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兩個人氣氛這么僵,待在一個房間是不可能的了。
這么晚打擾傭人又不好,被紀父知道了還解釋不清。
紀如言想了想,掀起紀墨的被子,抱著小家伙就躺下來了。
紀墨的床是特意定制的兒童床,不算小,但是躺下兩個人還是顯得有些擠。
紀如言又不想擠著紀墨,所以只好拼命的往床邊挪,幾乎就是半個身子懸在床邊了。
想著不知道明天爸爸會不會問今天晚宴上的事,想著自己和靳震霆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她的腦袋都有些不夠用了,被子里的小手緊緊的握了握,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煩心事,趕緊睡覺,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閉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屬羊,想要早一點入睡。
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
………………
而此時此刻,洗完澡躺在床上的靳震霆還余怒未消。
他不知道今天這個別扭的女人怎么了,在車上就耍小性子,剛剛竟然那么抗拒自己,好像自己是什么洪水猛獸一樣。
自己不僅考慮她的安全,還費盡心思的繞了這么大一圈讓紀維森去處理,不就是顧忌了她的感受和想法嗎,這個女人,怎么一點好歹都不知。
想到這里,胸口蔓延的怒氣就更勝了,暗斂的眸光閃動著火苗,一瞬不瞬的盯著房門口,好像下一刻就要撲過去,把進房間的人吃掉。
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看到預料中的人進來。
房間的燈特意沒有開,這個時候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可是胸膛上略微變快了的起伏,可以想見,這個一向要求自己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此刻的心情了。
靳震霆也不知道為什么,對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自己,在遇上這個女人的事情之后,就特別容易生氣。
一定是這個女人太不知好歹,時時挑戰(zhàn)自己的底線!
想到這里,啪一聲按開房門的開關,掀被下床。
眼底憤怒的火苗燒的更勝,大闊步的就走向兒童房,去把那個該死的女人抓回來。
這個時候,紀宅的傭人也都休息了,只有安靜的走廊和昏黃的燈光。
靳震霆滿腔怒氣的走到房間門口,握著門把手的力氣都格外的大。
可是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靳震霆停住了腳步。
臉上的表情凝固了那么一瞬間,最后深深的吸了口氣。
放慢腳步走到了床邊。
原來紀如言剛開始一直數(shù)羊,后來迷迷糊糊差點睡著了從床上掉下來。
后來索性就起來,坐在房間的地毯上,歪著頭趴在床邊盯著紀墨瞧。
看著看著就這樣睡著了。
所以靳震霆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個笨女人坐在地上睡著了。
她竟然寧愿睡地上,也不愿意和自己一個房間么!?
自己在房間里生氣,這么沒心沒肺的女人自己倒是睡的香甜。
靳震霆的眉峰往下壓了壓,走過去彎腰抱起地上的女人。
輕聲關上了房門。
等回到房間的那一瞬,靳震霆就像嫌棄一樣,把懷中熟睡的女人重重的扔在床上。
紀家的大床再柔軟,這樣扔上去也會疼的。
紀如言在被拋出去的那一瞬間就醒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砸到床上,后背被砸的生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