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失重感來襲,她就被人橫抱而起,臺上的星月高懸,一院子的花兒都蒙了困意,只是香氣依舊襲人。
“你干嘛放我下來!”
“回家!碧沏曋恢貜土诉@兩個字,腳步如風,一會就帶著她出了院落,任由林婉如如何掙扎,都睜不開唐銜對自己的束縛,她從未見過唐銜這般強硬的模樣。
抬頭看到他堅毅的下巴,林婉如皺眉,總覺得他變得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我不能走,你快放我下來!我得回去!”
聽了這話,唐銜停下來了腳步,眼中閃過了一抹猩紅,隨后被苦痛取代,低頭望著林婉如的時候,卻都是深沉的怒意:“你喜歡他?”
在席間,他就看出來了,感覺到了。
自從那個人出現,她的目光從未離開過他半分,或許她自己都未曾察覺。
皇宮御書房,已是深夜,卻還燈紅通明,外面的太監戰戰兢兢聽著里面砸東西的聲音,恨不得把耳朵堵上,逃離現場。
書房內,天子一怒,血濺千里,此時倒是沒流血,只是地上跪著的人身邊一片狼藉,錦衣袍上都染了墨水,卻依舊難掩臉上的姝色。
“沒出息的東西,養你作甚!”沈定安一邊說著,一邊把桌子的上的狠狠的砸到了地上人兒的身上,氣的胡子都在顫抖。
“私自鍛造兵器,你可真是膽大包天呀!你想干嘛!是想把朕脖子上面的東西割下來嗎!”
“兒臣不敢!鄙虮M言低垂眉眼,跪在地上,沒有流露出一絲慌亂,反而無比鎮定,像是早就料到了一切一般。
沈定安看著地上的人眼中精光一閃:“不敢,我看你現在就恨不得把真脖子上的腦袋割下來吧!要不是老二說出來,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呀!
他的怒氣平定幾分,只是眼神和語氣越發深沉。
沈盡言不敢抬頭,只是跪著說道:“兒臣自知罪大惡極,不可彌補,任憑父王處置!”
“哼,說的好聽,你可知道,這件事若是說了出去,至少也得定你個謀反的罪名,怎么,脖子上的腦袋不想要了,急著求朕給你摘下來,回爐重造?朕是看明白了,橫豎你都是滿意朕給你的一切是吧。”
沈盡言跪趴在地上,他已經準備好接受自己的命運了。
“兒臣有罪,請父皇責罰,兒臣愿獨自前往蜀月,永不歸京!”
沈定安看著地上的人,眼中的深沉流轉,忽而笑了起來:“呵,呵呵呵,哈哈哈,你真是打的好算盤,蜀月那地方雖說偏遠,倒也是一方樂土,怎么,你打算在那里安享天年?朕不準!”
最后的聲調陡然提高,地上的人身子震了一下,外面的太監都抖了三抖,但看到遠處來人的時候,立刻跑上去攔住了。
“太子殿下怎么來了,還是快走吧,皇上正在朝著三王發火呢,別觸這個霉頭的好!
沈盡歡笑著看向那太監,眼眸中光華流轉,把那太監看的一愣:“晨昏定省。”單單只說了四個字,就把那太監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