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職責!”
谷宜蘭說的異常的平淡,就像是對著任何一個普普通通的被告一樣,也只有旁邊的邢國良才知道,這谷宜蘭曾經是夏侯的未婚妻。
在邢國良看來,這個時候的夏侯心中的火氣肯定很大,自己當年的未婚妻,現在帶著一紙訴訟書來找他,并且作為原告的委托律師!
“想必你能理解我為什么出現在這里。”谷宜蘭只是禮儀式的對著夏侯說道,臉上甚至沒有一丁點的其他神情,“根據華夏共和國刑事訴訟法……”
“等等,”夏侯忽然笑著看到谷宜蘭,輕聲的打斷對方那公式化的語言,從容的說道,“不知道您這份訴訟書怎么寫的被告人的身份,呃,當然也就是我的身份!還有,這里似乎是溫如玉小姐的房子,你們的到這里,似乎有些不對吧?”
邢國良這個時候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夏侯的臉上說道,“你囂張什么啊,你現在是嫌疑犯知道不知道!”
“我還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就成了嫌疑犯!”夏侯索性往后一靠,半躺著身子瞇著眼看向谷宜蘭,絲毫沒有把邢國良放在眼里。
“你也別神氣,我告訴你,我們已經調查過你的資料,你是屬于我國駐聯合國的駐外武官,貶值在參謀本部,這一點,我們昨天就已經把訴訟書送到了,今天來不過是給你送達副本,以及告訴你一些流程!”
夏侯忽然一笑,對著谷宜蘭說道,“謝謝啊,蘭姐,你還專門來一趟給我普及流程,不過,我就納悶參謀本部就沒給你們回執么?”
邢國良一愣,有些愕然了,要知道他到真的不知道沒有回執這件事,對于今天來陪谷宜蘭也是上級交給他的任務,聽到夏侯那么肆無忌憚的言語也是有些明白過來,不由的轉頭看向谷宜蘭。
谷宜蘭微微的把自己拿垂下來的頭發順到耳后,才淡淡的說道,“沒有收到回執,在法律上的意義其實并不大,我們完全可以缺席審判,但本著對你的公平公正,所以我今天才專門給你送來這訴訟書的副本!夏先生還有什么問題嗎?”
夏侯這個時候竟然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朗聲說道,“你是依據的華夏共和國刑事訴訟法對吧?”
“對!”
谷宜蘭這個時候也覺察出來有些不對勁,抬起頭認認真真的看向夏侯。
夏侯拿起桌子上的透明玻璃水壺,給自己到了一杯白開水,緩緩的一飲而盡,“啪”,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內響起。
“海爾森就沒有告訴你我是用身份進入到他的住宅的么?”夏侯很是自信的問道。
“看來是沒有了!”
夏侯看到谷宜蘭的表情就知道了,而后對著邢國良平和的一笑,低聲的說道,“邢大隊長,我想問一下,我手持聯合國護照,進入到美國駐華夏大使館商務參贊的房間內,嗯,原則上他們沒有拒絕,這種行為算什么?”
“至于說道未得到授權,私自監控和跟蹤……”
夏侯一頓,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一個紅色的護照,一甩的扔到桌子上,對著邢國良挖苦的說道,“我是需要向你取得授權么?我還是要獲得華夏的許可?如果我說我以聯合國官員的身份對海爾森進行調查,不知道蘭姐是不是還要把我送上海牙國際法庭?”
說道這里,夏侯轉頭看向谷宜蘭,聲音中帶有一種啼笑皆非的諷刺!
谷宜蘭一愣,看向夏侯那眼中先是閃現出一絲的欣喜,而后有立馬嚴正起來,看向夏侯的神色依舊帶有幾分疏離,緩緩的說道,“華夏共和國不承認雙重國籍,對于因為職務調動產生的國際身份,在職務結束后自動消失,也就是說,夏侯先生,你在回國之后就自動的失去了作為聯合國的身份!”
夏侯聽到這里,忽然給拿起身前的玻璃壺給谷宜蘭倒了一杯白開水,才緩緩的說道,“蘭姐,你這是一定要把送進去才安心么?對了,這也是邢大隊長的想法?是不是看到那我現在被美國提出訴訟,感到心里的一陣陣的痛快吧?”
邢國良竟然一反常態的搖了搖頭,對著夏侯說道,“我是很盼望著送你進去,可卻不是這件事,我多少了解其中一些事情,對你,我依然保有很大的戒備,但對于你做的這件事,我還是很欣賞的。”
“騰——”
邢國良站起來,對著夏侯敬了一個禮,低聲的說道,“謝謝!”
夏侯搖了搖手,倒是不在意的說道,“我可擔不起邢大隊長的謝謝,這件事主要出力還是葉局的經濟調查局,跟我其實沒有多少關系。”
“好了,咱們言歸正傳!”谷宜蘭只是看了一眼那一杯水,碰都沒有碰,以后冷清的對著夏侯說道,“無論出于何種目的,違法就是違法了,你不是法院,不是法官,無法,也不能判決任何人的罪行,更不能采取非法的手段!”
溫如玉這個時候已經從旁邊聽出來一些東西,不由的上前對著谷宜蘭說道,“谷檢察官是吧?是非不分,還做什么檢察官,真是看到外國主子沒有得償所愿就心里不高興了是吧,哼,這里不歡迎你,你走,不要在我家里,臟了我家的沙發坐墊!”
谷宜蘭只是看了一眼溫如玉,淡淡的說道,“我只是依據我國的法律……”
夏侯忽然站起來,對著溫如玉說道,“如玉,好了,這件事也跟蘭姐沒什么關系,人家有人提出指定訴訟,她作為檢察官怎么可能不接,呵呵,不過,蘭姐,你就不想想為什么參謀本部不給你回執,甚至你遞過去之后就石沉大海,連個回信都沒有?”
谷宜蘭一愣,站起身來,緩緩的合上手中的文件夾,放回自己的隨身包里,輕聲的說道,“我已經猜到了,早在七年前我就知道了,怕是你的檔案早就被注銷了吧?嚴格說來你現在根本就不是華夏人吧?”
夏侯微微的一笑,對著谷宜蘭說道,“對了,去告訴海爾森一句話,讓他盡管去告,哪里都可以,海牙國家法庭,瑞士國際法庭,或者就是美國最高法院都可以,我等著,不過,也請他記住,我是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