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瞪著一雙眼,恨不得將眼球給瞪出來。
奈何剛才被徒手扔了出去,對此男人心有余悸,因而不敢造次,只能咬牙忍住想打人的沖動,而是起身指了薛元兩下。
“行,你給我等著。”
說完,轉(zhuǎn)身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兩步,同時掏出手機給唐明打了個電話。
周圍幾人議論紛紛,都等著看薛元笑話。
薛元倒無所謂的雙手環(huán)胸,笑看男人點頭哈腰的后腿樣。
不一會,男人打完了電話,底氣十足的揚起下巴走了過來,指著薛元的鼻子,囂張不已:“你死定了,唐哥馬上就過來。”
薛元勾唇,一副恭候大駕的樣子。
果真,在這種事上,唐明的速度那是雷厲峰行,很快便看見他的黑色保時捷從凹凸不平的石子公路壓了過來,輪胎跟地面互擦,發(fā)出的咯噔咯噔的響聲,薛元聽了都感到心疼。
車子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了幾人面前,男人見此,趕緊迎了上去,幫唐明打開車門,一邊遞上香煙,一邊狗腿似的叫著唐哥。
唐明從車上緩緩走了下來,瞥了眼男人指尖的煙,不屑的抬起腦袋,一邊摘下墨鏡一邊問:“是誰鬧事?”
男人收回煙,指著薛元便開始添油加醋道:“就是他,我們說這是唐哥你的地盤,他不僅不把你放在眼里,而且還說你是個廢物,來了也不敢怎么樣。”
薛元無語,他剛才可沒半句辱罵唐明的話,這人卻從中夸大其詞,不過無所謂,薛元并不害怕惹怒唐明。
唐明聽后,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了,同時嘴邊掛著臟話。
他正準備揪起薛元的領(lǐng)子給他一拳時,突然看見薛元的樣子,抬起的拳頭也登時頓在半空中,整個人如同石化一般愣在原地。
“薛,薛元?”唐明結(jié)結(jié)巴巴的叫著薛元的名字,大腦一片空白,懸在半空中的手,緩緩落下。
薛元扯了扯嘴角,算是應(yīng)了。
“對,唐哥,就是他。”旁邊的男人還不明情況,跑到來唐明面前附和道。
這話剛說完,唐明甩手一巴掌打在男人臉上,男人被打的措手不及,身體連連后退,踉蹌了好幾步才穩(wěn)住身體,同時捂著被打腫的臉,一臉錯愕。
“唐哥,我……”
他抬頭,正要問清楚怎么回事,只見唐明怒氣勃勃的站在他面前,又給他甩了兩巴掌,同時反手指著薛元,吼道:“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你知道他是誰嗎?”
男人當場愣住,沒反應(yīng)過來。
唐明見著捉急,上前狠狠的踹了男人一腳,呵斥道:“還不快給他道歉。”
男人這下徹底懵了,這守地盤是唐明吩咐的,可唐明一來就對自己動手,還讓自己給挑事的人道歉,這不是吃他的冤枉嗎?
男人咬牙,低著頭,一臉不情不愿,還嘴硬道:“為什么?不是唐哥你說不管是誰來這里要地都趕出去的嗎?”
唐明臉色微變,一絲慌亂從眼中一閃而過。
他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趕緊湊到薛元面前,笑的一臉賤樣:“嘿嘿,薛哥,你別聽他亂說啊,我根本沒這么說過。”
“不是……”
“你閉嘴。”
男人還準備說什么,直接被薛元狠狠的吼了回去,隨后唐明一臉訕笑的從包里掏出一根煙,給薛元遞了上去,腰身都彎了起來,完全沒有剛才的傲氣與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
“薛元,不好意思,這群狗東西有眼無珠,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啊。來,您請抽煙,這是前幾天我朋友在國外帶回來的sing,可是大牌。”
薛元冷冷的瞥了眼那根尾部都裹著金箔的香煙,臉色平靜。
他不但沒有接過,還直接無視了,抬頭,說:“煙就不抽了,這塊地先前華城集團和常騰科技已經(jīng)出錢買下了,你的人在這里霸占著地盤是什么意思?”
“嗨,他們不知道,我這就讓他們滾,不會耽誤你辦事。”唐明連忙應(yīng)道,說完,揮揮手,厲色呵斥那幾人,叫他們滾開。
幾人一臉懵逼,但奈何唐明臉色不好,只能悶悶不樂的離去。
處理這事后,唐明繼續(xù)掛著訕笑看著薛元,搓搓掌心說:“薛哥,你看這事已經(jīng)解決了,我可以走了嗎?”
薛元擺擺手,也不想看他那狗腿似的樣子。
唐明頓時眉開眼笑,趕緊帶著自己的人開車離去。
路上,方才的男人坐在副駕駛座上,一邊揉著紅腫的臉,一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看著窗外。
唐明正在開車,目光兇狠的望著窗外,絲毫沒有方才的恭維與客氣。
他時不時重重的砸了砸防線盤,口里將薛元的十八代祖宗給問候了一遍,旁邊的男人見此,疑惑轉(zhuǎn)頭,看著他,道:“唐哥,你剛才不是還叫他薛哥嗎?現(xiàn)在怎么就氣上了?”
唐明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車子突然加速,嚇得男人趕緊抓住車頂?shù)姆鍪郑桓斌@魂未定的樣子喘著粗氣。
還沒平復(fù)情緒,耳邊便傳來唐明的聲音:“之前我跟那個薛元有過過節(jié),他實力不弱,我吃了不少虧,所以剛才看見他才有所忌諱。”
頓了頓,他扭頭瞪了男人一眼,繼續(xù)道:“說到底都怪你,你怎么不早說鬧事的人是薛元?”
男人有苦說不出,先前打電話的時候,唐明又沒問,他怎么可能這么自覺的說出來?
唐明怒哼一聲,又狠狠的敲了下方向盤,繼續(xù)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薛元三番兩次的壞我好事,真是可惡。”
“那唐哥就打算這么算了?”男人小心翼翼的湊到唐明面前,低聲問。
“怎么可能。”唐明立刻回了他的話,目光宛如利刃般,鋒利又惡毒。
他磨了磨牙,抓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良久,只聽他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男人稍微松了口氣,見唐明陰騭而又憤怒的表情,什么都沒說,而是期待著薛元的下場,畢竟他可是因為那個男人白挨了一頓,這口怨氣,他都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