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陳琳佳~”徐倩很煩躁的樣子道:“你別太過分了!”“我先前就讓阿征跟你商量,讓你先把房錢借給我們,等我們結(jié)婚一年后,再十倍賠給你!”“這你不答應、惡意刁難我倆也就算了!現(xiàn)在我好心好意的找你來談生意,你什么態(tài)度!”等等!賠償十倍?還有這事兒??我突然覺得整件事?lián)渌访噪x起來。
老總此時下樓巡視,我緊忙正色道:“徐小姐,大公司各司其職,越職是違規(guī)的。
所以您消消氣,您挺著大肚子,挺危險的,不如去喝杯下午茶,另找其他公司?”興許是自己也懷孕了的緣故,我甚至給她接了杯水。
徐倩望著杯子里的漣漪,咬著肥厚的嘴,忽然就攤牌說:“陳琳佳,這筆錢,其實是陳征要拿給我家的聘禮!”“我爸爸被下了病危通知,人已經(jīng)沒意識了,律師下達遺囑,說遺產(chǎn)會繼承給有能力經(jīng)營家業(yè)的女婿。
衡量這個能力的標準,就是白手起家掙到三百萬,買下三十萬張公司干股,這些干股,則直接影響我跟我妹在公司里的地位。”
怪不得呢!用三百萬能換好幾個億,我說他們怎么總盯著我這點小錢不放!“為此,我和我妹的社交圈子、銀行賬戶,都被公司人員嚴密監(jiān)控了,也不準跟有背景的人結(jié)合,不準貸款、不準男方變賣家產(chǎn);而我妹妹長的好,已經(jīng)談上了個博士生,最多半年,就能靠炒概念把錢掙出來了。”
“不能叫她得逞!我是長女,公司是我的!”徐倩眼神陡然狠厲道:“原本,陳征自己一窮二白,只有幾塊賣不出的荒地,正符合遺囑的要求,但公司那邊沒料到,他還可以分割登記在你名下的這些資產(chǎn)。”
“借著這個漏洞,我原本可以一舉趕超我妹,繼承公司,可誰知道你見不得我們好……那也就只能這么辦了。”
徐倩坐下來,從包里拿出份文件遞上了桌,道:“我們徐家也是搞金融投資的,雖然沒喬老板這么厲害,但也是有名有姓。
業(yè)界所有同行,都已經(jīng)被審計部那些老會計盯住了,只有你們巨文集團的數(shù)據(jù),無法獲悉。”
“但就算這樣,不認識的業(yè)務員,我也怕他告狀。”
“所以,只有你能幫我把這筆公司的運營款,洗進阿征賬戶里了;而且我覺得你幫我們,也是應該的,你說呢?”笑話。
我看都沒看便把合同掃下了桌,笑道:“徐倩,我看你大肚子才對你好聲好氣,你還真蹬鼻子上臉了?”“你說說,我憑什么冒著被辭退甚至坐牢的風險,成全一個三番兩次害自己的仇家?”“因為……”徐倩放下水杯,胸有成竹道:“因為你已經(jīng)不堪其擾了,不是嗎?”“如果你幫我,我就能讓阿征立馬凈身出戶,并且交出底片,從此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視野里!這筆交易,對你難道不合算?”我把玩著筆帽,有一絲心動。
我跟喬蒼的視頻,始終是個禍患,哪怕喬蒼有辦法叫陳征屈服,但不能保證他不會狗急跳墻。
而且這件事,說白了是她家內(nèi)部矛盾,我說會違規(guī),只是拒絕她的幌子罷了,就算查出來,也是遺囑公證人自己監(jiān)管不善,與我何干?思索著,我就要應下來了,喬蒼的臉卻又出現(xiàn)在腦海中。
作為老師,他向討厭我這唯一的學生背著他耍小聰明。
而作為擅自將我說成他的女人的男人,他也說過,他在我身邊,不是讓我靠低頭來息事寧人的。
左思右想,我收回了簽名筆,下出了逐客令。
“陳琳佳,別這么狠心,算我求求你了!”徐倩不甘心的祈求了起來,就在我們糾纏不清時,陳蘭芝突然從拐角沖了出來。
她一進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罵道:“陳琳佳,你這個爛泥扶不上墻的臭娘們兒!我家倩倩好心好意來給你送生意,你揪著她干什么?”“來人啊!大老板的情婦打孕婦嘍!要死人了,都快來看啊!”我惱火的打給了保安,徐倩也焦急的想把這壞事兒精推出去,結(jié)果反而被鬧紅眼的她給頂?shù)乖诘兀⌒熨活D時面如肝色,抱著肚子打起了滾兒,嚇得陳蘭芝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快打120啊!”我緊張道,一遍好心的攙起了徐倩,誰知這母豬突然翻了臉,緊揪住我衣領(lǐng)不放!陳蘭芝見狀,頓時臭不要臉的指著我鼻子罵道:”陳琳佳,她、她可是個孕婦啊!你怎么下得去手?”‘“來人啊!孕婦被你們經(jīng)理打流產(chǎn)了!”臥槽!眼看同事都面面相覷的瞧過來,我忍著憤怒,吩咐保安先把徐倩抱進醫(yī)院去;然后一把摔上大門,毫不客氣就給了老狐貍一耳光,在她還手前,又是一杯涼水潑上臉,狠狠道:“老潑皮,我特么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