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如強忍疼痛,覆上了他的脈搏,發現他脈象平穩不少,沒咽氣,讓林婉如松了一口氣,眼前越發模糊。
她能只能強行壓下難受,用手點下身體幾處大穴,才勉強壓下口中的腥甜。
這老者,為何會說那樣的話?
看起來他對自己并無惡意,只是出于求生的本能。
轉瞬想到了上次,英子的父親,見到自己事也有這般神情,但這個老者好像比英子的父親更多了些什么,林婉如說不清。
她想讓老者留在這里,但又怕這樣反而害了老者,思來想去,只能出去讓男人把老者帶走了。
最后一抹陽光沉落,杜娘強打精神,和林婉如一起做了些飯菜,吃飯的時候氣氛很微妙,他們的心思都沒在飯上,草草吃了幾口就撤了,一瞬不動的盯著門口。
但門口自那男人走后,再無動靜。
在座的無不心焦。
林婉如想,唐銜騎著馬,他們軍隊就算是效率再高,也是步行還那么多人,怎么著也該追上了,但是一想也許追著走還要問路什么的,路上耽擱了,便又沉下來等。
可是她在這里等行,看著杜娘他們,實在不忍心,勸他們去休息,他們也沒一個愿意的,就那么坐在那里干熬。
林婉如沒法,只能隨著他們去了。
門外想起來又節奏的腳步聲,聽著不下十人。
杜娘他們顯然也聽見了,以為是林二哥他們回來了,忙要去開門,卻被林婉如攔住了。
接著門被重重的敲響,外面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布滿了不耐:“開門,開門!”
林婉如怕事情有變,讓杜娘他們先躲起來,她不喊千萬別出來,杜娘他們自是不愿,心下慌亂,問林婉如出什么事了。
林婉如也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只是讓他們趕緊躲起來。
外面的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林婉如見不堪重負被踹的搖晃的門,不顧他們反對,把他們反鎖到屋子里:“娘,不想逼死我,求你們讓我休息一會吧,我真的好累。”
她關門前,如是哀求著,一瞬間,杜娘安靜了站在哪里,望著林婉如,垂下來手,林朝中也不在反抗了,老秀才他們見了,也不掙扎了。
見此,林婉如才關上門,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官差打扮的人,手中拿出一份畫卷,對著林婉如上下打量了一下,隨后揮手,就讓人把林婉如抓了起來。
“這個官爺,敢問小女犯了何罪,就要被如此對待?”
那人看了林婉如一眼,不屑的嗤笑一聲:“有人告你,私販罌粟。”
罌粟讓人癡迷的花朵,提取出來的東西可以輕易摧毀一個人的意志,只要沾上,一輩子便再難戒掉。
自從大承王朝成立以來,經過一次罌粟戰爭之后,便命令禁止民間有人種植罌粟,凡是被發現種植著,輕則砍頭流放,重則誅九族。
“官爺真是冤枉呀,小女何時曾沾過那種東西,別說得了,就算是見都沒有見過,何來私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