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窗戶,外面是巨大的游泳池,并沒有任何異樣,忽然,從浴室里面傳來輕微的響動聲,就好像是什么東西在磨牙一樣。
江憶城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他把手放到了腰間的位置,拔出槍慢慢靠近浴室,隨即一腳踹開了浴室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攤猩紅色的血水,淋雨還在滴水,顯然是誰剛才碰過。
江憶城把噴頭按上,環視四周,密封狹窄的空間里,一眼就可以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完全不似可以藏人的樣子,眼角的余光忽然感覺到有什么黑影朝自己撲過來,江憶城迅速彎腰,一記后踢腿重重地踢了出去。
“啊!”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江憶城回頭一看,才發現是一個穿著白色浴袍的女人,渾身濕噠噠的,小腿上還布滿了血痕,他拿起槍對準女人,沉聲問道:“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
“槍?是真槍?”
女人原本還齜牙咧嘴地瞪著江濤,看清楚是一把真槍之后,嚇的渾身都哆嗦起來:“我身上只有一萬多塊,你要的話可以全部拿走,別殺我,這別墅里沒錢,其實楊家已經破產了,你想要錢可以去賺啊,你長的這么帥,做點正當職業不好嗎?小偷小摸是沒有好結果的,你拿了錢就走,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江憶城扯了扯嘴角,舉起槍托砸破了浴室的玻璃窗,“我是警察局的警察,這里現在已經被封鎖了,你最好說出你來這的目的。”
“嗚嗚!”楊雨薇被江憶城的粗魯嚇壞了,癟著嘴哭了起來:“哇,你欺負我,我要跟我爸爸說。”
“……”
江憶城繃著一張臭臉,帶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走下樓,在大廳里探查的人看到女人穿著的海綿寶寶睡衣,衣衫不整的樣子,各個都張大了嘴巴。
“江教授,這女人是?”
“嫌疑犯,帶回去審問,順便,治她一個襲警的罪,拘留一天。”江憶城面無表情地說道。
如果安暖暖在這里,聽到江憶城的話,絕對會翻白眼認為他是公報私仇,冷血的混蛋。
“我都說了,我不要什么心理醫生,也沒有什么精神錯亂的疾病,你才神經病,你們全家都是神經病,給我滾出去。”
安暖暖簡直后悔把事情跟做筆錄的警察說了,就因為她說了,導致張文文他們都認為,她心里不正常。
“諱疾忌醫是不對的,我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但是你一直不治療,下次再出現什么問題怎么辦?”張文文的話剛說完,就被安暖暖一水杯砸的跑出了門外。
江憶城剛打開門,迎面就有一個蘋果砸過來,險些砸到了他的腦袋上,“我再說一遍,我精神很正常,再勸我去精神科,別怪我不客氣。”
看來他不在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情,江憶城伸手準確地把蘋果抄在手里,見安暖暖把自己窩在被子里,蜷縮成一個蝦米,根據心理學來講,喜歡這樣睡姿的人,都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
他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淡聲道:“還以為你睡一覺之后就冷靜下來,你現在這樣,需要我給你潑一點冷水幫助你清醒嗎?”
“江憶城!”安暖暖聽到聲音,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從被窩里鉆出來,“你終于來了,怎么樣,你有去別墅調查嗎?”
“去了,暫時沒有發現什么。”江憶城發現,安暖暖一說起別墅,身子就不由自主地顫抖一下,他把小艾錄好的筆錄翻開,看到上面的內容,越看眉頭皺的越發厲害。
“能仔細跟我說說你昨晚到底遇到了什么嗎?”
“還說,你不是看筆錄就可以了嗎?”安暖暖顫聲道。
“我需要你跟我在仔細說一遍,從你昨天回去之后,任何細節都不要漏掉。”江憶城道,每個人對事情都有不同的理解,他需要自己根據安暖暖的話來判斷。
安暖暖深吸一口氣,努力去回憶那些細節,勉強打起精神來說了一遍,說道樓梯上有手抓她的腳時,她已經縮成一團,等說道楊杰紅倒在浴缸里死去的時候,她驚恐地瞪大眼睛,直接把臉埋在了雙膝之間。
“就是這樣,你不要再問我了,我不想再回憶第二遍。”
江憶城輕輕敲擊著桌面,等安暖暖平復了呼吸,他開口說:“要我給你找一個心理醫生嗎?”
安暖暖抬頭,狠狠地瞪了江憶城一眼,抄起床上的枕頭就砸過去,咬牙切齒地說:“不相信你干嘛問我這么多遍,再跟我提心理醫生的事情,我就我就……”
安暖暖想要放點狠話來威脅江憶城,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威脅不到他,氣的只砸被子,“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你就不怕我剛走你床上就鉆出一只血淋淋的腦袋?”江憶城反問道。
“江憶城,你這么惡劣的性格,絕對是注孤生的節奏,你就等著孤獨終老吧。”安暖暖氣的只磨牙,卻不敢硬氣的把江憶城攆走。
“行了,跟我去警察局一趟,今天搜查別墅的時候,在里面找到一個女人,她說認識你。”江憶城想起那個一問話就只知道哭的女人,一個頭兩個大,比起那種哭包,果然還是安暖暖這種堅強又聰明的女人看著順眼,遇到這么多事情,盡管也很害怕,但依舊可以在最短的時間里鎮定下來。
“女人,誰?”安暖暖有些奇怪。
“去了你就知道了。”江憶城起身往外走:“給你十分鐘時間換衣服。”
安暖暖揉揉頭疼的大腦,據說昨晚她摔倒了,腦袋碰在地上,現在那里還有一個大大的包,她換好衣服坐上車,看著溫暖的陽光,安暖暖愣怔了下,緩緩地開口說:“江憶城,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既然沒有做過壞事,怕鬼做什么?還是說,你真的害死了楊建明和她母親?”江憶城一腳踩上油門,漫不經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