誣告她的人,真是心狠。
那人鄙視的看了一眼林婉如:“有什么話,你還是留著給我們大人說去吧!帶走!”
大手一揮,不由分說的走在了前面。
林婉如雙手被人按在后面,先不說這種姿勢及其難捱,單單說后面壓著她的兩個人步伐極快,很快就成了她被人提著兩只手走路,雙腿拖在地上,一路及其漫長,鞋子被磨破,皮膚也被磨破,血水在地上迤邐出來美麗的痕跡。
而她的肩膀早就因為被人反手提著,和胳膊失了鏈接。
等林婉如被人扔到地上的時候,臉上冷汗淋漓,一點血色沒有,鬢發散亂,面前還能抬起來頭,看向坐上的人,卻是李石玉。
此時他眼中仿佛淬了毒一般,落在林婉如身上,滿是志在必得。
“就是她大人,就是她,前些時日我慕名前去求醫,竟然發現這人給我爹用罌粟緩解疼痛,大人這種小人一定要嚴懲呀!”有些熟悉的聲音自旁邊響起,林婉如費力的移動頭顱,看向旁邊,卻是昨天見的那個男人。
此時他旁邊已經沒了老者。
和林婉如目光對上的人,嚇得渾身一抖,飛快轉移了目光。
林婉如虛弱的勾唇,她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有鬼。
可她明知這是個套,卻不得不往里面。
“林氏,你可還有何辯語?”
林婉如緩緩開口,聲音雖然小,卻異常堅定:“民女從未販過罌粟,還望大人明鑒!”
“哼,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靠著你張嘴辯白嗎!來人拖下去,擇日問斬!”
一張令牌落在她的面前,不等她再說什么,她便被人從地上拖起來,朝著不知名的方向走去,走時她看見了李石玉嘴角得意。
林婉如也朝著他緩緩勾唇,不出所料,她看見李石玉的臉色僵住了。
那個審案的人是誰他沒看清,但肯定是和李石玉一伙的,不是現在的縣令,至于是誰就無從而知了,他們人多勢眾,林婉如反抗不了,只能被人扔到了一處陰暗潮濕的地方。
這處連個窗子都沒有,四處滿布哀嚎,充滿了喊冤的聲音,聽到一點外面的動靜,那一扇扇隔間關著的人便如同看到食物的野獸,撲上去,抓住籠子,眼神饑渴的望著外面的手,甚至還有的想抓住外面的人。
她這次呆的并不是隔間,而是和好幾個衣衫破爛,兇神惡煞的漢子關在了一起。
女牢和男牢一向是分開了,除非是特別的犯人,有人特別囑咐,才會把男女混合在一起關。
林婉如都沒有來得及想別的,上鎖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那幾個官差剛走,她便趕緊有幾道如狼似虎的目光盯著自己。
當下才注意,這里關著的都是男人。
一雙手襲上了她的臉,林婉如費力的扭過臉,把臉埋在骯臟不堪的地上都不肯讓這些人觸碰,但后背卻傳來一個異常的觸感,頓時她感覺自己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身子都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