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晚上的他有著令人無所適從的孤寂,就好像是一個久病的人一般,光是看著側(cè)臉,就讓人心里有些傷。
這么驕傲的一個人,應(yīng)該不會容忍自己被可憐吧!
特別這個人還是自己。
紀如言翻了個身,只能有些自嘲般的笑了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將今晚的一切都忘掉。
忘掉他的眼神,忘掉他抱住自己時,那混含著好聞酒氣的淡雅味道。
他給她的溫柔都是有代價的,她知道自己輸不起,若是貪戀,便永遠也無法離開這個人。
想到這里,紀如言的睡意方才再次洶涌襲來,霸道而又強勢的將她整個人淹沒,一夜無夢。
翌日,浴室內(nèi)。
紀如言已經(jīng)在鏡子面前站了有好幾分鐘了,外面蘇好好一直在擂門讓她放自己進去上廁所,嗓門大得整棟樓的人都聽得到。
眼瞧著自己這樣子是沒得補救了,紀如言只好先回身替她把門打開再說。
蘇好好穿著小內(nèi)還保持著擂門的姿勢,見她臉色不好,條件反射就道:“咋了這是,牙疼呀?!”
紀如言朝客廳看了一眼,確保窗簾是拉著的之后才有些郁郁的說道:“我剛才發(fā)現(xiàn)我脖子上有痕跡!”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低領(lǐng)子給她看脖子邊上的淤痕,白皙的肌膚上一抹紫紅,讓人有些想入非非。
蘇好好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淤傷,問道:“痛嗎?”
紀如言將衣領(lǐng)往上拉了拉,將傷痕給遮住。
“你讓他注意點!”
紀如言,“……”
“你想哪兒去了,這是在電梯里弄的。”
蘇好好皺著眉頭,“不是說沒傷到你嗎?”
紀如言想起那個人當時瘋了一樣的箍著自己,估計是在抵抗中被掐著的,當時也沒注意,她也是早上洗漱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的,
傷痕雖然看起來情況不怎么好,但疼的確是不怎么疼,揉著也沒什么感覺,像是身上的一處胎記一樣。
紀如言就是怕帶著這個去上班的話,只怕公司又要傳出些不好聽的話出來,她想了想,覺得還是請假算了。
蘇好好聽她說完了自己的打算后也表達了贊同,正好她把昨天沒吃到的好東西補回來,順帶拉著紀入言出門放松一下。
紀入言不像蘇好好那般對于翹班有著強烈的興趣,相反,因為她一直想攢錢帶著紀墨搬出去,工作上是恨不得自己能有個三頭六臂才行。
蘇好好一說起出門,頓時也就想起來上廁所了,火急火燎的就沖進去找?guī)T都來不及關(guān)。
紀如言體貼的替她將門帶上,想了想,回身又走到臥室里去拿起了手機。
時間正好是上午八點整,距離她上班還有一段時間。
先是進入聊天軟件回了幾條消息后,她才點進了短信編輯頁面。
靳震霆昨天給她布置的工作還沒徹底搞清楚,今天就要請假,紀如言心里總有些過不去。
她拿著手機坐到了床上,看著蘇好好凌亂的梳妝臺和地板上四處堆著的各色雜物,發(fā)了會兒呆。
“想什么呢?魂兒都飛了!”蘇好好光著腳走進來,還穿著她那條藍色的小內(nèi),毫不介意的在紀如言面前晃了晃。
紀如言隨手從旁邊撿了條裙子扔給她,回道:“想著怎么打請假報告呢!”
蘇好好站在衣柜前還在想著今天穿啥,紀如言扔過去的那條裙子正好就蓋到了她頭上。她伸手將衣服從頭上扯下來,剛想說自己已經(jīng)個把星期沒洗過衣服了,眼睛就瞄到領(lǐng)子上掛著的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