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老者在這幾人當中的地位很高,撒麻的跟他解釋了半天,說答應了“蔣老板”,因此不能反悔,要不然,就對不起奢香夫人的在天之靈了,會受到懲罰的。
似乎是奢香夫人是屬于他們的信仰,因此老者便也沒有再堅持,答應讓我們跟著他們去,不過不能進入阿金部落,遵守祖訓,不能讓外人進入,除非是大祭司語言的“那個人”的到來。
我不知道這些人為何對外人那么排斥,再怎么說,他們也不能完全獨立于世外吧,柴米油鹽醬醋茶什么的又不能自產,還得到外面來采購。不過這是人家的習慣,我也只能腹誹一下。
這里少數民族是不能輕易招惹的,有時候哪怕是他們打了你,你連訴苦的地方都沒有,更別提報仇了,有時候即便是警察也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會懲罰他們。
他們的說法是,不能輕易介入民族紛爭問題,我倒是覺得是這里的民風過于彪悍,信仰又多,容易犯他們的忌諱,這是警方所管不了的。
帶路的話有撒麻一人就夠了,因此看他們如此戒備的樣子,我們都不打算去和他們交談。
撒麻帶著其中的兩個精壯男子上街上去了,留下老者和那小姑娘,看起來,這小姑娘應該是老者的孫女。此去不知道要多久,因此我們也需要置辦一些行頭,比如睡袋什么的,萬一人家真不讓我們進寨,我們也不至于以天為被坐地當床。
另外,我們還買了一些糯米,朱砂,黃紙以及防蚊防蟲的涂液,還有應急藥品。大山里什么危險都可能發生,得做好充分的準備。另外,我特意買了各式各樣的糖果各一小包,有給阿幼朵的,也有給金蠶蠱的。
大舅說,這次進山多半不會太平,因此千萬得小心些,特別是那個老者,最好不要接近他。
晚上休息的時間,我本想把阿朵放出來透透氣,但想到那個看不透的老者,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不用大舅說,我都感覺到他不是個普通的老者,讓他發現阿朵的存在,這是不明智的行為。
趁著有時間,我把孽鏡拿了出來,讓大舅幫忙把它變成真正屬于我的武器。
至于勾魂畫,我嫌帶著麻煩,就放在了聶歡歡的父母家了,打算等十個月后給聶歡歡投胎時再去取,對我來說,有了孽鏡就足夠了,我本打算尋一把稱手的劍,鐵劍的話很難祭煉成法器,就連大舅也不能,相對容易的是木劍。
普通的木劍容易折斷,但成為法器之后的木劍可是真正的神兵利器,不但有鐵劍的鋒利與堅韌度,還能對陰邪之物造成極大的傷害。不過這件事急不來,真正的法器可不是那么容易制成功的,憑我現在的能力,就是再修煉幾年估計也達不到那個水準。
大舅布置了一個法陣,用以“鎮靈”,其次我將棺玉拿了出來,棺玉可是操縱上古大兇器血棺的靈器,神秘莫測,有它的震懾,相信孽鏡鏡靈再怎么也蹦跶不到哪兒去。
我刺破了指尖,放了一小杯血液出來,用以溝通鏡靈,也是讓孽鏡認主,認主的過程很是兇險,孽鏡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法器,鏡靈也成了些氣候,抵抗得相當強烈,差點把我的魂魄都吸了進去,但關鍵時刻棺玉發威,放出了血棺的一縷兇威,讓鏡靈頓時就恐懼不已,驚叫著就要逃,二叔哪里會讓它逃掉,一碗黑狗血潑了上去,封住了孽鏡的出口。
最后,鏡靈不得不屈服,甘愿為我驅使,簽訂了一份血契。和金蠶蠱簽訂的靈蠱契約不一樣,這份血契純粹是主人和奴隸之間的關系,也就是說,我讓它做什么它都得去做,哪怕是去死,要不然,要是違背了契約,也一樣會灰飛煙滅,這就是契約的力量。
我自然不可能逼得它真正的死掉,只需要在關鍵時刻能夠救命就可以了。其實我很好奇,鏡靈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不過卻是觀察不出來,于是在想到底是一只狐貍呢還是一條狗呢?
收服了鏡靈之后,孽鏡就算真正為我所有了,我心里十分高興,老實說當初看到人妖男朱世林的無量鏡輕輕一照,那恐怖的女鬼就被它發出來的光給差點照得灰飛煙滅,我當時是十分羨慕的,沒想到我也能擁有一把那樣的鏡子。而剩下的,就是慢慢問鏡靈這枚鏡子能夠干嘛了,據說這可是相當于陰間的照人鏡,威能巨大。
當晚一夜無事,除了半夜的時候金蠶蠱伙同吉娃娃小白溜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回來的時候我發現兩者的肚子都脹鼓鼓的,不由得大感奇怪,這兩貨白天的時候不是還打得你死我活的么,怎么一天下來就跟好基友似的,開始干起偷偷摸摸的勾當來了?
小白吃的東西和一般的狗不一樣,它特別愛吃像鬼這樣的靈體,偶爾也吃一下肉類,但十分挑剔,除非特別餓的時候才吃,因此我一般不會管它出去吃什么了,要讓我給他抓鬼來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此,經常可以發現它大半天就乖乖地呆在我懷里,一到晚上就不知道跑哪兒瘋去了。
有小白的保護,我自然不擔心金蠶蠱的安全問題。
第二天的時候,天一亮我們就開始出發了,我們帶的東西很多,但沒想到的是,如果打成包,用阿幼朵的鬼鞭當繩子捆上,居然能夠放進棺玉的空間里面,到時候讓阿朵取出來即可。
這么一來,我們這三個人就十分輕松了,輕裝上陣,我也可以邊走邊默默地練習道誦。行走在大自然中,放空心靈,我發現對道誦的領悟居然要快了一些!
只是,這一路上我感覺到老者的注意力一直在我身上,盡管我們是走在后面,但他經常有意無意地看向我,至于大舅和徐天云,則是被他完全無視了!
我頓時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