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保鏢和女傭畢恭畢敬的微垂著頭,沒有人看到陸鳴臉上的表情。
直到房間里沒有動靜,陸鳴才開口。
“只要凌小姐一天不配合,就一天不要管她。只需要每天送水,不讓她出問題就行。不管她說什么,都不要理。等她真的考慮清楚,想開口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
滿意的看了眼死寂一般的臥室,陸鳴帶著愉悅的心情離開。
而歇斯底里的大鬧一場的凌沐雪還等著下次女傭進來看到時,幫自己轉達她的話。誰知道女傭來是來了,卻跟保鏢一起一言不發(fā)的收拾好房間,放下東西轉身就走。
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搭理她,無論她說什么。
z市,寧市的隔壁市。
張楚從一家小面館出來,他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低頭裹緊了衣服快步穿過混雜不堪的街道回到自己狹小的出租屋。
自從有了凌沐雪這個無限額的提款機,張楚的可謂過的滋潤無比。
乍然變得拮據(jù)又狼狽,張楚自然無法適應。
由奢入儉難。
“媽的!”
煩躁的抓過鴨舌帽丟在地上,張楚躺倒在床上,消瘦些許的臉上滿是陰霾和暴躁。
這種過街老鼠一樣的日子究竟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他之前就不花錢大手大腳不在那些小弟面前充大款了,F(xiàn)在好了,身上的錢早就花的差不多,再過一段就連小旅館的房間都要退租了。
“該死!”
“該死!該死!該死!”
張楚憤怒的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砸床,眼珠子變得赤紅。
他拿出手機,盯著相冊里那些凌沐雪的限制級照片,眼底的恨意越來越濃。
“臭婊子,竟然敢算計我!”
張楚罵完,手機忽然響了。
一看到號碼,他立刻嚇了一跳,等了好久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接了。
“楚哥,是我。”
“嚇死我了!”
“你這個手機號就只有我知道,會給你打電話的肯定只有我。對了,這些天陸家的人還在找你,我看他們的架勢是不找到你誓不罷休。你一旦被他們找到肯定會很慘的,楚哥,你打算怎么辦?”
張楚煩躁的抓著頭發(fā)。
他如果能知道怎么辦,還需要這么窩囊的藏在這種犄角旮旯嗎?
“風聲真的那么緊?”
“特別緊。楚哥我告訴你,這次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你如果被他們抓到的話肯定就完蛋了,你……你自己小心點。你現(xiàn)在怎么樣?安全嗎?錢夠不夠?上次我從那個賤女人哪兒弄到的錢還有些,我給你打過去?”
張楚心里一陣說不出的酸澀,還有些感動。
他張楚也有如此交心的朋友。
鼻尖酸溜溜的。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把堵在喉嚨里的哽咽咽回去,故作無所謂地說:“你還操心我?我之前也弄了不少錢,現(xiàn)在過的很好。你拿著錢回老家吧,隨便做點什么都好,還能照顧你媽。別管我,我會有辦法的!
“可是……”
“別可是了,我……”
“楚哥!有人過來了,你趕快把電話丟了,快離開!”
“喂!喂!”
那邊迅速掛了電話。
張楚陰沉著臉,想著剛才對方驚恐的語調,臉色登時變得蒼白。什么都顧不得,立刻收拾了東西迅速離開。
他逃到了一個小站,上了破破爛爛的大巴車。
縮在角落的位置里,張楚想著剛才電話里的一切,雙手緊緊地握著。
他的眼睛里滿是血光,看起來格外駭人。
媽的!
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那就別怪我。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寧市。
“爺爺還在找那個小混混?”
陸邵云皺眉問。
現(xiàn)在不該是關心陸氏嗎?居然還有閑工夫派人去找一個小混混!
“承安的人一直在暗中跟著,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會告訴我們的!
陸俢凜對此倒是不怎么在意,他在意的是謝安河。
“陸氏最近內部怎么樣?謝安河有沒有什么動靜?”
“沒有!
陸邵云蹙眉說,這也是他覺得最疑惑的地方。
難道謝安河的目的不是陸氏?
“沒有動靜嗎?”
陸俢凜瞇起眼,自言自語的說。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白深深端著兩杯咖啡進來,打破了辦公室里的沉默。
“怎么了,你們倆?”
白深深疑惑的問。
放下咖啡,她很自然的坐在陸俢凜的身邊。
“在琢磨謝安河的目的!
“有什么好琢磨的,他的目的不就是陸氏嗎?不管過程中怎么做,目的不變不就行了。你們倆糾結這個干嗎?”
白深深不以為然的說。
陸俢凜跟陸邵云對視了眼,彼此眼里都閃過一絲明悟。
對啊。
反正他的最終目的不變不是嗎?他們只要按照原本設定好的計劃走就對了。
“真聰明!
陸俢凜忍不住夸獎他的寶貝,眼底滿是得意。
白深深撇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老實點。
還有別人在呢。
陸邵云看著兩人親昵的互動,奇異的是自己的心里竟然沒了漣漪。
他很平靜。
“好了,我該回去了。承安那邊有什么消息記得告訴我!
“放心。”
陸邵云笑笑,站起來離開。
“我的深深寶貝真能干!
陸俢凜摟著白深深,笑著在她的唇角吻了一下,又吻了一下,特別的依依不舍。
“正經(jīng)點!
“我很正經(jīng)啊!
陸俢凜表示很無辜。
“說起來,上次凌沐雪找你去吃飯之后好像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蹦跶吧?難道是轉性了?不纏著你了?”
“誰知道!
面對一臉狐疑的白深深,陸俢凜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臉:“怎么,你難道想要凌沐雪整天來糾纏我嗎?”‘
“當然不是!”
她又不是瘋了!
“那不就結了。她不來糾纏我,我們也樂得輕松自在!
“話是這樣說,我就是好奇啊。”
白深深撇撇嘴,沒再繼續(xù)說凌沐雪,畢竟掃興啊。
“唔。我忽然想吃街口那家的蛋糕,我去買點。”
“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不是待會兒還有個會要開嗎?反正就一站路,我馬上就回來!
剛剛還只是想吃,然而在想到蛋糕的味道后,想吃的渴望愈發(fā)強烈,簡直無法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