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傭人相互猜忌,你推我攘的,就是沒有一個人吭聲。
楚承德呵呵笑了笑,“沒人知道?還是說,沒人愿意說?”
“小柯!”一位女傭突然拔高了幾個分貝,“今天林小姐來了一趟,小柯一直都待在她身邊的,還陪著她一塊兒去看了陳念差,她肯定知道!”
小柯便是先前說漏了嘴別院消息的那位女傭。
這會兒冷不丁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差點嚇得腿都跟著軟了下來,“我……我沒有,我不知道。
楚承德抬起手指向了她,“出來說話。”
小柯肩膀不自覺得跟著顫栗了一下,心中正遲疑著應該怎么辦才好,可盡管如此,也不知道是誰使了壞一把就將她給推了出去,更險些撲進了楚承德的懷里。
幸好腳下及時的穩住了步子,這才沒能沖撞了他。
小柯站在楚承德的面前,只覺得有偌大的壓力壓下來,幾乎壓的她喘不過氣。
楚承德抬起頭來看向了她,面上帶著一抹無害的笑,“你叫小柯是吧?”
“是……”
“那你說,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我……”小柯不經意間急出了一腦門子的汗,顯然是害怕的。
楚承德依舊是微微笑了笑,“怕什么?我又不會對你做什么,也不會想著讓你做什么,只是問問你知不知道陳念差的事而已?”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柯立刻搖頭,“我只知道林小姐來了之后等了一陣陳念差,等他醒了之后看了會兒,說了些話就走了,那時候陳念差也是在的啊,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小柯被逼的差點都要哭出來了,小臉緊張的盯著楚承德看著,“楚……楚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啊,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承德沒有去看她,只是將目光掃向了面前的一群傭人,“你們呢?你們知道些什么?”
聞言,全都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楚承德抬起手,重重地一巴掌拍在了茶幾上,“一群廢物!那么多個人都看不住一個傷重的人,你們到底全都干嘛去了!”
沒人敢吭聲,也沒人會蠢到這個時候出來,他們都不傻,這個時候楚承德正在氣頭上,保不準一出頭氣就全都撒在了他們的身上了。
“算了!”
楚承德沒好氣的甩了甩手,“既然沒人知道,那就全都散了吧,省得在這兒浪費時間!”
一句話吐出,幾乎所有人都震驚了止不住的錯愕。
誰都沒料到楚承德竟然會有這么好說話的時候,更沒人知道,楚承德竟然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的意思!
站在一旁的小柯不由得也跟著意外的將眸光投射到了楚承德的身上。
楚承德轉過臉,沖著她微微笑了笑,“怎么?你們都不知道,那我還留著你們做什么?該干什么全都干什么去,少在這兒晃悠!”
莫名的,小柯總覺得那句話是對別人說的,他不讓自己走。
是以,她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
只是不想,人還沒來得及消失,楚承德看著她的目光卻沒有移開,反倒跟著犀利了幾分,“等等,你過來!
“啊。俊毙】旅偷牡皖^,“楚先生是……是在叫我嗎?”
這句話吐出的時候,她幾乎都夾帶著謝謝的哭音了。
楚承德跟著哂笑,“對,人都散了,也就你還在,除了你,還有誰?”
小柯幾乎是立刻環顧了一圈四周,卻真的見周遭的人全都散的干干凈凈,方才還熙熙攘攘的客廳一下子顯得空蕩蕩的,甚至還透露著一抹陰冷。
她捏了捏手心,咬牙道,“楚先生還有事嗎?”
“沒事,只是正好打算去調個監控,想讓你跟我一起去看看而已。”
楚承德一臉的坦然,看向她是目光慈祥,“怎么,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
轟的一下!
小柯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開了一樣,更不敢去多看他一眼,她著急的咬了咬牙搖頭拒絕,“不了,我想起來我還有事的,如果去了的話,就得挨管家罵了,楚先生還是自……”
“那這個家到底誰才是一家之主!?”楚承德厲聲道,眼底里透露出了一道銳利的精光。
小柯身子一抖,立刻跪在了地上微微顫顫道,“當然是楚先生了,楚家都是楚先生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楚承德冷哼了一聲,撐起了身子,“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是……”
小柯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頭,一顆心也跟著懸在了半空中。
若是調取監控只是看客廳和陳念差的房間外的自然是沒什么問題的,在這期間也沒有任何的大礙,可如果是調取了去別院的監控,她只怕……
楚承德斜睨了她一眼,勾起一笑道,“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沒,沒有!”
“那就好!背械挛⑽Ⅻc了點頭,“我還只怕,是我嚇壞了你!
小柯聳拉著腦袋跟在后頭,沒有再吭聲。
不多時,兩人一會兒就走到了監控室內。
楚家的監控并不多,幾乎都在顯眼的地方,別墅的走廊處還有客廳,院子處,再加上……去別院的……
楚承德的助理始終跟在一旁,剛進了監控室就看到了里面打瞌睡的安保,不由得立刻沉下了臉立刻一巴掌拍醒。
“怎……楚,楚……”
安保突然清醒,轉過了身子時一下子就看到了陰沉著臉的楚承德,瞬間站直了身子,“你怎么會來這兒?”
助理看了他一眼厲聲道,“出去,我要調監控給楚總!”
“好!卑脖_B忙哈腰,“我這兒就出去。”
小柯見狀,一顆心不由得再次提了起來。
楚承德扭頭看了她一眼,委婉地笑了笑,“別怕,我帶你來,不是要問你的罪,我只是想要有個人陪著而已,再者……如果你沒做錯什么,也不用怕的。俗話說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嗎?”
小柯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可此時無論如何都只得硬著頭皮的點了點頭應著,“是,楚先生說的有道理。”
楚承德笑了笑,再看向助理的動作時又變了臉催促著,“怎么,還沒調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