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寄秋一揮手,兩個人再次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安靜的國公府一隅出現(xiàn)了兩個身姿曼妙的女子。
“我們就這樣進(jìn)來了?”
寒月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秋月,不是說不能隨意在人間使用法術(shù)麼?
寄秋沖著寒月寵溺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略有些疑惑的蹙了蹙眉,實(shí)在不理解這些彎彎道道。
只見她翻手捏了個訣,凝神靜氣,隨后右手在半空一劃,一張渾身冒著寒氣的冰塊顯現(xiàn)出來。
一位紅衣女子閉目仰躺其上,雙手交握于腹間,優(yōu)雅而安然。
那精致的眉眼帶著優(yōu)雅與高貴,漆黑如墨的睫毛微微上翹,小巧的鼻尖仿佛還凝著寒氣。
——赫然就是安柒。
“什么人!”
伴隨著這一聲冷斥而來的是一陣帶著殺氣的破空聲。
寒月微微偏過頭,隨后左手一伸,妥妥的將那物握在手中的,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白玉骨笛。
來人正是國公府的三公子,安牧之。
他一襲白衣,白色的發(fā)帶飄揚(yáng)在空中。
傾倒整個京都的閨秀的臉上還帶著悲痛,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里滿是凌厲的殺意!
“你們是何人?”
寒月瞇了瞇眼睛,凡人還真的是都這么沖動呢。
她冷漠的看著安牧之,絲毫不將人家的殺意放在眼里,撇了撇嘴,然后側(cè)過身子說:
“來貴府送個人,喏——”
安牧之定睛一看,臉色大變。
“柒柒——”
他三兩步跑到寒冰床邊,看著她了無生氣的模樣,心如刀割。
眼里的淚迅速凝結(jié),一滴滴灑在寒冰床上,顫抖的手伸出去又收回。
他面色悲戚,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唇。
“喂,人還沒死呢。”
寒月實(shí)在看不過去了,翻了個白眼,無語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讓安牧之的淚水戛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迅速伸出手談了談她的頸邊。
那跳動雖然微弱,但他卻真實(shí)感受到了。
“好,哈哈好——”
他突然大笑著哭了出來,眼淚流的更加洶涌了。
寒月更加看不明白了,既然高興,為什么哭的那么慘?
“奇奇怪怪的。”
寄秋一如既往的淺笑著,不言不語。
“這大概就是喜極而泣?”
小白蹲在某人懷里,抬著頭看著明遠(yuǎn)的下巴好奇地問。
明遠(yuǎn)淡漠的掃了它一眼,然后將它塞進(jìn)衣袖,足尖一點(diǎn),在人家的圍墻上幾個起伏就不見了蹤跡。
寄秋似有所感的朝著明遠(yuǎn)剛才停留的地方看去,看到那空蕩的院墻,若有所思。
“怎么了?”
寒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什么也沒有,就問了一句。
寄秋搖了搖頭,笑了笑想來大約是自己看錯了吧。
寒月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安牧之正打算將安柒打橫抱起,眼睛一瞇,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
“你想她死,你就讓她離開那張床。”
安牧之的動作一僵,略微停頓以后,還是將她再次放下。
他轉(zhuǎn)過身,語氣有些疑惑,眼里帶著防備:
“不知兩位姑娘可否為在下解釋一二?我家小妹如何與二位一起?”
寄秋慢慢走到安柒的床邊,再次捏了一個靈氣陣為她溫養(yǎng)身體,然后笑著抬頭對安牧之說:
“別誤會,我們不會傷害她,至于原因,恕我等不能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