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縫透進來的一點昏黃的光,看得人影模模糊糊的。
只是覺得第一次有一種想要保護別人的沖動,想要保護躺在自己懷中睡得無知無覺的女人。
想到這里心里好像有一根羽毛輕輕的劃過,讓他心神晃蕩的厲害。
低下頭印上懷中那個粉嫩的嬌唇,由剛開始的輕輕觸碰,到重重的研磨,仿佛想要把自己剛剛晃動的心神穩下來一樣。
懷中的人在睡夢中被打擾,下意識的**出聲。
靳震霆靈活的舌頭趁機就伸了進去,帶著侵略和霸道的氣息攻城略地。
懷中的紀如言終于迷迷糊糊的清醒了過來,感覺自己躺在一個軟軟的東西上,身上重重的被什么東西壓著。
“唔……”紀如言下意識的用雙手去推壓在身上的某人,迷蒙的雙眼慢慢睜開。
等開清楚眼前的人,大腦瞬間清醒了,掙扎著就要從他的懷里爬起來。
可是位置優勢不明顯,她是整個人都歪倒在靳震霆的懷里的,雙手都沒有著力點,推拒著男人的雙手反而像回應一樣,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
“不,不要……”紀如言的嘴好不容易掙脫出來喘口氣,神色焦急的說著。
他們現在是在紀家,旁邊還睡著紀墨。不說把紀墨吵醒了讓他看到了不好,紀家的其他人也會隨時看到。
紀如言覺得很難堪,自己和靳震霆的身份難堪,在紀家的位置也難堪。
在這樣幽暗的環境下,她一點旖旎的情緒都沒有,只想盡快的逃開。
這樣想著,所以手下就加了力道。
靳震霆本來以為懷中的女人只不過是不好意思,欲拒還迎罷了。畢竟每次只要自己想要做什么,還沒有做不成的。
怎么也沒有料到這個女人會用這么大的力氣推自己,本來他就是蹲著半抱著紀如言,重心不穩,加上這樣用力的一推,靳震霆竟然穩不住,整個人就朝后退去。
靳震霆從小受到過專業的訓練,只要他稍稍的一用力,往后退一步就能穩住身形,可是一旦這樣,懷中的女人勢必就會毫無阻力的重重的摔在地上。
很明顯,靳震霆沒有這樣做,就這樣抱著懷中的女人生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靳震霆從下受到的是正統的英式紳士教育,長這么大,還沒有這樣四仰八叉的摔倒過。
這樣丟臉的樣子,讓他惱怒的不行,等懷中的女人扶穩站好后,就怒氣匆匆的摔門而去。
身后的紀如言,在黑色的陰影里,臉上的錯愕和難過清晰可見。
錯愕的是她沒有想到,靳震霆會這樣抱著自己不放手導致兩個人這樣摔倒,地上本來就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就算摔倒了,也不會怎么樣。
難過的是這個男人總是這樣,自己就像他的一個附屬物,必須要按照他的喜怒哀樂和意志行事,一旦反抗,就會惹惱他。
自己和他之間,從來就沒有平等的相互正視過。
想到今天晚宴上那個諷刺的‘未婚妻’名號,紀如言的心有一種鈍鈍的疼痛在侵蝕著,沒有一點心情去哄某人,自然也不會像他認錯。
想到紀父剛剛吩咐了,讓他們兩個今天晚上去她以前的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