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種自大狂,太霸道,誰會對你感興趣啊!”
這種明顯帶有一些挑|逗的話倒是夏侯這個時候的心情沒有一點的好轉,要知道任靜思其實不是神經病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劇烈的刺激讓人失去記憶,永遠的留在某個她認為的美好歲月中,這種想象在現代的醫學上屢見不鮮。
重點是如何的去救治。
當初他以為他把他們托付給自己最好的戰友,就得可以照顧好,等到他有了錢就送她去最好的醫院,只是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一步,這其中他的內疚不比他的憤怒要小。要知道,這可是他的親人。
如果說到治療,他也有過太多的嘗試,他那對付陳信的手段早已經名揚全世界,這種針灸的辦法就是他從國外一些華人的老中醫那里學來的。
那是真正的老中醫,因為一些歷史原因遠離故土的老人家,一身孤單,要不是自己市場照顧一下,說不定早就在國外的安歇黑幫組織壓榨下去世了。
他能留下的沒有什么東西,除了那套深奧的中醫,也就是一篇呼吸吐納之道。
其實這東西,只有夏侯自己最清楚,根本就不想很多人想的那樣神秘,那套中醫也不是萬能的,偶爾用來應急倒也可以,或者偏方治療一些疾病也成,但對于很多的病,還是要以現代的醫學治療為準。
比如任靜思現在的疾病,腦科上的很多事,即便是他玩轉那一根銀針也不敢對任靜思下手,因為他玩的都是殺人,現在確實要救人!
想了一下,夏侯還是嘆了一口氣,緩緩的掏出手機,看了一下,終于還是撥了出去。
“呦,夏,是你么?”一個年輕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標準帶有的濃重日耳曼情懷的德語傳來。
夏侯幾乎想都沒有想,就用德語說道,“嗨,漢斯,我的兄弟,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助。我有個妹妹,受過刺激,大腦收到一些創傷,現在的神智都停留在六七歲的樣子,對于腦科神經方面你可有認識的人嗎?”
“哈哈,夏,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求我呢?”漢斯笑了一下,但卻也知道他現在這樣笑很是不禮貌,急忙止住笑聲,然后急忙保證說道,“放心,我|日耳曼民族在醫學上的嚴謹這是有目共睹的,你把你的妹妹送來,我們先仔細的檢查一下,然后再制定詳細的治療計劃如何?”
“恩,好的。”夏侯聽完,也知道對方沒有大包大攬卻是最為用心的承諾,畢竟看病這東西不是一般說說就成的,這是科學,需要嚴謹,而對于日耳曼民族來說,最不缺的就是嚴謹。
而他也想知道任靜思的病情現狀,當然還有老院長任炳飛的病。聽那葉舞心說任炳飛的主要病在腿上,如果是骨科的話,世界上比德國好的還真不多。
方泓樾聽到那有些陌生的語言,盡管猜到應道是西歐一些國家的語言,根據經驗猜到是德語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她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道,“誰呀,說的什么?”
“我一個兄弟。說的是小思的病情,我想讓他在他們聯系一下專家進行會診,同時帶上我那老院長。”夏侯低沉的聲音。
“其實國內也可以的。”方泓樾想了一下,才試探的說道,“你聯系的哪里是德國吧?還得出國,似乎有些麻煩……”
夏侯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放心!”
這句話說得方泓樾有些氣短,一句不放心就把她所有的話都給堵死了,要知道剛才才經歷了那個常醫生的事情,如果再加上原本陳家在陳信的醫學鑒定書上做的假鑒定書,也難怪他說道不放心了。
其實方泓樾知道這句話實際意思是什么,而是他與陳家的矛盾從今天起已經是你死我活了,他可不放心自己的親人還在國內。如果說當初拆遷之中,對于任家爺孫倆外加上甘友三人的不公正待遇上,沒有人有心的使壞,不要說夏侯不相信,就是他方泓樾也是不相信!
“那德國你就放心了?”方泓樾這個一直在國旗下成長,為國家效力的國家工作者這個時候忽然有些氣憤的說道,“那里畢竟是外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家一樣可以抓住小思和老院長威脅你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們自己同胞呢……”
夏侯只是低沉的說道,“我不是因為漢斯是德國人才送過去讓他幫忙的,而是因為漢斯是我兄弟!”
這句話一出,方泓樾也是再也無法說話,要知道,方泓樾實際上也是軍人,也執行過任務,當然知道有一種感情超越了種族和國界,那便是戰友之情,那就是兄弟之情。
這是一種可以托付終生的真摯感情。
只是,對于夏侯這種處處懷疑不信任的態度有些反感的方泓樾忽然想起了什么,立馬就想都沒有想的說道,“兄弟嗎?戰友么?那甘友呢?他要真的是你兄弟,那至于把小思送到精神病院,我們都知道小思只是暫時性失憶,回到了童年而已,只有跟著親人熟悉的人在一起,才有可能恢復,他倒好,拆遷之后就再也沒有管過小思,那任院長還不知道怎么……”
話沒有說話,方泓樾就不敢再說了,因為她已經感覺到夏侯那凌冽的殺機,她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多說一句,他會不會真的殺死自己。
軍人出身的她也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么大的錯誤,竟然說這些話!
對于夏侯來說,他所堅守的就是這種最為純真不摻雜一點其他感情的關系。兄弟就是兄弟,親人就是親人,至于其他人,或友,或敵,但大多人都是路人,根本不會引起夏侯的任何的情緒波動!
“對不起,我一時失言了……我其實不是那個意思……”方泓樾在那后視鏡里看著夏侯小心翼翼的說道。
只是夏侯卻絲毫沒有任何神情只是淡淡的說道,“我相信他,他是我戰友,也是我兄弟,我既然把親人托付給他,那么任院長和小思也是他的親人,如果不是實在迫不得已,他也不會如此!”
說道最后,夏侯的眼中露出了冷酷的神情,望這車窗外面飛快倒退的綠化樹木,而外面不知不覺已經很是荒涼。
那里據說是五環以內最后的棚戶區,也是整個京城最后一片改造區,卻因為種種的原因沒有進行建設,于是那里變成了臟亂差的代名詞。
他們就住在那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