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翩翩的話落在葉叢的心里是說出去的舒服,畢竟對于夏侯這么一個突然冒出來要跟自己搶女人的家伙,為了保持風度,他還不能太針對,這種心理對于雷州葉家大少,年紀輕輕就前途無量,三十歲就成為整個嶺南最年輕的副廳級干部來說,那心理的別扭就不用提了。
葉叢裝作很無意的樣子,輕聲的說道,“怎么,范總認識這個人?”
“呵呵,”范翩翩那一身酒紅色的禮服,那偉大白皙的山峰帶動著整個禮服搖曳,在那陡然收緊的腰部往下,更是讓裙擺如同美人魚的魚尾一般。
這一幕不但讓葉叢感覺心里一跳,就是他身后的劉再興也不由的暗嘆這女人就是那一朵最嬌艷的,也是毒刺最多的玫瑰花。
“前一段時間鬧得最兇的是林淵組建了華夏的外籍兵團,可最近這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的是華夏成立了第一家私人保安公司,這兩人算是把今年華夏給攪得天翻地覆啊。”范翩翩撇了一眼夏侯,依舊對著葉叢微笑的說道。
葉叢看著范翩翩那嬌嫩的如同時剛剛水潤過的嘴唇,不由的感到自己身體某個部分火熱起來,但他知道,這個女人,他有心也無力。只好裝作附和的說道,“一個保安公司而已,華夏不是多的是么,范總也太小題大做了。您看中的是他直接從參謀本部招了一批人吧,這算不得什么呀。”
范翩翩嘴角一撇,而后似乎覺得不太禮貌,又急忙一笑的說道,“一個經過報備參謀本部,一個可以在海外執行保安業務的公司,你覺得跟當初的黑水有什么區別?”
葉叢一愣,隨著范翩翩的眼光也看向夏侯,這個正如范翩翩所說的,攪動整個華夏的男人,真的是這么多低調?
人家是土包子,卻在京城,直接上達天聽,那么自己這個在嶺南之地的小小警察局局長,還是個代理的算什么?
劉再興看到范翩翩和葉叢之間有點冷場,往前一走對著范翩翩說道,“范總,來我帶您認識一下,葉局還要招待新來的客人。”
“好吧,那就勞煩劉主任了。”范翩翩嫣然一笑,扭動著那腰肢對著葉叢頷首離開。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或者也僅僅只是因為夏侯是在一側,而劉再興就選擇了這一側,兩人就這么在大庭廣眾的矚目下走到了夏侯的面前,不過,夏侯因為是側著身體做,反倒沒有看到這兩人。
又或是夏侯早就已經看到了兩人,裝作沒看到而已。
劉再興正要說話介紹兩人認識,畢竟在他看來,夏侯已經不可能成為葉局和溫如玉之間的障礙,這個時候就要彰顯出葉局的大度,所以也沒有太在意夏侯的舉止。
“我說夏總,你就這么餓啊?難道中午沒吃飯不成?”范翩翩出乎意料的在劉再興之前對著夏侯笑著說道。
這種笑,有別于禮儀話的微笑。
劉再興就像是剛剛準備好要喝水,卻又被噎住了一般,但片刻之后就反應過來,也是隨意的問道,“范總和夏老弟認識?”
夏侯倒是沒有太過無禮,放下手中的小點心,站起身來,對著劉在興一笑,而后才對范翩翩說道,“中午還真沒吃,從上午一直睡到下午,最近有點累。”
雖然這話沒有回答劉在興卻也讓他明白,兩人定然是認識的,可既然認識,剛才在葉叢那里說那話,什么意思?
劉在興心中開始寫陷入沉思。畢竟,現在葉叢是他的老板,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這個范翩翩真的跟夏侯一伙,設計要陷害葉叢的話,那這事就有點難辦了。
在這個渠道為尊,媒體無冕之王的時代,范翩翩如果真的站在夏侯那一邊,想必不要說葉叢,就是溫磬那老狐貍也心中怵三分吧。
“昨天那野戰就這么累?”不知道為什么,范翩翩竟然鬼使神差的問出了這么一句。
似乎是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急忙解釋的說道,“那場野戰,我就最后才看到一點片段,那個時候三四十人都差不多被你干翻了……”
這話一出,更是讓劉再興的腦子直接就死機了一兩秒才重新開始運轉。
野戰,三四十人,干翻……
這是什么情況,什么時候范翩翩這女人這么勁爆了?
夏侯也是一愣,有些意外的看向范翩翩,這說話的語氣似乎不像是一個受到高等教育的社會精英說出來的,有些粗俗,不過,倒是有些合夏侯的口味,因為這話有點類似于軍隊中的戰友調笑。
“野戰很累的,昨天上午先是跟你周旋,下午有事這四十幾個外國佬,雖說都是新手,可技術和裝備都不錯,看似輕松,實際上哪有這么簡單,這是玩命啊!”夏侯有點類似于述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跟范翩翩周旋,然后四十幾個外國妞,新手,技術,玩命……
這一系列的字眼都出現在已經離開不遠的劉再興的耳朵里,更是讓他差點精神恍惚,不由的也在懷疑這個世界怎么了?這范翩翩什么時候變成這樣子了?
難道說真的是人前人后兩模樣?
范翩翩倒是有些感觸的點了點,然后有些意外的問道,“你還真打算把那些人的腦袋筑京觀啊?”
夏侯很是隨意的說道,“這個就看老班長是什么意思了,他要是原因,那就一定會有,他要是覺得既然蚩尤都沒有了,這也沒意義,那么這四十幾個人就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范翩翩想了一下,還是坐在夏侯的旁邊,看著對方也坐下,那堅毅的臉色,即便是對著自己這么一個大美女,也沒有絲毫的微笑,這讓她很是不解,不由的說道,“你就不能笑笑?”
“對你?”夏侯一愣,倒是輕松的笑了一下,沒有解釋,只是好奇的說道,“你剛才說話的語氣……”
“很粗俗是不是?”范翩翩笑著說道,“你別忘了,我父親也是軍人出身,泥腿子鬧革命起來的,看到你,就不由的想起我父親身上的那些彈痕……”
夏侯聽到這里,也是理解的點了點頭,這么說,似乎也說的通。
“那個,那個,夏侯,”范翩翩忽然有些扭扭捏捏的看向夏侯,然后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的說道,“那個,就是蚩尤的事,我能不能,能不能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