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喬蒼帶到門外,他突然停在司機帶開的車門前,看著我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我先是不解,然后倏地臉紅,猶豫再三,還是踮起腳尖,幫他系好領口的扣子。
他好像有什么情緒忍不住,在最后一顆時突然捧起了我的手。
我對那眼底迸發的興奮疑惑不解,而他抿了抿唇,只道:“沒什么。”
我們坐進車里,氛圍在蒼蘭的香味下,令人覺得很舒服。
他也不說話,于是我先感激的說:“今天的事謝謝你了、”“雖然陳征那里,肯定還留有底片,但既然今天已經說開了,我會再想辦法談判的。”
喬蒼原本愜意的神情,聞言深諳了起來。
他歪過俊首銜起支雪茄,點燃,煙霧在他明暗的眼神中繚繞:“阿樺,通知邵律師回國,替我打一樁官司。”
我驚得坐起:“不可以!”“鬧進法院這事兒就真的公開了!而且就算要打,又怎么能用你的律師?到時候喬叔叔喬阿姨會怎么想?那些狗仔隊也會聞風而至的!”“我說過,你的事,我非管不可!”喬蒼很清晰的吐出這幾個字“你這婚,也必須離!”我心頭一震!看著喬蒼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忽然有了一種被私人占有的感覺。
但這感覺,竟也不壞。
相反那是一種我從沒有過的——有個男人管著自己,可以依靠的安全感。
仿佛不管再做什么,都不會感到孤單了。
我咬著下唇往他手背一拍,道:“你、你以后,可不能再像昨晚那樣了。
我、我家暫時不準你進來!”我跟喬蒼,始終名不正言不順。
甚至至今,我也無法確定在他心里我是什么。
而且在徹底擺脫陳征這個敲詐犯以前,我跟他做什么都有隱患。
喬蒼很難得的生了小悶氣,報復般捏了下我的腿,低聲道:“也不知誰中午勾起我這團火。”
我臉紅的撇開去,他見狀,罕見的流露出一股邪氣,命令司機升起擋板。
我呼吸加快,一把給他推開。
但看著他,嘴角上揚,也不生氣,反而為了照顧我把雪茄碾滅的動作……喬蒼突然緊緊攥住了我的手,他俊臉深沉的低頭思索了幾秒,與我五指緊扣的放在他大腿上,緩緩撫慰著。
“怎么了??”我很緊張道。
喬蒼闔上眼皮道:“只是覺得,你說的對。”
“這種事,這些事,會有更讓你心甘情愿的時候。
我得到你,不是為了只想得到你。”
雖然,我甚至都聽太不懂他后半段話的意思,但心里還是覺得好溫暖。
我試探性的去靠這個冰山冷男的肩膀,以我的經驗,他不是推開就是避開,但喬蒼什么都沒講,單手脫下了西裝,披在我肩上。
我甘之如飴,笑著更往里蜷縮了點兒,他的懷抱太舒服了,舒服的我昏昏欲睡。
在夢境里,卻發出了傷心的夢囈。
如果,你還沒有訂婚該多好?或者,如果我從來都沒有遇上過你,也好…………喬蒼言出必行,那晚沒有住在我家里。
隔天我厚著臉皮去上班,幸在王總也不是尖酸刻薄的主兒,只是扣了我幾百塊缺勤,再對曠工的事兒沒有提起。
就在我邊工作,邊思索離婚的事該不該全盤交給喬蒼處理的時候,一個想都不敢想的客戶,委托上了我。
徐倩!她翹腿坐在我的辦公桌前,穿著紅白紋的孕婦裝。
“你是說,你要委托我當你的金融顧問?”“沒錯。”
徐倩點頭道:“委期一個月,以我委托的金額能給你抽水五萬多,不低了吧?”低是不低,不過……“對不起,徐小姐。”
我鎮定自若的笑道:“我私人不接受你的聘用,并且公職上,不涉及這個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