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陸辰下意識道,那幾個大學(xué)生他可是一起喝過酒的,以他識人的手段,可以確定他們本人是不太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別廢話了,先去倉庫看看!”
得聞消息的夏安雅推開辦公室門果斷道,她立刻拔腿出門,陸辰也趕緊跟上。
走之前,陸辰停了一下,回過頭對李麗道:“你留下,把他控制住。”
中年男人立刻發(fā)出不滿的聲音:
“陸總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趕忙來提醒你,你卻這么對我?什么叫做控制我?把我當(dāng)做犯人嗎?”
陸辰看著這男人大呼小叫的模樣,臉色更差,實在懶得廢話,道:“不心虛就別叫,吵死了。”
說罷便走了,他相信李麗這點小事還是辦的好的。
一路上陸辰和夏安雅都沉著臉色,雖然二人擔(dān)心的事情都是相同的,但是還是不愿意互相交流,仿佛誰要是先開了口,誰就是小狗。
一路上風(fēng)馳電掣,等來到了倉庫,他們發(fā)現(xiàn)事情的發(fā)展遠(yuǎn)比那個中年男人說的更糟糕。
諾大的占地幾百平米的倉庫里,里頭遍地狼藉,空無一物!
而陸辰請來的那幾個大學(xué)生確實都不在,倒是那些早就被陸辰辭退的人,還在附近悠哉悠哉地閑晃,對于倉庫被搬空一事,似乎也毫不在意。
這狀況基本就能確定和這些人有關(guān)了。
夏安雅抓住一個人問道:“這倉庫什么情況?怎么回事?管理的人呢?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大小姐。”被抓住的人語氣中帶著諷刺,“你一下問這么多,要我怎么回答啊?”
“那就只回答一個問題。”陸辰跨過來,將人扭到一邊,“倉庫里的東西,你們弄到哪去了?”
陸辰力氣大,又沒有留后手,這人手臂扭在身后,被抓得滿頭大汗,卻還是嘴硬道:“你又怎么知道這和我們有關(guān)?我們一來就這樣了!你怎么不去問你那些大學(xué)生?”
陸辰冷哼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他們來的當(dāng)天就已經(jīng)交接完了工作,根本沒必要再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現(xiàn)在卻齊齊在這閑逛,你說我不問你,我問誰?”
那人還要說什么狡辯的話,陸辰將他一腦袋磕在墻壁上:“別惹我,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你當(dāng)別人傻子,殊不知別人看你才是傻逼,回答我的問題。”
其他人見有人受難,想要上來幫忙,卻被陸辰兇狠的神色嚇退了,那人見無人幫自己,也就只好說道:“你不過是一個執(zhí)行主席,而我們也不過是被雇傭的人罷了,夏氏集團(tuán)的公子爺夏齊元讓我們將東西都搬走,說是這里不安全,我們還能怎么做?你辭了我們,我們就沒飯吃,這送上來的買賣,還不準(zhǔn)我們做了?”
陸辰聞言,知道法理上來講他說的確實沒錯,夏氏集團(tuán)到底是姓夏的,這倉庫也是夏氏集團(tuán)門下,人家姓夏的說自己的東西放在這兒不安全,一定要挪走,你還能說什么?他陸辰也不過就是個打工的而已。
夏安雅突然出聲道:“這倉庫直屬我們風(fēng)夏國際旗下,和夏氏集團(tuán)八竿子打不著,你們和同外人將我司的財產(chǎn)轉(zhuǎn)移,我可以以盜竊罪起訴你們,由于涉案金額過大,我建議你們做好將在監(jiān)獄里度過下半生的準(zhǔn)備。”
這些人頓時說不出話來,過了會,那打頭的人才顫巍巍道:
“夏齊元承諾只要我們幫了他,他就會報答我們,根本不會我們進(jìn)監(jiān)獄!”
陸辰嗤笑一聲,跟著道:
“你們的資料還在我們的人事部,這意味著你們的檔案將任我們涂抹,就算你們能逃脫法律制裁,你們難道還能找到能正常聘用你們的下家?更何況夏齊元向來心狠手辣,對于沒有用的人,他根本不會在乎,我倒是也很好奇,夏齊元會不會為了你們這幾個連名字他都記不住的人打官司。”
陸辰說罷用那種你以為你們是個什么東西的藐視眼神,將這些人一一看過去,直到他們不敢和自己對視。
見威嚇效果差不多了,陸辰又道:“現(xiàn)在,告訴我,我們的東西還有我們的人,都去了哪兒了?”
這么一番操作下來,效果果然好了不少,他們不僅將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還提供了不少其他資訊。
陸辰的臉色好了不少,既然得到了資料,自然得趕緊救貨物,不是,救人了。
“陸總,夏總。”領(lǐng)頭的人露出了討好的眼神,“我們的檔案……”
陸辰嘖了一聲,這幾個人果然是愚蠢至極,被夏齊元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他們現(xiàn)在將自己唯一的籌碼都抖落干凈了,還指望能從他們這兒得到什么回報?
“你們給我們造成了這么大的麻煩,提供的這些信息本就是你們的職責(zé)所在,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不會不懂吧。”
陸辰冷冷地看著他們,“現(xiàn)在事情都沒解決,還在這急著討要報酬,你們是不是太厚臉皮了點?”
“那我們可以進(jìn)一步幫忙!只要陸總可以放過我們!”領(lǐng)頭的人喊道。
“哦?你打算怎么幫我們解決這個問題?”陸辰好整以暇道。
“現(xiàn)在夏齊元還以為我們是他們隊伍里的,這說明他對我們沒有戒心!”
陸辰思考了一會兒,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熊拂!”
領(lǐng)頭的人此刻簡直要喜極而泣了,這一日對他而言如同坐過山車一般刺激,上上下下的,差點就以為一家老小沒指望了,現(xiàn)在卻仿佛能看到一絲希望。
“確實可以利用一下。”夏安雅說道。
陸辰見夏安雅終于肯直接和自己說話,松了口氣,但依舊不贊同道:“可是這幫人,一會兒和夏齊元談笑風(fēng)生,一會兒又被我們輕易策反,感覺就是一幫豬隊友,就算不是夏齊元特地放在我們這引我們上鉤的地雷,也讓人擔(dān)心他們是不是蠢到夏齊元多說幾句又會叛變。”
“這個擔(dān)心也很合理。”夏安雅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