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吟雪看著面前這個愁眉不展的連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小丫頭真是比自己還要擔心這種事情,忽然想到若是真正的陸吟雪遇上這種事情,怕也是寢食難安,已經在想辦法了吧。
“連翹。”陸吟雪拉著連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身為王爺,有個三妻四妾很是平常,對于王爺來說,這都是開枝散葉的祖宗大事,更是因為如此不能獨寵一人,更是要雨露均沾,讓這王府的后院安安穩穩,如此,王爺才能出去做大事,為這賀蘭的天下百姓盡一份薄力。”
陸吟雪把話說的那是一個誠誠懇懇,生怕連翹還想不開,開導了半天,連翹臉上的神色反而更加哀怨了。
“連翹啊,”陸吟雪又是語重心長的一句。
“小姐,別說了,”連翹打斷陸吟雪的話,雙眼瑩瑩泛淚,一副要哭的樣子,聲音都帶著一絲哭腔,對著陸吟雪說道:“就是可憐小姐了。”
陸吟雪一聽聞這話,簡直就是滿臉黑線。為了圓自己的話,陸吟雪也只好帶著這頂帽子,誰讓自己賢惠呢!
賀蘭青玄還真跟這二位夫人溫存了兩天,也沒來打擾這陸吟雪,反正陸吟雪也樂得快活,不過這幾天陸吟雪到是沒見到那個梁上客,也不知道他身上的傷好了沒。
這念頭一起,陸吟雪又自己給自己掐斷了,默默在心里告誡著自己,自己可不是看一個愛一個的人,自己對賀蘭青玄還是這蘇辰都只是萍水相逢相互合作罷了,如今自己要做的就是先替這身子的真正主人,查清了陸家真相,然后自己便要浪跡天涯,快活的做一個梁上大盜。
“小姐。”連翹推門而入,說道:“王爺讓您準備準備,再去一趟城主府。”
城主府?
難道傅西韓坐不住了,細細想來薛家盜寶一案已經過去五天了,這傅西韓還真該找上門了。
陸吟雪依舊穿上一次去城主府的打扮,抹上了棕色的粉底,便同賀蘭青玄一同上了馬車,馬車上自然也有鳳無痕。
“鳳城主,倒是有些日子沒見了。”陸吟雪微笑的客氣一二,要知道,在京城王府,鳳無痕可不是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那可是一天天的就得著連翹轉,如今這些日子見不到他人,自然只有賀蘭青玄給了安排。
陸吟雪問著話,眼神卻悄悄的看著在一邊正襟危坐的賀蘭青玄,見他并無任何異樣。
倒是面前的鳳無痕咿咿呀呀了一陣,才說自己是為了轉轉這蘭城。
陸吟雪心中嬉笑,這人啊,看此融洽,但誰不清楚那點貓膩呢,陸吟雪也不準備問下去,便在馬車上,也學得賀蘭青玄一般,兩耳不聞窗外事,閉目養神好了。
城主府大殿。
傅西韓依舊是那副歡迎之至的模樣,來人自是熟客,敞溢這笑容,更是給鳳無痕備上了美酒佳肴。
“哈哈,鳳城主來我這蘭城玩的可好?”傅西韓說道。
“蘭城不愧為水灣大城,小河曲曲,風景雅致,真是一處好地方。”鳳無痕實打實的說道。
要知道蘭城在整個賀蘭王朝那是出了名的大城,更是南方一切的中心,水美魚肥,水稻片片,建筑風格也是別樹一幟,要說水鄉園子,出名的就是這蘭城。
這蘭城之外,也是風景秀麗,有水必有山,風和日麗最是怡景。
“鳳城主謬贊了,”傅西韓樂呵著說道,畢竟這蘭城可不是在他傅西韓的治理下。
一曲歌舞,傅西韓才真正說到了正經話。
“鳳城主可聽聞了蘭城這尋字人之事?”此時的傅西韓一臉愁容,根本就沒有了之前歡笑模樣。
“尋字人的名頭這么大,更是偷得了薛家的御賜之物,這茶樓說書的談的都是這樣的事。”鳳無痕不經意的說著話,本身這是也挨不著他,更是跟那聽書之人一般,聽個樂趣,便悠悠的笑了起來,說道:“說起來,我能從這鳳凰城出來還跟他有些關系。”
另一邊的傅西韓自然也是聽說了鳳凰城的事情,如今鳳無痕已然上了門,不管事成與不成,傅西韓都得張開這個口。
“不知道鳳城主覺得這尋字人如何?”傅西韓小心的試探問道。
鳳無痕倒是表現的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道:“僅是一個小偷罷了。”
看著鳳無痕如此的不經意這個尋字人,傅西韓還是把話說了出來:“不知道鳳城主可愿幫我一幫。”
“哦?”吃食的鳳無痕來了興趣,問道傅西韓:“傅城主需要我幫忙什么,不妨說一說?”
“抓尋字人。”
鳳無痕聽到傅西韓這四個字,便好大的神情,吃吃笑笑,饒有興趣的問道:“傅城主怎么覺得我會幫忙?”
鳳無痕的話讓傅西韓摸不著頭腦,因為傅西韓是在不知道這鳳無痕心中是如何對待這個尋字人的,要知道這尋字人也算是幫了這鳳無痕出了這鳳凰城,可鳳無痕這個人也算是個奇人,性情非常,誰能知道他在意不在意。
傅西韓覺得還是把話說圓了的好。
“鳳城主,蘭城只要尋字人這三個字而已。”傅西韓說道:“所以,鳳城主?”
鳳無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不緊不慢的說著話。
“為何要幫你?”
傅西韓其實也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自己和鳳無痕非親非故,實在是沒有理由讓他幫忙,如今蘭城風雨欲來,身處漩渦之中的傅西韓深刻的感受到了大廈將傾的威脅。
要知道,傅西韓一直很是相信自己的直覺,也就是這份直覺多次讓他幸免于難,茍且到現在,更是讓他離開了雁城來了蘭城。
尋字人就是一個影子,從他偷寶開始,這蘭城的水就開始渾了。
傅西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朝著鳳無痕說道:“鳳城主所求之事,傅西韓定當盡心盡力。更是奉上我蘭城多年積蓄,希望鳳城主幫忙。”
鳳無痕不說話,只是喝著酒。
其實鳳無痕是不會說……
此時賀蘭青玄對這傅西韓一鞠手,朗聲說道:“傅城主。”
“哦,賈青兄弟,這是?”傅西韓有些疑惑,要知道他的帖子上可是明明寫著鳳無痕一個人,可這賈青賈雪二人可是跟著來了他這城主府兩回了。
“鳳城主有些話不愿多說,我既然和鳳城主一見如故,更是成為至交,這些話還是我來說的好。”賀蘭青玄說道。
傅西韓一抬手,道:“請。”
“傅城主可知鳳城主也是一城之主,更不是普通小城,說起來鳳凰城比這蘭城也不算差上太多,更何況鳳城主一身本領,功夫更是高的無人能及,所以傅城主,”賀蘭青玄對著傅西韓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您還真沒什么東西可以請動我們鳳城主。”
此時的鳳城主心中了然,自己其實也沒有報多大希望,只是怕有這一線可能,便張嘴說了出來。
賀蘭青玄并不打算結束這個話題,繼續朝傅西韓說道。
“不過或許鳳城主以后能有用得到傅城主的地方。”賀蘭青玄的話音一轉,卻讓傅西韓的眼中頓時亮了光彩。
不禁問道:“鳳城主可愿助我。”
“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罷了,”在一邊飲酒的鳳無痕隨意說道,可這在傅西韓看來那就是天大的喜訊。
正要拜謝一二,卻被賀蘭青玄給攔了下來。
“傅城主先不要著急的感謝,賈青還有一些問題要問。”
“請說。”此時的傅西韓已然是慎重對待起了這賈青二人,說話之間不由得客氣了很多。
賀蘭青玄并不著急,緩緩說道:“傅城主,這尋字人偷寶一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那是丟了先皇御賜之物,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往小了說,不過是一梁上客的偷盜大罪罷了,要知道這薛家可是富可敵國的大族,這薛家之主還是當今圣上的國舅,所以此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傅城主何必這么擔心,還給出了那么大的人情,非要讓鳳城主幫忙不可。”
這賈青說的話并也不是并無道理,傅西韓也覺得這是小事情而已,可那日薛家家主的表現實在是太反常了,而且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更何況還有一個一直被朝廷視為眼中刺的武林大會在即,這種種現象讓傅西韓不得不先找好后路,他可知道自己可不能就沉在這里。
傅西韓點了點頭,向賀蘭青玄說道:“賈青兄弟說得在理,可如今蘭城的局勢是越來越大了,老夫也是居安思危,早早求助罷了。”
賀蘭青玄倒是忽然笑了起來,朗聲說道:“既然傅城主不愿多說,我和鳳城主自然也不愿趟這趟渾水,傅城主還是另尋它路吧。”說著賀蘭青玄就要起身告辭,陸吟雪更是第一時間跟著站了起來。
“等等,”傅西韓著急的一喚,聲音都要變了嗓子,一臉的著急,對賀蘭青玄說道:“還請三位等等,讓老夫詳說一二。”
聽聞這話,賀蘭青玄才又坐了下來,等著傅西韓的高見。
傅西韓看著這面前的三位,心中無奈談了口氣,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不禁感慨到這賈青還真是有本事的人,怪不得就連鳳無痕這般人物都愿意與之相交,也罷也罷,反正也不是見不得光的事情,還多是自己的猜測,有什么不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