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少輝也不以為意,今天已經這樣了,還有什么可怕的?最好是再惹一些事情,被人家兇一頓,不,應該被人家胖揍一頓,打的鼻青臉腫再回家,看看林月兒有什么反應?會不會心疼自己?
李少輝想著心事,就對女人說道:“男女平等,我們男人發泄了,你們女人不是也舒服了嗎?既然大家雙贏,憑什么還要跟男人要錢?”
“你tm是傻x嗎?沒錢來我們這里干嘛?玩你的左右手去,滾,給老子滾。”這個男人似乎還有幾分教養,面對李少輝如此的挑釁,也沒有生太大的氣,只是罵罵咧咧著,一腳將李少輝踹出了老遠,并沒有繼續找事。
失望的李少輝只得向前走著,走著走著,李少輝又看見幾家這樣的小屋,他恍然明白,原來自己不經意間走進了一條紅燈街。
李少輝因為空胃喝酒,再加上心情煩悶,所以不多久,他就醉了。他晃晃悠悠地走到了一顆樹下,忍不住想要嘔吐,可胃里空空如也,只有滿腹的心事在肆虐著他,李少輝痛苦不堪,靠著樹下緩緩坐了下來,他又想起和自己命運糾纏的這些女人。
唐鳳玲,現在已經回來了,似乎也有想和好的意思,可是自己能接受她嗎?當初走地那么決絕,不給自己任何希望,跟著自己最厭惡的王八蛋瀟灑地去了深圳花天酒地了,如今丑事被發現了,深圳待不下去了,又想起了自己這個豬一樣的前男友了。
再就是肖蓓,自己明明不想活了,她為什么要救自己?為什么要讓自己帶著悔恨度過余生呢?
還有許諾,明明說很愛自己,明明說自己對她特別重要,可是每次走的時候都那么決絕,算上前兩次的離去,這已經是第三次不告而別了,為什么她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要回來一邊深情地訴說著對自己的情意,一邊狠狠地在自己的傷疤撒鹽,大笑著離開?
最后就是林月兒和夏雪,如今前面三位都已經離自己遠去了,只有她們兩還守護著自己,自己本以為可以在愛情和親情間來個雙重豐收,可是這兩個壞女人,竟然聯手一起對付自己,讓自己成為天下最大的笑話,難道自己對她們的真情實意真的如此可笑嗎?真的是她們可以隨意蹂躪自己的資本嗎?
李少輝痛苦不堪,驀然間,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唐鳳玲背叛了自己,許諾也背叛了自己,如今就連林月兒也背叛了自己,為什么會是這樣?為什么?你們可以不愛,可以義正言辭地拋棄自己,然后再投入別人的懷抱,但是你們為什么非要把自己當傻子一樣,一邊和自己好著,一邊又對別的男人柔情蜜意著?
想著這些,李少輝痛的近乎麻木的心中又升起一股深深的屈辱感,他喘著粗氣,將喝完的酒瓶,甩著臂膀,奮力地扔了出去,不久,在黑沉沉的深夜,一記怦然破碎的聲音響起,那仿佛是李少輝心臟炸裂,心碎的聲音。
李少輝舉目望去,西南天邊一輪明月,周邊有幾顆黯淡的星辰環繞著,發出了柔和的光芒,溫柔地撫摸著天地萬物,而紅燈街的巷子口依然是流光溢彩,車水馬龍,大上海的夜晚永遠是那么的繁華,那么的熱鬧,絕不會因一個失意人的失意而有一點點眷戀和嘆息。
在李少輝滿懷傷感的時候,突然有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小帥哥,要不要來玩一玩啊?”在李少輝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一股子廉價刺鼻的香水味也竄進了他的鼻腔中,隨后,李少輝眼前已經站了一位濃妝艷抹的女人。
這個女人目測應該是三十歲左右,圓餅臉上擦著嚇人白的粉,香腸嘴上涂著大姨媽的紅,讓人看了不由的生出敬畏之意,是厭煩的敬畏。如今已是深秋,天氣已經由涼爽轉為寒冷,可眼前的女人穿著還是相當的清爽,長皮靴,超短褲,小背心外加一件小外套,只瞅了一眼,李少輝心中已然明白這是一個為了風度忘了溫度的野ji。
李少輝一陣厭惡,正要揮手讓她滾蛋,可是驀地,他心中一動,生出了一個惡毒的想法。
他抬起頭開始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小姐,雖然才30多歲,可是因為不注意保養的緣故,皮膚粗糙,眼角魚尾紋密布,已經有點年老色衰的味道,可憑著妝容和衣服的遮掩,還是能看得過去,還是有那么幾分姿色可言,尤其她的身材很火辣很豐滿,染著一頭酒紅色的頭發,前面的波濤也很洶涌,這是一個微胖的女人,和夏雪一樣同屬于少婦類型,不過比夏雪可差遠了。
“有什么服務?都是什么價位?”李少輝冷著臉問道。
“包夜600。”
“靠,這么貴?”李少輝暗自腹誹著,你要是有夏雪那身段和模樣,老子1200元也愿意,可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
這年頭男人都開始意識到自己窮了,開始奮斗,但是有許多女人還是沒有自知之明,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有多丑多臟,還想著青天白日夢嫁個高富帥,就連做了小姐,還是一只野雞,竟然還有這么大的胃口,也不怕噎死你。
這個小姐似乎看出了李少輝不滿的心思,就指著不遠處小屋門口的年輕女人道:“還有一個呢,她是我女兒,剛開苞沒多久,我讓她和你玩。”
李少輝順著小姐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個女孩子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外面罩了一件羽絨服,女孩子身材苗條,一頭長發,面容雖然看不清楚,但是想來還是可觀的。
這個小姐看著李少輝有些心動的樣子,就又解釋道:“這是我女兒,剛剛大學畢業,來到上海沒有工作,只能先干這個討個生活。”
李少輝心中冷笑,一個是低胖的大母豬,一個是高挑的瘦馬猴,怎么會是母女,難道是基因變異了?
小姐把那個年輕的女孩子招手叫了過來,李少輝不由地仔細打量,這個女孩模樣還行,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就是身材沒法和她的“媽媽”相比,胸脯也很小,只有那么一點點突兀之處,當然樣子也確實有點清純,不像她媽那么騷浪。
李少輝看著她,突然又想到了林月兒,這個女孩子竟然和林月兒屬于一個類型的,當然了,她的姿色與林月兒比起來可是難望其項背。
李少輝一會看看風騷的小姐,一會又看看青春的女孩,開始糾結要不要走出這一步。那個風騷的小姐看到李少輝仍在猶豫,以為他在自己和她女兒之間難做取舍,就媚笑道:“帥哥,我們母女兩可以一起和你玩啊,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這種刺激的調調嗎?”
李少輝一陣反胃,暗罵道:“賤人,現在連你們這群做雞的,都tm這么會做生意了,還來個****的套餐,真是無恥至極。”
李少輝辱罵著,忽然心中又是一動,這兩個小姐的氣質,既然一個像夏雪,一個像林月兒,這是不是在暗示著什么?既然林月兒和夏雪不念舊情,撕開了臉面,要鐵了心傷害自己,那就互相傷害,誰怕誰?既然何永輝能得到兩個完全不同類型的女人為他傷心流淚,那自己作為他的影子,為何不找兩個氣質和夏雪林月兒相像的女人玩玩?
盡管這兩個女人和夏雪跟林月兒是天壤之別,那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是人家的影子呢?
李少輝這樣想著,又看向了面前的小姐,問道:“你兩一起是多少錢?”
“我兩1000包夜。”風騷的小姐看著李少輝不做聲,就忙道:“800包夜,不能再少了,你想怎么玩都行。”
李少輝厭煩地揮了揮手,道:“1000就1000,誰tm和你講價了?”
小姐見李少輝人傻錢多,十分高興,就問道;“那我們去那里耍?”
“我家。”李少輝將腳邊的一塊小石子踹得老遠,惡狠狠地說道。
在回家的路上,李少輝也曾猶豫,覺得這樣做真是下作,與禽獸無異,可是一想到林月兒和夏雪,他就悲憤填膺,只想報復所有人,毀滅一切。
李少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自己看到林月兒傷心時,比她還要悲傷,簡直像把心揉碎了一樣,明明自己看到林月兒流淚時,自己就悲苦不已,只想把她摟在懷里,好好哄著她,不管孰是孰非。可自己的心意明明是這樣,為什么做出的舉動就是要傷害林月兒,不擇手段地折磨她,蹂躪她。
終于到了家門口,李少輝沒有掏鑰匙開門,而是選擇了敲門,他要看看林月兒在不在?他要林月兒親自出來迎接他。
咚咚,敲門聲響了。但里邊沒有動靜。
李少輝心中一涼,忍不住加大了敲門的的力度,里面還是杳無聲息。
“難道她又跑了?”李少輝心中凄苦,忍不住用腳狠狠地踢向了門。
“草你大爺的。”李少輝居然感覺到腳十分疼痛。
“誰啊?”屋里終于傳來了林月兒虛弱的聲音。
“是我。”李少輝心中一松,剛才的怒氣也少了幾分,但他仍要傷害林月兒,又道:“難道除了我還會有別人?還是我現在不方便進去?”
門被打開了,室內的燈光有些耀眼,晃地李少輝有些恍惚,然后屋中一個俏生生的女孩出現在了他面前,印在了他的心中。
突然之間,李少輝竟然有了一種滄海桑田的感感慨,他忽然覺的這一天的折騰,把自己有生以來的力氣和激情都耗盡了,他非常疲憊,非常心累,此刻的他,只想躲在林月兒的懷里默默地看著她對自己巧笑嫣然,不論外面的是與非,他只想對著面前歲月靜好的女孩,說一句:“丫頭,我們不鬧了,我們和好如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