚的男人,好多都挺奇葩的,有一些直男癌的要求,比如說,有人拒絕婚前性行為,要求女方是處/女,但剛才聽你說和前任同居過,所以你應該不是。"

鐘赫愣了愣,倒是沒想到顧泉會直接說出兩性問題,不過鐘赫不排斥,他坐在他家里書房的皮椅上,藍色絲綢睡衣上衣的袖子被他擼了上去,小臂結實有力。他剛洗過澡,整個人帶著濕漉漉的氤氳感。

鐘赫說道:"我是可以接受女方有過性生活的,畢竟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我不贊同用狹隘的思想去束縛住一個群體階段性的成長。"

顧泉點點頭,說道:"那我跟你說,我不是處/女,你是可以接受的了?"

鐘赫笑道:"你都二十九了,還沒有過性生活,我倒是會覺得可惜。"

這個看法很有趣,顧泉問道:"為什么會可惜?"

"性生活開始的太晚,容易會出現性功能障礙,最糟糕的應該是心理上有什么問題,夫妻關系里性生活和諧還是很重要的。"

鐘赫緩緩地說完,顧泉突然笑了起來,"聽你講話,總有種聽科普解說的感覺。"

鐘赫雖然是個文科生,但為人倒是不感性,很理智,很冷靜,很客觀。

顧泉突然想和他說說她的事情,想知道鐘赫是怎么看的。

顧泉道:"嚴格意義上來說,我也就前一陣子交過一個男朋友,也就交往了兩個月,但是我的性生活不是和前男友,是和一個……炮/友。"

她觀察著對面鐘赫的表情,發現他沒有很吃驚,或是很嫌惡的表情。

鐘赫說道:"你告訴我這個,說明你是想和我繼續深入了解下去的,所以你很坦白。"

他勾唇笑,說道:"我并不是很介意,這是我遇見你之前的事情,那是你的人生,如何操盤你說了算。"

顧泉很是輕松,心里也舒服很多,說道:"我和那個炮/友,其實到現在還有聯系,而且……可能我現在不能單純的認為他是我的炮/友。"

鐘赫聽著,喝了口水,看著屏幕那邊面露糾結的顧泉,心里其實大致便有了個判斷,他說道:"說來聽聽。"

……

顧泉并不是一個愛傾訴的人,這些年碰到的很多事情,她都習慣了一個人默默消化掉,所以當她把自己去年從認識袁野以來的所有人生脫軌之事都告訴了鐘赫后,才反應過來她的反常。

鐘赫的反應還是有一點點的震驚的,他笑了笑,說道:"我終于明白我母親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話。"

"什么話?"

"永遠不要覺得一個女人單調乏味,她們能創造出來的故事,超乎你的想象。"

顧泉笑出聲,鐘赫總是能很好地將話題變得輕松起來。

鐘赫眼神幽深,看著對面那個人淡如菊的清秀女人,說了句:"以我男性的視角,你應該是對他有點好感。"

顧泉愣住,問了句,"他對我呢?"

鐘赫靜默了會兒,說道:"可能會不準確,但我覺得,他對你,可能征服大于喜歡。"

顧泉可以肯定,在她聽到這個判斷之后,心底涌起的,大多是失望。

鐘赫又道:"安泉,你想擺脫他嗎?"

鐘赫每次開始問一個問題時,其實就是拋出一個主意,顧泉笑道:"你要給我出什么主意?"

鐘赫溫和的笑,他說話總讓人有信服感,他說道:"回來海城沒多久,我這邊就接到總部的消息,要調任去北城了,所以我最近也在想問問你,假如我去了北城,你會不會來?我個人覺得你留在南城,而我在北城的話,并不適合我們之后的了解發展。"

顧泉猶豫了,坐在那思考了起來。

"我……"她張了張嘴,無法立刻給他一個回復。

鐘赫道:"你不用先回答我,可以先考慮一下,我私心是想和你在一起的,但也尊重你的選擇,如果做不了伴侶,我們以后也會是很好的朋友。"

顧泉茫然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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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泉的腿傷養好,都已經是四月的事了,在家里待了兩個月,再次回到海城,有種改頭換面的新鮮感。

鐘赫打電話給她。說道:"我大概周末的高鐵過去,你先在家收拾好要搬的東西。"

顧泉說好,又聽到鐘赫道:"其實很多東西沒必要搬,我這兒都安置好了,什么都有,還有缺的,再買就行。"

顧泉笑道:"那也太浪費了。"

說著便已經到了公寓門口,天已經黑了,晚上七點多,她很餓,還準備點個外賣,她太想念麻辣燙螺螄粉這種刺激性食物了,在家里吃個方便面都要被媽媽念叨一天。

但當她用鑰匙怎么也開不了門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當初讓袁野幫她換了鎖。

顧泉坐在行李箱上,嘆了口氣,還是硬著頭皮給袁野打了個電話。

接手機的是一個聲音軟軟的女生,顧泉倒也不是很意外,她記得她聽過這個聲音,很客氣的問道:"你好,我找袁野。"

女生嬌笑了一聲,語氣卻有些敵意:"你是誰啊?和他什么關系?找他有什么事兒?"

顧泉想了想,說道:"哦,我是4S店的銷售經理,之前袁先生在我這里提過一輛車,我們現在想做個回訪調查,希望能支持下我們工作哈,想和袁先生聊兩句。"

張嘴說瞎話,顧泉挺擅長的。

對面的女生了然的"哦"了一聲,這才態度好些,說道:"好,我知道了,但是袁野正忙著工作呢,待會等他回來我再讓他給你回一個。"

顧泉只得掛斷電話,回想著那個女生的聲音,真好聽,像是黃鸝鳥一樣,長相應該也不差吧。

她打開和袁野的微信對話框,樓道的聲控燈已經暗了下去,顧泉懶得再開,她看著袁野這兩個多月給她發的消息,也比較簡單,一開始還氣她不理他,后來時間久了,就是自說自話,什么"今天很忙,餓""今天手術出了點差錯,回去練習了很久"。

諸如此類,仿佛把顧泉當成了發牢騷的社交平臺了。

最近的一個消息是前兩天的,袁野問她:"顧泉,你腿也好的差不多了吧?什么時候回海城?"

顧泉想要發微信消息給他,讓他結束了手術給她個電話,她去他那里取鑰匙,但想到方才那個女生接電話,想著此刻發消息,那個女生也能看到,就作罷了。

顧泉也不曉得等了多久,玩游戲也玩了兩盤了,一玩游戲手機耗電就更快,正好顧泉很餓,就跑去小區門口的面館吃了份面。

吃完面又折返回公寓門前,看了眼時間都已經十點了,袁野還是沒回電話。

顧泉就坐在行李箱上,靠著門,裹著風衣昏昏欲睡,隔壁的一男一女似乎在吵架--她怎么記得之前隔壁不是一對情侶,明明是幾個女孩子,估計換房客了吧?

越吵越兇。聲音震耳欲聾,顧泉打瞌睡都打不踏實,正想著干脆訂了旅店先熬過今天晚上,明天再去找袁野,就聽到隔壁傳來一個駭人的驚叫和哭聲,轉而又安靜了下來。

顧泉突然渾身發毛,走廊的燈亮了起來。

她想要站起身,但蹲坐在行李箱上太久,她受傷的腿左腿突然使不上勁,待到她緩過來終于可以站起來時,就看到門開了,一個一身紅色格子襯衫的胖男人走了出來,看到面前居然有人,也是嚇了一跳。

顧泉定睛一看,才發現男人穿的根本不是什么紅顏色襯衫,那襯衫分明就是被血給浸染紅的,她透過男人的身影。能看到對面屋子里,地板上似乎躺著一個女人……

人在碰到平日里難以接觸到的兇殺案時,整個人會是死機狀態,顧泉此刻就怔愣在原地,等到男人邁著步伐向她走來時,顧泉才慌亂的拔腿就要跑--

電梯是來不及了,她只有趕去樓梯間,但男人別看那么敦胖,卻還是直接追上了顧泉,顧泉揚聲就要喊"救命",那個男人手里還拿著棍子--應該是從吸塵器把手那一截,往顧泉的腦袋上猛打了幾下,顧泉就頭暈腦脹的,腳步虛浮,踩樓梯沒看準,就滾了下去。

樓梯間狹小,都是水泥地,顧泉摔到平面層腦袋更沉,想要爬起來卻沒有力氣,鼻息間是樓梯間的灰塵潮濕的味道。

那個男人站在那糾結了一會兒,大概是在猶豫要不要把這個目擊證人也做掉,但還是作罷,下來將處在半昏迷狀態的顧泉扛了起來,然后將她帶到了兇殺案的公寓里。

在顧泉的模糊視線里,看到了地上那個死去的女人,眼睛瞪得很大,死前估計還在震驚男人怎么會如此殘暴,她的身下全是腥稠的暗紅色的血,肚子上還插著匕首,應該是家里經常用來削水果的吧。

生活真是處處有危險。

顧泉被扔在了一個扔雜物的小房間里,男人低啞的嗓音道:"老子不殺你,看你的命吧。"

說完將小房間鎖上,之后顧泉的眼前一片黑暗。

小房間太小了,就是平時扔快遞盒攢紙盒的地方。因為這個公寓構造就不大,所以這個小雜物間也就一兩平方米的樣子,勉強顧泉靠坐在那,虛弱的呼吸著。

她大概是明白那個男人的用意了,他想要處理掉死者的尸體,想要趁著深夜趕緊逃走,而對于顧泉,如果顧泉及時獲救了,那么他在逃亡路途中也會獲得警方消息,及時調整逃亡路線。

顧泉是死是活他都無所謂了,但顧泉一定有她存在的作用。

顧泉聽著外面的動靜,有行李箱的聲音,男人將顧泉的行李箱拖了過來,將里面的衣服還有顧母給顧泉帶的一些干貨食物都扔出來了。

她那些珍貴的東西,就這么被人扔到了地上,顧泉突然眼睛很癢,想要哭,但是隨即想到她不曉得要在這兒待多久,身體的水分必須儲存好,拼命抑制著眼淚。

她靠在那兒,逐漸的,耳邊安靜了下來,男人應該是走了。

她腦子里費勁的想著手機落在哪兒了呢,但沒想出來,男人撲上來的時候太緊急了,她給忘了。

會不會死呢?她現在沒有工作,公司同事沒有人會找她的,她今晚吃牛肉面的時候還跟家里打了電話,父母應該一兩天內不會聯系她,至于鐘赫,鐘赫說了,他周末的時候才會來海城……

顧泉在沉睡之前,想到了袁野,心里一抽。她不曉得那是什么感覺,好像有股子絕望感和不真切的感覺,就像是你所有的預感里最不可能的那種。

顧泉沒能抑制住,嘴里念出了袁野的名字。

"袁野。"

她在這個時候,想到的袁野,是那一次,她在人群中一眼看到袁野,當時她只是以為是錯覺,轉頭走了。

但是在她昏迷的夢境里,她又夢到了那個場景,她夢見自己推開洶涌的人潮,跑到了袁野的面前,拉住他的袖子,然后抱住了他,埋在他的懷里哭了起來,嘴巴只念著他的名字:"袁野,袁野,袁野。"

袁野摟著她,拍著她的背脊,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還是熟悉的低沉好聽,帶著戲謔和不正經:"哎,別哭別哭,眼淚留著以后床上慢慢掉……"

袁野身上熟悉的消毒水味和混雜著洗衣液的味道,干凈又清爽,還帶著些冷意,可是胸膛的溫度卻是炙熱的。

原來她會在這種時候才意識到,她有多么想念袁野,她又有多么需要袁野。

.

袁野結束手術,又查看完了病人的情況,回到宿舍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半,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他床上的袁芙。

才四月的天,袁芙就已經光腿穿了超短裙,坐在袁野的床上,毫不顧忌走光的支起腿,讓袁野看到就心里一陣煩悶。

他的手機放在大衣口袋里,他找了出來,發現電量少了一半,問道:"你看了我手機?"

袁芙坐起身,"沒有啊,我又解不開你的密碼鎖。"

她的秀眉又皺了起來,有些委屈道:"干嘛表情這么兇?我什么都沒做啊。"

袁野看了眼通話記錄和微信消息,沒有顧泉的消息,即便已經習慣了,但還是有些不悅。

袁芙下了床,說道:"我今天等了你好久啊,餓死了,快點陪我去吃飯啦,我要吃酸辣粉!"

醫院附近的小吃街,袁芙隔三差五就過來吃,有幾家口味不錯的,她就翻來覆去的吃,袁野印象中,袁芙是個口味很挑剔的,不會總吃那幾樣,想來也不是真的很愛吃,就是想找個借口來看袁野。

袁野神色冷淡,伸手將白大褂脫掉,說道:"你總是這么來找我,我很煩。"

袁野瞟了笑容僵住的袁芙,繼續冷聲道:"上次來找我的是師姐,平時對我也多有照顧,被你鬧的,我現在見到她都很尷尬,她是Les,對我沒什么興趣,你這樣攪亂我的交際圈,我真的很煩--你算什么身份呢?你只是我妹妹。不是我女朋友。"

袁芙囁喏著,許久說了句:"誰知道她是不是假裝是Les來接近你的……"

袁芙又紅了眼眶,她上前拉住袁野的袖子,說道:"我下次會注意點好不好?你別生氣啦。"

袁野仰頭闔目,嘆了口氣,說道:"爸媽那邊給了電話,五一假期,你必須回去。"

他穿上外套,袁芙跟在他后面下樓梯,說道:"五一機票那么難搶……不要啦,又沒什么急事,我最近在找工作啊,馬上就能安定下來。"

袁野不咸不淡的道:"傅家的大兒子從國外留學回來了,在傅家企業里擔任經理,有意向和你認識一下,都安排好了。"

袁芙不吭聲。

醫院附近那條小吃街,人還是很多的,沉寂了一個冬天。春夏之交,再加上臨近大學,小吃也不算很貴,很是熱鬧。

袁野和袁芙這兩個俊男美女走在小吃街里,瞬間吸引了旁人的目光,袁芙非常享受這些人投來的艷羨目光,這也是她喜歡來找袁野一起吃飯的一個原因,心里很是滿足:看吧,我的的確確是和你很般配的。

她上前要拉住袁野的手,在拉住他的一瞬間,袁野快步走了兩步拉開距離,甩開了她的手。

袁芙大聲叫他:"哥哥!"漂亮的臉蛋上凈是不滿。

袁野轉過頭,平靜的看著她,說道:"你要吃的酸辣粉店,到了。"

袁芙咬咬牙,跟著他進去了。

可能是過了飯點了,都快十點了。也沒什么客人了,所以酸辣粉上來的很快,袁野不太喜歡這種東西,突然想到了顧泉,顧泉就喜歡吃這種麻辣燙啊米線啊土豆粉啊之類的,好像他離開埃縣的時候,還聽到顧泉抱怨了一句,在家里是家常菜和米飯都吃膩了。

于是面前冒著熱氣,散發著酸辣香味的酸辣粉,在饑腸轆轆的袁野面前,一點誘惑也沒有了。

他又習慣性的看了眼手機,還是沒有消息。

前一陣子他是想直接去埃縣找顧泉的,因為顧泉對他完全置之不理,他很氣。

但那天剛到了車庫要出發時,穿著睡裙的袁芙踩著拖鞋就下來了,敲著車窗讓他下來。

"你是不是又要丟下我一個?哥哥,你不能這樣……"

袁野沉著臉。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

……

再之后,課業和醫院的事情都很忙,袁芙偏偏喜歡來打岔,有一個女病人是導師主刀的,袁野負責觀察她的情況,其實動手術也沒法保證她能不再犯病,也就才十六歲的小姑娘,所以袁野對她格外細心,真心希望她好起來。

小姑娘手術成功之后,給袁野寫了一封感謝信,還帶著稚嫩的告白,說著自己身體健康以后要去當護士,袁野將信件收好,沒想到被袁芙翻了出來,哭哭鬧鬧了好久,她越是沒有安全感,越是知道袁野不喜歡她,就越要通過鬧來讓袁野多看她兩眼。

"你看你現在像什么樣?你不覺得狼狽難堪嗎?"袁野就坐在一旁,抱著胸冷眼看她哭鬧。

袁芙吸了吸鼻子,她哭起來也是很好看的,她啞聲說道:"總有一天,習慣就成了責任,你只會和我在一起。"

她就打算這樣耗著,反正她觀察了很久,這幾個月,袁野身邊親近的女人一個都沒有,說明袁野沒有喜歡的人,一個沒有喜歡的人,最容易把習慣當成愛。

她一定會成功的。

袁野冷冷道:"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喜歡你。"

眼前的小泡芙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她了,連續兩三個月的糾纏,讓袁野身心疲累,連最后口頭上的情分也不打算留。

袁芙苦笑了一下,腫著眼睛說道:"哥哥,在我眼里,除了你,全天下的男人已經都死光了。"

她眼里只有他。

……

……

袁野如此頻繁的看著手機,袁芙很敏感,他這種查看手機的頻率已經很久了,想到今天打過來的電話,袁芙當時其實覺得不對勁,所以將通話記錄刪掉了,但現在,她突然想著是不是哥哥真的提了一輛車,打算送給誰呢?

會不會是自己啊?

于是袁芙說道:"哥哥,你最近是買車了嗎?"

袁野道:"沒有。"

袁芙疑惑道:"那為什么今天有人打電話說你提了輛車……"她突然停住了,意識到哪里不對勁了。

電話是晚上七點多打過來的,誰家銷售經理這么晚了打電話,還是專門的回訪電話。

她撇撇嘴,及時止住,說道:"哦,我搞錯了。"

袁野盯著不對勁的袁芙,從今晚結束手術后那種由心底蔓延上來的慌亂浮現了上來。

上一次這種感覺,距離這天也沒有多遙遠。

那一次是顧泉出車禍的時候。

袁野陰鷙著眼,捏住袁芙的手腕,低聲問道:"我來猜猜,晚上是不是有個顧泉的聯系人,打過來一個電話?你給刪了通話記錄?"

他瞇著眼,硬朗的俊顏因為怒火隱隱有些扭曲,胸膛起伏著,眼睛里射出冰冷不悅的光,讓袁芙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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