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覺得九嫂說得也在理,看看小丫頭更是一臉神往,滿心期待,我拉過她的手道:“路上可得聽話啊,若是不聽話我就將你賣給南韓人。”
“好姑娘,我一定乖乖聽話。”
如此,我又拿著剛剛的筆錄與九嫂說了一番,九嫂雖說不似小丫頭的記性好,但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下,將筆錄看了幾遍后也記下了所有的事宜。
接下來幾日,我大門不出,諸事不理,只是將自己關(guān)在房里研究和比對了一下可能與我有關(guān)之人的各種關(guān)系及背景資料。比如,南韓皇室的大皇子時桀,三皇子時彧,以及魯無名等人。
九月初六晚,九嫂和小丫頭在我房里閑話,說她外出買菜時,聽金州城的百姓紛紛在傳,說公孫家已經(jīng)將公孫華婧的年庚八字寫成“庚柬貼字”送往了明王府,三日后便可測字合婚,這門親事便也可以敲定下來了。
九月初九,臨行在即,南韓氣候宜人,我也未多添置冬衣,期間炎獻派人給我送了不少物什,俱是路上所需要的實用之物。
九嫂忙了一整日為我和小丫頭備足干糧零嘴吃食,最后因要做雪花糕少了些糖粉,于是差小丫頭上街去采買。小丫頭回來后,也來不及將糖粉送去廚房給九嫂,而是直接跑到我房里,將懷里的糖粉往幾上一擱道:“姑娘,出大事了。”
我抬手將左手的書卷放至右手,打了個哈欠,問道:“啥事?”
“聽說明王和公孫小姐的婚事黃了!”
手中的書卷“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平靜了多日的心像是被什么觸動,急忙問道:“為何?”
“今日不是男方壓帖的第三日嗎?說是今日申時初,壓在明王府灶前香爐下女方的庚帖莫名地起了火,這可是大不吉利的。后來聽說公孫家和明王府一道請來算命先生合婚,說是明王屬鼠,公孫小姐屬羊,是為屬相不合,又說明王屬命為水,公孫小姐為火,水火不相容,屬命又不和,算命先生說強行婚嫁,怕有大災(zāi)!”
好個炎紹!
分明就是他算好時機,演了那么一出戲。
他如此爽快應(yīng)下這門親事,是因為他不能拒絕多疑的炎獻,九月初六迎來公孫家的庚帖,三日后九月初九庚帖被燒,這是大忌。
炎紹和公孫小姐的屬相和屬命是難以撰改的,但是算命先生的說辭,想他明王是有本事左右的,眼下已是初九夜,這本是皇家秘事,卻在大街小巷紛紛傳開,炎紹是……有意為之。
“還聽街上的老百姓在傳,說明王說了,他是命硬之人,不怕孤獨終老,只是不能再累及公孫家了。”
這就是了。
有過公孫華毓的慘劇,再出了庚帖起火一事,又有算命先生預(yù)測會有大災(zāi),試問公孫家的長輩哪還敢拿自己家孩子的命來博這場親事?
還有,明日便是初十,是我與炎紹早已定下南行的日子,炎獻就算有心再為炎紹強按一門親事,怕是也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