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如故的叮囑,安牧之臉色有些不太好,他皮笑肉不笑的問:
“咳,您這是,怎么又惹娘親生氣了?”
哄娘親,還不如親爹直接給他一頓打來的痛快些呢……
安如故轉過頭來直愣愣的看著安牧之,眼睛的寒意逐漸累積。
只見他薄唇輕啟,寒聲入耳:
“怎么?想看你老子的笑話?”
安牧之心里那點小九九被戳中了,面部表情極度僵硬的抽了抽:
“哪能呢!沒有的事兒沒有的事兒,小子這不是為了方便對癥下藥麼?”
“哼。”
看他那副樣子,安如故也沒心思再和他鬧,鼻子里哼出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以后,就陷入了沉默。
他似乎想起了往事,走到門前看著遠處的花墻,眼睛里有些凝重:
“此事說來話長。”
“那您就長話短說唄。”
安牧之依舊頂著一副不怕挨打的表情,吊兒郎當的說著,只是他眼睛里的嚴肅,出賣了自己的認真。
安如故背著手走出了只留下黑白的靈堂,高大的身影在光影里前行:
“事到如今,讓你知道也無妨,跟我來。”
安牧之也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至于娘親那邊,左右做糕點也還需要些時辰,暫且不急。
安牧之跟著安如故去了他的書房,實話說他并不想進去,因為書房對于他們幾個小子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年少的時候,可沒少挨打。
“關門。”
安如故淡淡的聲音將安牧之拉回了神,他轉身關上門以后,才到一旁坐下。
“此事,還要從小柒幼時走丟說起。”
安如故看著手里的茶盞,心思飄遠。
“嗯?跟小柒有關?幼時……”安牧之皺著眉想了會兒,才想起來:“您是說,莊子上那次?”
“不錯,那次小柒,不是被人綁架,而是進了一處神仙的府邸,他們自稱那地方為——小天地。”
“結界只有秘法才可以進去,也有意外情況,除非是身懷大氣運之人,在一定的時機里進入。而小柒,便是那個意外。”
安如故喝了口茶,眼睛帶著悲傷。
安牧之卻不大原因相信這個真相,他皺著眉頭問:
“可,如果是真的,那小柒是怎么出來的?”
“稍安勿躁,聽我說完。”
安如故并沒有斥責安牧之的心急,破天荒的給他遞了一杯熱茶:
“那次小柒跌入的結界,是一位斜修所布,里面囚禁了一位氣運深厚之人,為了抽取他的大氣運為己所用。”
安牧之聽到這里,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突然的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父親的眼睛,問:
“那氣運之人,莫非是——”
安如故平靜的點了點頭,說:
“你猜的沒錯,那就是今上。”
安牧之有些接受不了,他搖了搖頭:
“怎么可能呢,那……這,陛下他可知道?”
“你覺得呢?”
安如故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反問了一句,卻讓安牧之的心涼了。
“陛下在里面受盡了折磨,遍體鱗傷。這正是如此,兩個人的血液機緣巧合下混到了一起,破開了結界,這才逃了出來。”
安如故想起那時奄奄一息的孩子,心里的情緒越發的復雜。
安牧之還是決定疑點重重:
“那之后呢?小柒,為何沉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