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岑兒頰上微微一紅,不再出聲。
林晚照這時才想了起來他與趙湛似乎還有一場斗爭。
不料趙湛卻不按常理出牌:“你們二人,會不會打葉子牌?”
云沐心中拍手叫好,面上卻不顯露出來,期待地看著二人。
秋岑兒搖了搖頭,林晚照也搖了搖頭。
“哎,沐兒,就我們二人,也打不成呀!
趙湛偷偷瞄了眼林晚照,果然有效。
“我要學!绷滞碚盏。
秋岑兒掩唇道:“正巧我也無聊,也想學學呢!
二人都是機靈的人兒,學了不過一會就都會了,四人圍坐在一塊,慢悠悠地打著牌,誰也不急。
“姐姐,你又輸了...”
云沐吐了吐舌,抱歉的看向和自己同一家的林晚照,林晚照正一臉認真的看著牌,無暇顧及秋岑兒說了什么。
“噯,我說晚照兄,這你都救不回來,太笨了吧。”趙湛又揶揄。
林晚照這回是聽見了,但礙于他說的是事實,也不好發作。
“下把一定贏!绷滞碚蘸喍痰。
一局畢,趙湛求饒道:“晚照兄當真言出必行!趙某佩服!”
云沐唇角掀了掀,似乎就這樣也不錯。
柳條抽出嫩芽,趙湛和秋岑兒成了閑花閣的常客,他們不知的是一場巨大的陰謀正在展開。
一個月后
秋府上上下下都掛著喜慶的紅色,外地來的客人也陸陸續續來畢,秋府登時變得熱鬧起來,王楚樂和稽月桐嘴就沒個停的時候,云沐在這二人中間,也是痛并快樂著,秋岑兒此時就嫻靜地坐在一處聽著三人斗嘴,不時掩唇輕笑。
稽夜回難得在京城逗留這么久,便趕忙拉著趙湛四處游玩,花街柳巷自是沒了門兒,但酒館倒是去了不少,二人時常飲酒對月,好不快活。
趙其楠日日呆在屋內做著女工,期間秋淺憶來看過幾次,又向她抱怨了幾通趙湛,就再也沒了影。
“云沐云沐,你怎么還在睡呀,快起了換衣服了!”稽月桐天未亮就過來晃著云沐的胳膊。
云沐睜著惺忪的睡眼,打了聲哈欠:“這不還沒到點呢么?”
稽月桐見根本叫不動眼前人,便直接將她扯了起來:“今兒是老夫人生辰,你不早點去送賀禮么?”
云沐聽了此話,一個激靈,登時醒了。
忙下床由著丫鬟替她梳洗打扮,云沐的臉本就明媚動人,再撲上一層胭脂更顯得水靈,待梳妝完畢,便如仙子下凡一般,云沐不禁感嘆,她這表妹當真是個妙人兒。
她與稽月桐到時,秋岑兒和秋淺憶早已在里面許久了,祖母也早穿戴整齊坐在上位等著他們了。
“沐丫頭,來祖母這里!崩戏蛉艘豢匆娫沏灞阏泻舻。
趙氏的臉上一冰,方才老婆子都不曾叫他們家淺憶前去。
云沐甜甜的應了一聲,讓月桐與岑兒在一處,自己則到了老夫人身邊。
“沐兒祝祖母長命百歲,等沐兒有了意中人,還要祖母替我把把關呢!
意中人?趙氏心中冷笑,她這丫頭心思倒多,哪家的親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還想讓這老婆子把關?
老夫人卻笑意更濃,刮了一下云沐的鼻子,嗔怪道:“沐丫頭,祖母當然得替你好好看了!
云沐又在老夫人的懷中蹭了蹭,從胸口掏出那個龍霞玉麒麟,放在了祖母的手心。
“祖母,沐兒不如各位姐姐心靈手巧,從街上淘了一個玩意兒,還望您喜歡。”
在場的各人都被老夫人手中的物什吸引了眼光,稽月桐和秋岑兒相識一笑,她們一早便知云沐要送的是什么,便也不奇怪,秋淺憶的表情極為難看,她這次送的也是麒麟,不過是普通的翡翠玉麒麟罷了,和云沐手中的龍霞玉根本無法比。
老夫人喜上眉梢,又笑著摸了摸云沐的腦袋:“這丫頭,盡會哄我開心,只要是你送的,祖母一定喜歡!
寒暄了一陣,趙氏便領著各人去了宴席所在處。
此次老夫人的壽宴,因秋岑兒的娘親一心念佛,深居簡出,便全交由趙氏一人操辦,趙氏將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無功無過,但宴席上的世家子弟早已興奮了起來,他們被圈在家中許久,終于可以透透氣了。
“五小姐,月桐小姐,岑兒小姐!壁w其楠笑著走到了他們跟前。
三人微微頷首,算是默認了她的加入,她耿直的個性也逗得三人哈哈大笑。稽月桐這樣挑剔的小姐都連連夸贊,秋岑兒更是笑著咳得更厲害了。
遠處的趙湛看見了,便又極其厚臉皮地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