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好久不見。”
時隔一月,沈琉璃與人再見時卻淡淡笑了。
太后一臉詫異,“琉璃?你什么時候進的宮,哀家怎的不知?”
沈琉璃這一月雖住在宮中,卻是被趙御醫(yī)秘密照顧,太后并不知曉。
不過這問題無關(guān)緊要。
此時的沈琉璃也無心理會,只敷衍道:“剛進的。許久未曾進宮里來探望太后,琉璃有些想您老人家了。”
“你這孩子……”太后當(dāng)即聽的眉開眼笑,朝她招了招手,道:“過來,來哀家這,讓哀家好好看看。怎的一月不見,你這孩子就瘦成了這幅模樣。”
太后也是有些吃驚的。
只眼下外人在場,太后聰明的沒問。
而是接著方才的話對上官墨繼續(xù)道:“不論如何,上官墨,哀家都希望你記住。琉璃這輩子都是你的將軍夫人。永遠!這是你欠了她的。”
“至于今日你進宮的目的,哀家只當(dāng)作沒聽過。琉璃她是個好孩子,當(dāng)年為了救哀家還差點丟掉性命,所以如果再讓哀家發(fā)現(xiàn)……你敢欺負琉璃,哀家絕饒不了你!”
原來如此。
他就說,一向威嚴莊重的太后怎會唯獨對沈琉璃特殊。
卻原來是因為救命之恩。
想到這里上官墨不由笑了,“沈琉璃你可真是好本事!玩的一手好算計,知道我今日進宮要為雪兒求誥命之身,便找太后為你撐腰。”
“這般見不得雪兒好,任性妄為,你到底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夫君!”
“夫君說笑。妾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進了夫君的門,便從此對夫君唯命是從。夫君就是妾身的天,是妾身唯一的依靠,妾身眼里又怎會沒有夫君?”沈琉璃垂首走近太后,一邊以袖掩唇柔柔笑著回他。
那溫柔嫻靜的模樣,上官墨看得微微晃神。
印象中沈琉璃已經(jīng)很久沒有對他這么笑過了。
自她拿著求婚圣旨興沖沖來找他,又被他冷言羞辱后。
上官墨再沒有見過她臉上露出過這般純粹的笑容……
“你……”他一臉的欲言又止。
“夫君。”又被林雪兒給出言打斷,“姐姐平日里對夫君也是癡心一片,形影不離,只是這性子直了些罷。夫君是男子,男子漢大丈夫,還是多擔(dān)待些。切莫傷了與姐姐的夫妻情分。”
這話勸的好聽。
癡心一片?不就是想提醒上官墨,她跟別的野男人生過幾個孩子……又給他頭上戴了幾頂綠帽子!
上官墨當(dāng)即冷哼一聲,厭惡扭頭,“沈琉璃你少演戲!不論如何這誥命的身份我都為雪兒求定了!你就死了這條攪和的心吧!”
沈琉璃頷首乖順的應(yīng),“夫君說的極是。妾身都聽著。”
這態(tài)度,溫順的也太過了。
根本就不像是平日里的她。
倒叫上官墨一時無法再斥責(zé)下去,怔在原地。
林雪兒見之眼神微微一變,便笑著朝沈琉璃的方向走了過去。
當(dāng)著太后的面,她一臉姐妹情深的模樣朝沈琉璃伸手,“姐姐待雪兒可真是……啊!”
刀光閃現(xiàn),林雪兒慌亂震驚尖叫出聲。
誰也沒想到的。
沈琉璃手里會藏著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
這是她在宮里養(yǎng)傷這一個月養(yǎng)出來的習(xí)慣。
不知為何,只要手中沒有匕首握著,她便坐立不安徹夜難眠。
之前人還渾渾噩噩,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但此刻,她握著那匕首死死捅進林雪兒的心臟,笑容猙獰又扭曲,心頭既是暢快又是崩潰,無力的手指也像是突然充滿了力氣,握得死緊。
全身都因為激動而顫抖到不能自抑。
她終是懂了!
終于是明白為何她會想時時刻刻手中都揣著一把匕首。
原來,就是為了此刻。
為了這一刻將手中的匕首捅進她刻骨仇人的心!
“林雪兒,殺子之仇……你要了我兩個孩子的命,我現(xiàn)在也要了你的命!”她拔刀,接著又是狠狠一刀刺向林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