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等人走后,薛元掃了眼站在旁邊的幾個工人,簡單吩咐了兩句,并把自己的電話留給了帶班人,而后開車往醫院的方向而去。
路上,他給藍若柔打了個電話,告知這邊已經解決,隨后藍若柔的手機便落到趙倩的手里。
趙倩一開口的話便是:“你沒事吧?”
薛元愣了下,忍不住勾起嘴角,眸中一片溫柔:“沒事,唐明看見我就把他那群人帶走了。”
“他真的這么聽話?”
薛元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吹噓自己:“那當然,我多厲害,你不知道!”
趙倩無語,沒再多說,而是告知他大雷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只是小傷,沒傷及要害,現在正躺在病房,而且已經醒了。
薛元放下心來,應了,而后掛了電話。
不過多時,他便開車來到了醫院樓下,在樓下買了些慰安品,這才一路上了樓,來到大雷的病房。
“看來這身體強壯也并不是沒有好處,除了動作可能遲鈍了點,沒想到連地雷都能擋!
大雷臉色一沉,佯裝生氣的樣子抱怨了一句:“你這還算大哥說的話嗎?這車你要是往右邊轉,也輪不到我來抗地雷對吧!
薛元哈哈大笑,連連道歉,然后坐下,給他削了個蘋果,遞上去:“不過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大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粗聲粗氣道:“謝什么,咱們之間的關系!”
薛元無奈的笑了笑,心里想著爆炸時的場景,現在他都還有些心有余悸,若不是眼尖,估計現在太平間就要多四具被炸的肢體不全的尸體了
上去后,屋子里聚滿了人,大雷仰面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但卻帶著爽朗的笑跟眾人聊著天。
看到他精神的樣子,薛元便放心了,他大步走了過來,一邊調侃著一邊把手里的水果放在桌上……
正想著,手機上突然來了個電話,薛元看了眼周圍的幾人,拿著手機出去接了電話。
“喂,薛哥,是我!
薛元看了眼手機界面,沒有備注。
“你誰啊?”
“我是小李啊,就是修葺工廠的工人。”
薛元這才恍然大悟,想起剛才自己還把電話留給了人家,不過,怎么這么快就找上門來了。
“怎么了?”
小李先是吞吞吐吐的繞了一大圈,然后才說到正題上,從他的話來說,就是在薛元走后,又來了一群人,聲稱收保護費,要是不給,就砸了場子。
薛元一聽,臉色立刻沉了下去,讓他先拖住,而后掛了電話往病房的方向而去。
薛元跟幾人說明了情況,隨后快速往工廠趕去。
等到達時,場景比之前那群鬧事的人還要嚴重。
只見一群打扮的像群殺馬特的男人手里拿著家伙對著工人一頓亂捶,而口里也不干凈,將華城的工人狠狠罵了一頓。
“一群不識好歹的東西,既然你們不聽話,那就別怪我們!
“打,給我狠狠的打!
幾個工人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地,被打倒在地,像個垃圾一樣被那群人又踩又踹。
薛元遠遠看見,滿臉陰沉,車子提速,咻的一聲沖向那群人,幾人聽見聲音,扭頭看去,頓時嚇的臉色大變,趕緊退開。
薛元的車子穩穩的停在幾人面前,與其中一個黃毛只差一指的距離。
黃毛嚇了一跳,一口氣提到嗓子眼,遲遲沒有放下。
薛元打開車門,從里面大步走了出來,看了眼蜷縮在地上哀嚎的工人,上前將幾人扶起,幾人看見薛元,如臨大赦,趕緊縮到薛元身后,滿臉恐懼的瞟著那幾個打扮非主流的男人。
“薛哥,就是他們!毙±铑澥种噶酥笌兹,低聲道。
薛元點頭,張開手臂示意他們后退,混混幾人也反應了過來,其中一個黃毛呲牙咧嘴的走到薛元面前,揚起下巴,一臉鄙夷的將薛元打量了一遍,吼道:“你他娘的什么東西?敢在我們面前這么囂張?”
薛元笑了笑,平靜回答:“不好意思,我是這個工廠的負責人,你們在這里打我工人,是想干什么?”
黃毛也把薛元打量了一遍,莫名其妙的笑了,言辭諷刺:“原來你就是這里的負責人啊,那我們也不繞彎子了,在我們江華市,都是有規矩的,你們既然要在這塊地做事,那自然是要交保護費的!
說著,黃毛嬉皮笑臉的湊了上來,繼續說:“只要你們交了保護費,以后我保證,不會有誰敢來找你們的麻煩!
薛元冷笑一聲,自來都是他保護別人,還是頭一次有人說要保護他的。
“如果我們不交呢?”
黃毛立刻收住笑容,跟身后的幾個兄弟面面相覷,片刻后,再轉頭已經換上了一副兇神惡煞的臉。
“如果不交,哼哼……”他晃悠著拳頭,身后的幾個兄弟也開始蠢蠢欲動,后面的話不說出來,薛元也知其意。
薛元輕嘆,懶得跟他廢話,突然出手,將面前的紅毛一把扯到自己面前,同時右腳前拉,把對方從自己肩頭盤了過去。
黃毛尖叫,眼里峰景旋轉,突然間重重的砸在不遠處的地面上,臉頰與地面摩擦,擦的生疼。
黃毛哀嚎連連,其幾個兄弟見此,也紛紛上前,跟薛元動起手來。
薛元不屑冷哼,上前迎敵,眨眼間,剛才還兇神惡煞的幾人都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薛元拍拍手,走到黃毛面前,一腳踩在他欲要起身的胸口:“還要收保護費嗎?”
“不,不收了……”黃毛連連搖頭。
薛元咧嘴一笑,松開了他,黃毛立刻爬了起來,連滾帶爬的跑到一邊,把地上幾個兄弟扶了起來,同時警惕性的瞥了薛元幾眼。
見薛元沒有插手,便大起膽子不把所有兄弟都扶了起來,幾人站在一起,個個鼻青臉腫。
“哼,你等著,我們這就回去叫老大來收拾你。”黃毛突然變了臉色,對著薛元撂下狠話,同時拽著身邊的人撒腿就跑。
薛元哎了一聲,望著他們逃似的離去的背影,一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