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么?”我靈機一動道:“我知道你有潔癖,何苦為難自己呢?而且一般來說,我們很小就認識,你心里會很膈應吧?”這些其實都是他前夜所留下的。
但我絕不會告訴他。
我會把這個秘密深藏一輩子,是對喬蒼的報答,也是為了自己最后的尊嚴。
“呵……”喬蒼不屑的掀起迷人的嘴角:“你是想害我坐牢?”“什么?”“因為我現在出去。”
耳垂被兇狠的噙住:“我掘地三尺也會找到那個男人,然后把他碾成淀粉!”我心頭一顫——他還當真是為我吃醋了??不會吧,應該……應該只是我的墮落使他顏面無光而已!更何況,哪怕我的奢望成真,我們之間也毫無可能。
思緒,有些酸楚的回到了以前。
那是在我還沒出生的時候,我親爸親媽,就在一場山體滑坡中救過喬阿姨的命。
喬家為此,后來還想收養我,卻被養父跟村長拒絕了。
但盛情難卻下,他們還是收下了喬家贈予的貴族學校錄取書。
我借宿學校,跟喬蒼同班,沉默寡言的城里少爺,話很少,卻不準任何人欺負我,后來,他連續跳級成了學長,要上晚自習,我就等。
雖然總會被他咕喏一句跟屁蟲,但下了大雨沒帶傘、校門口積水要人背、或是遇到野狗什么的……應該說,是我沾他的光才對。
我漸漸喜歡上了這個不茍言笑,高冷英俊的哥哥,他做什么都比我優秀,害我總被養父訓斥,但我依然很喜歡他,打心眼里那種;他生人勿進的高冷之余,也偶爾會刮刮我的鼻子,自己繃著的臉溫曦一笑。
可是,就在喬蒼對我的笑容越來越多時,一個老太太,來到了喬家莊園。
她從頭到尾沒看過我一眼,直接打了喬爸兩個耳光,問他,為什么讓一個農村出身的童養媳,來玷污自己寶貝孫子?喬蒼跟我,都不太懂她的話,只是一向惜字如金的他,那天突然跑到我書房,把他最愛的拼圖游戲擱我桌上,憋出了句,“別走。”
我楞楞的說,我不會走丫;他哦了聲,撓著后腦勺,“那……還是送給你。
很難的,拼不完,找我教你。”
結果,隔天一早,我養父就收了老夫人的七十萬,買下了現在這棟房子,帶走了我。
雖然后來我也常去喬家,卻再也沒能跟喬蒼對上話。
那副沒來及帶走的拼圖游戲,散落在我寫過作業的桌上,被撕得支離破碎。
就像我跟他之間,永遠也隔著無法逾越的溝壑,更何況現在,他已經訂婚了。
思及此處,我掙扎了起來。
喬蒼的眼神,卻愈發堅定。
枕邊,是蒼白的晨光。
“陳琳佳。”
他挺直脊背,單手撐著額頭,像尊完美的希臘神像,嗓音暗啞的宣告:“你的身體,是我的,再敢想什么野男人,我會一次比一次狠的收拾你!”我怕了,抽抽搭搭哭起來,他得意般冷笑著。
抿唇深沉道:“陳琳佳,你說我醉了……可是我從來沒有這么清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