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恭喜皇上了。”
“哈哈,”炎獻大笑,然后走到炎紹跟前說了一聲,“王叔同喜啊。”
炎紹一臉懵,不解而問:“敢問皇上,臣的喜是從何而來啊?”
“有人求朕保媒,要將族里幼女說與王叔為妃呢!”
我的心“咯噔”一下,抬頭看向炎紹,只見他的視線也剛好躍過炎獻的肩頭看向我,不過,他隨即就別過了視線,說道:“皇上,臣答應(yīng)過公孫家,如不找到殺害公孫小姐的兇手,臣不會考慮再娶一事。”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炎獻故意為之,他天性敏感,也許他還捕捉不到,我與炎紹的關(guān)系并非如我向他訴說這般僵硬,但是他會以防萬一,他不忍將我強綁,于是就想辦法綁著炎紹那頭。
我有些反感炎獻的做法,但是,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我不能以我的立場去替他考慮他想要達到目的所施的手段。
“可是求朕保媒的正是公孫家啊,是公孫家要求將他族內(nèi)二房嫡出的幼女公孫華婧許配與你,王叔,于情于理,你都得應(yīng)下這門親事啊,再說,這本就是一件喜事,王叔也應(yīng)該是有個家了。”
炎紹沉默不語,我不敢看他,炎獻也不再多言,像是在給炎紹時間考慮,我想著,炎紹有辦法能讓時彧主動放棄琴香,他自然有辦法會讓炎獻收回成命。
不料——
“那臣就此謝過皇上了,臣原本定于九月初十與阿言姑娘一道南下,如此就在初十之前將這門親事定下,待臣自南韓歸來即刻成親。”
他竟然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
我的頭越發(fā)疼痛,四肢百骸都在酸疼,看來是感染風(fēng)寒了,我強打起精神來應(yīng)付這對叔侄,覺得甚是疲倦。
“哈哈,好!好!其實王叔的終身大事也是壓在朕心口的大事,如此一來朕就放心了,也不會覺得有愧于王叔了。”炎獻說完轉(zhuǎn)身看我,我知其意思,于是朝炎紹一揖道,“恭喜明王殿下!”
“多謝姑娘。”炎紹面無表情,我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憂,當然,我想他也看不出來,我對他的恭喜是真心還是假意。
炎獻在這個時候伸手拉住我的手,另一手竟然攬過我的肩膀?qū)ρ捉B說:“還有王叔,等你們南下歸來,朕勢必會順太后之意也將封阿言為妃,所以,南行之路漫漫,阿言身體虛弱,還望王叔能拋開成見,替朕照顧好阿言。”
“臣謹遵皇命。”炎紹雙手抱拳,向炎獻行禮告退,“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炎紹出了天祿閣,炎獻放開了我,并與我說了一會關(guān)于清朗在南境的消息,我因為著實無力應(yīng)付,才道:“皇上,阿言昨晚不曾睡好,此刻著實覺得困頓,想要回家去睡個回籠覺,您就放我回去吧。”
炎獻看著我,無奈而笑,搖搖頭道:“好吧,朕放你回去。”
在我即將退出天祿閣的時候,炎獻又叫住了我:“阿言,不要忘了,朕在等你回來,你不要負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