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小姐,月桐,岑兒。”趙湛笑瞇瞇。
稽月桐白了他一眼,不客氣道:“狼來了。”
云沐和岑兒不知何意,只看得趙湛姣好的面容又笑開了,秋岑兒掩唇輕聲道:“為何叫狼?”
“因為稽夜回是狽。”稽月桐想也未想便回答,復(fù)有轉(zhuǎn)頭看向趙湛:“他人呢?”
趙湛攤了攤手:“你自己去問你哥去,我怎知道他又去哪里瀟灑了?”
他怎會不知稽夜回在何處?不過是在天香酒樓看清倌兒一時忘了時間罷,他早已差人前去將他尋了回來,應(yīng)當不多時就回來了。
趙其楠對自己的哥哥向來不報有希望,見他將自己與稽夜回劃清關(guān)系,忙打趣道:“快去將夜回哥哥尋來,咱們一起也好說話。”
趙湛咧了咧嘴:“他知道我在這。”
稽月桐頗有些瞧不上他的做派,便也不給他好臉看,云沐因他上次的舉動,也不想與他多交往,急中生智:“月桐,岑兒,其楠,聽說楚樂方才到了,咱們快去找她罷。”
聽了此話,趙湛卻急了,攔在姑娘們面前。
“哥哥!”
趙其楠喊了出來,趙湛卻還是沒有讓開。
云沐心道,美則美矣,只是有腦疾,可惜可惜。
剛這么想著,趙湛忽開口:“五小姐,可否近一步說話?”
近一步,她?云沐指了指自己,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她與他認識的時間還不比其中任何一個人時間長呢。
趙湛嚴肅地點了點頭。
云沐回頭看了看各人,只見眾人臉上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神色,完了,大家又誤會了。
她身為一個假男將軍,跟戰(zhàn)士們除了不一起洗澡,其他都是一起的好不好!又怎會與這個毛頭小子有牽扯!
清了清嗓子:“有什么話在這里說便可。”
稽月桐幫腔:“是啊,云沐同你去了我還不放心呢。”
趙湛表情痛苦,正經(jīng)的模樣還沒維持一會,又哀求道:“各位姐姐,我就占用五小姐一點點的時間。”
又將目光投向自家妹妹,只見趙其楠直接背過身去,看也不向她看一眼。
這個白眼狼,虧自己平時對她那么好!趙湛在心中默默記了自家妹妹一筆,又開始用目光求助秋岑兒,稽月桐是別想了,她看到他就像看到仇人一般,好似都是他將她哥哥帶壞了似的。
“姐姐...不妨聽一聽,趙公子萬一是真的有事呢。”
秋岑兒會意,柔柔弱弱道。
云沐頷首:“那就聽岑兒的罷,你們先去女眷處,我一會去找你們。”
趙湛狗腿地點著頭,仿佛在說,走吧,都快走吧。
“你究竟想說什么?”
云沐抱著臂,開門見山道。
她是搞不清楚趙家公子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趙湛從懷中摸索一陣,拿出一個錦袋,抓過云沐的手,將錦袋放了上去:“沐兒,對不起,將將我的家奴才從趙家趕來,我看了,和你的那個還有些相像,不知現(xiàn)在還來不來得及?”
云沐知道是什么了。
“上次把你的東西摔了,心中著實過意不去,可我跑遍整個京城也沒發(fā)現(xiàn)一樣的,希望沒有耽擱你的事情。”
趙湛難得如此認真,云沐撲哧一聲笑了:
“多謝趙大公子,你也輸了不少錢給我,這東西我就不要了。”
趙湛搖了搖頭,十分固執(zhí),卻又想到什么似的,軟聲道:“沐兒,收下吧,我趙湛平時可沒有這么大方的。”
云沐歪了歪頭,嘆了口氣,語氣極歡快:“那我就盛情難卻啦,這個詞是這么說的吧?”
“我也不知道。”
二人笑做一團,云沐覺得她與趙湛的距離又親近了些,兩個沒文化的人湊到一塊就是有許多共同話題。
“哎呀,趙湛,你小子催我回來,自己在這陪美人!”氣鼓鼓的聲音傳來,云沐不免循聲看去,只見一面容清秀,與稽月桐十分相像的男子搖著折扇走了過來。
看清云沐后,他猛地退后一步護著胸口:“美人兒,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徹徹底底詮釋了“浮夸”一詞。
云沐不知該說什么,那人自顧自地笑了:“不鬧了,在下稽夜回,是稽月桐的哥哥,想必這位就是秋家的云沐小姐罷?”
“走開,裝什么君子。”趙湛拍了他一掌。
稽夜回勉強站穩(wěn),又扇了扇扇子:“我當真是見過秋小姐的。在王府的游園會上。”
他當時也未多在意女眷賓客,直至看見云沐面前橫著十多個酒杯,心想日后定要與她痛飲一番。
后來彈奏的琴他雖一竅不通,也覺得這丫頭有靈氣的很,更想結(jié)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