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拂見二人一唱一和,十分默契,言語間似乎是要給自己定一個死刑,立刻要給自己爭取一條生路:“陸總,夏總,夏齊元將那些東西運送的地方,我不僅可以告訴你們,還可以幫你們周旋!”
陸辰沒理熊拂,反而和夏安雅商量道:“聽起來像是一個陷阱。”
“對啊,一個倉庫管理員,有什么能力和夏齊元周旋?這真是讓人疑惑。”夏安雅棒讀道。
“我有夏齊元的把柄!”熊拂吼道。
隨著熊拂這一聲吼,他身后的那些共犯紛紛露出了害怕的神情,看起來不像是抓住了誰的把柄,反而像是害怕被報復。
不過如果是夏齊元那種人的把柄,他們確實應該害怕被報復,不像陸辰,夏齊元做事從來無所顧忌。
陸辰終于起了興趣,道:“說來聽聽。”
據熊拂所言,這倉庫里的貨物和那些大學生被劫持的地方并不在一起,甚至相隔還有些遙遠,一個在臨近的B城,另一個則在與B城完全直角相對的郊區。
他們兵分兩路,陸辰和熊拂去救人,而夏安雅則去B城拿回貨物。
“陸總,這個地方完全處于夏齊元的控制范圍內,即使撥打報警電話,也不會有人進來救人,你還是三思而行,如果可以的話,讓我自己進去處理也是可以的。”熊拂躲在一邊的陰影里,最后對陸辰警告道。
他們此刻躲藏的位置,正是夏齊元在國內的別墅外圍,這房子高大氣派得很,讓還未完全踏入有錢人行列的陸辰酸得不行。
“你處理?”陸辰斜了熊拂一眼,“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能夠代表我的意思了?”
熊拂聞言縮了一下,他想起了陸辰對自己動手時毫不留情的動作,不必要的話,他也不想令陸辰不爽。
“您請,您請。”熊拂恭恭敬敬地說道。
根據熊拂給的情報,陸辰帶著熊拂輕而易舉地潛進了這棟看似守備森嚴的別墅,來到熊拂所透露的關押大學生們的地點,只見狹窄的房間內,三個男孩被白色的繩子捆得結結實實,東倒西歪地像是廢棄物一樣堆在一起,這樣的姿勢無疑是非常痛苦的,但是他們三人沒人有反應,看起來像是暈過去了。
而他們的腦袋上都扎著白色的綁帶,并不能讓人看清楚他們現在的狀態怎么樣。
“星子、大強、羅潛!”陸辰靠近他們小聲地呼喚著,然而他們三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陸辰小心靠過去,在他們的脖頸上探了探,還好,三人的生命體征十分正常,只是陷入了昏迷,看來這夏齊元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對他們三人下手。
想到前陣子他還和這三人一邊喝酒一邊揮斥方遒,現在卻倒在他人的地上人事不知,陸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歉意,但是罪魁禍首還是夏齊元那家伙!
事不宜遲,陸辰便打算讓熊拂幫自己將三人帶出去,兩人帶三個暈倒的青壯年有些困難,但也不是不可行。
“稀客啊。”
沒等二人商量好怎么分配勞力,原本昏暗狹窄的小房間瞬間亮堂起來,而那些狹窄的墻壁似乎也被觸動了什么機關似的向外倒在地上。
這已經不是一間小房間了,陸辰這才發現,所謂的小房間,只是被大房間包裹住的小箱子而已。
隨著墻壁的消失,他和其他四人徹底暴露在大房間中,而刺眼的舞臺燈毫不留情地照在他們身上,讓人根本看不清四周的情況。
陸辰的眼睛適應著亮光,夏齊元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
“真是稀客。沒想到陸總居然會大駕光臨我的寒舍,怎么樣?這棟別墅的設計可是由我親自操刀,不知道以陸總的審美是不是能夠欣賞得來呢?”
夏齊元像是終于等待到獵物進坑的獵人,并不急著處理陸辰,反而耀武揚威地很。
“夏總的審美異于常人,豈是我這種人能夠欣賞得來的?”陸辰也不甘示弱道,“世間上能理解夏總之扭曲審美的人,恐怕萬中無一吧。”
夏齊元聞言嘖了一聲:“所以說,陸總總是這樣不識時務,說話這么不客氣,難道是現在都還沒體會到自己的處境?”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舞臺照明燈也熄滅了,隨之而來的是照明度更為廣闊的燈光亮了起來,陸辰也得以據此看清楚四周的真正情況。
這么一看,他才徹底明白了夏齊元口中的“自己的處境”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處境。
頭頂和四周都有著帶刺的鐵板嚴正以待,那些鐵板上的鐵刺各個都有著至少一米長,讓人想起只會在影視作品中出現的城墻防具,而這些鐵板的下面有著滾輪,隨著時間指針的移動,正在緩慢向他們靠近。
照這個趨勢,被這些帶刺的鐵板徹底圍住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候他們五人的境地就會如同被中世紀刑具鐵處女處理的犯人一樣,生生被扎死。
由于他們一共有五個人,場面恐怕會更加難看。
陸辰可以想象出來他們的尸體如同沙丁魚一般擠壓在一起,分不清流的血是誰的。
沒等陸辰有絲毫動作,他身邊的熊拂反而白著臉大喊起來:
“夏總!我是熊拂啊!我幫你把人帶來了,讓我出去吧!”
“熊拂?”
夏齊元困惑地重復了一遍熊拂說的話,“熊拂是誰?”
熊拂聞言心知自己得完,但還是帶著最后一絲希冀喊道:“就是您讓我留在倉庫,幫您把陸辰給騙來的那個人啊,以前幫您管倉庫的,您忘了?”
“有這么個人?”
夏齊元仍舊滿臉疑惑,故作不知繼續道,“你在說什么啊?我何時去過倉庫那種臟亂的地方了,太影響我的逼格了,今天的事情,只是我的別墅防御系統啟動,不小心弄死了幾個闖進來偷東西的人不是嗎?”
這位大公子,已經做好了拋棄幾個棋子的準備。
甚至在夏齊元眼里,如果熊拂不知好歹,仍然拉他下水,那么他不介意用點特殊手段。
自然,熊拂遠不能理解夏齊元的用意。
熊拂似乎沒有料到夏齊元會如此厚臉皮,他大叫道:“你怎么可以這樣!是你自己說倉庫不安全要轉移貨物的!還讓這幾個學生幫你搬東西,現在他們遲遲不回去,只要有人有心,就該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