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如果你的假設發生了呢?”
秦淺望著宋陵的眼神,不安的詢問。
宋陵伸手摸了摸秦淺的頭,“假設就是假設。”
“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嗎?”秦淺繼續追問。
宋陵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他用手試了一下水溫,溫度已經剛剛好。
“你在我房間里時間太久了,洗個澡再出去吧。”
“宋陵……”
秦淺還想拉住宋陵,可是對方卻已經起身。
宋陵并沒有回答秦淺的問題。
因為這個假設,也讓他自己害怕。
如果陸離真的背叛了厲霆琛,那么,他們只有一個結果。
全軍覆滅……
秦淺不敢耽誤時間,洗澡洗的很快。
宋陵給她準備了浴衣,十幾分鐘后,她便走出了浴室。
夜色已深,男人也換好了睡衣,正坐在床邊。
看著宋陵的背影,一瞬間,秦淺覺得心里像是有蟲蟻爬過,很癢。
她知道自己的心亂了。
可還是悄悄來到床邊,從宋陵的背后,輕輕摸住他的腰。
女人的動作立即讓宋陵回神。
“你該回去了。”
宋陵轉身,一把抓住了秦淺的手。
“我不想回去。”
秦淺直接開口,望著宋陵的目光毫不避諱。
她芬芳的香氣撲面而來,宋陵沉寂許久沒的渴念,瞬間就蠢蠢欲動。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宋陵反扣住她的雙臂,“這種時候撩我的火,你大概是瘋了。”
“你連命都可以不要,我瘋一瘋又怎么樣?”秦淺低聲:“反正前途未卜,倒不如及時行樂。”
秦淺的手被宋陵控制,但腳卻不老實,輕輕的碰了一下宋陵的小腿。
宋陵心里一陣浪潮翻涌,猛地,將秦淺壓在了身子下。
“秦小姐,原來這么隨便的嗎?”
宋陵瞇眸瞧著秦淺,眼底的光冷卻。
秦淺卻故意的笑了笑:“是啊,我就是這么隨便,宋少爺不是也一直都很隨便的嗎?”
“可男人再隨便,也不喜歡隨便的女人。”宋陵咬牙,朝著秦淺一字一句的道。
“你不是本來就不喜歡我嗎?”秦淺莞爾:“既然你不喜歡我,對我做什么,又何必這么在意。”
秦淺說完,趁宋陵不備,驟然親了他唇邊一下。
宋陵目光沉下,一把將秦淺松開。
“我讓你留在這里,不是為了讓你勾我的。”
見宋陵不為所動,秦淺也并不失落。
她本來就是故意逗他,失敗了反倒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現在你一心都在擔心蘇夫人的侄子,我這不也是在幫你舒緩心情么……”
秦淺整理了一下浴衣,強詞奪理的說。
宋陵沒再開口接秦淺的話。
他發現了,秦淺很樂意看他不爽,她都是故意的。
虧他剛才還在擔心她受了驚嚇。
宋陵道:“我要睡了,你出去。”
秦淺悻悻起身,走到門口又回頭看向了宋陵:“你說,陸副官這次能幫到我們嗎?”
“……”宋陵默然。
…………
而前一天,厲霆琛這邊,正在對陸離嚴加審訊。
夏初同厲霆琛一來到審訊室外,白少辛道:“陸副官什么也不肯說,他非要見先生。”
說完,白少辛又看了看夏初。
這種禁地,于公于私,夏初是不應該來的。
看到審訊室內的人,厲霆琛臉色冷了幾分。
“讓所有人都下去。”
“是。”
白少辛聽命,帶著審訊室內外的人離開。
等所有人都走了,厲霆琛看向夏初。
不等她開口便道:“一起進來吧。”
夏初點點頭。
審訊室內的氛圍莫名肅殺,夏初小步跟在厲霆琛的身后。
厲霆琛開了鎖,進入了室內。
陸離正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雙手被拷在背后。
他抬頭瞧了厲霆琛一眼,也順便看到了夏初。
陸離嗤鼻一笑:“夏小姐也來了啊。這種地方,先生都能帶你來,看來,真是對夏小姐寵到沒有原則了……”
厲霆琛打開抽屜,帶上一雙皮手套,陸離話沒說完,他就走過去,一把捏起他的臉。
厲霆琛沒有屈身,陸離的下巴被扯到極限,脖頸陣陣生疼。
“你要見我,就讓我來聽你說廢話的?”
厲霆琛冷冷開口。
“當然不是。”陸離望著厲霆琛,很懇切的道:“我要告訴你實情。我不是叛徒。”
“……”厲霆琛瞇眸,居高臨下的睥睨著男人。目光里的冷意浸人骨髓。
他顯然不相信陸離。
陸離又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幫你對付宋閱九。”
厲霆琛冷笑一聲,“幫我。”
“沒錯。”陸離道:“我綁架厲墨懷,就是為了對付宋閱九。”
厲霆琛顯然受不了陸離牽強的說辭,手腕用力,將他的頭猛然上扳,骨骼的脆響猝然驚心。
陸離痛的慘叫一聲!
“霆琛。”夏初輕輕叫了厲霆琛一聲。
她害怕厲霆琛一怒之下,對陸離太過火了。
陸離緩過勁兒來,笑了笑:“夏小姐……不用擔心我,先生不會殺了我的。”
“不會殺你?”厲霆琛冷冷道:“你是在小看我,還是高估自己。”
“我知道先生不相信我,”陸離微微喘氣:“先生一定覺得,既然我要對付宋閱九,為什么不告訴先生。因為……我想獨自一個人對付宋閱九,牽扯進來先生,會有諸多不便。”
厲霆琛沒有出聲,在等著陸離繼續自圓其說。
陸離又道:“我想要用厲墨懷來換取宋閱九的信任,上演一場反間計。”
厲霆琛:“……”
見厲霆琛不言,夏初忍不住問道:“你要對付宋閱九,卻要將一個孩子置于險境?”
“我知道這么做很過分,所以才更不能告訴先生。”陸離道:“但是我自信,有能力保護墨懷……”
“你的自信?你的自信就是像這樣,三兩下被人拆穿真面目!”
厲霆琛本想克制自己,可陸離得話卻像是導火索,他未說完,厲霆琛便猛地揪起陸離的衣領。
陸離見厲霆琛怒極,也不畏懼:“是啊,我是被你拆穿了真面目,既然先生已經明白了,何必還裝傻?我之所以自信,先生應該知道。就那是因為,我比先生還要了解宋閱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