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仔細想想,自己和她之間的恩怨應該已經完了,不會像上次那般那么痛苦了吧。
“這個,我自不敢保證,但你若是不放心,可以蒙上令夫人的眼睛,讓唐大哥在旁邊看著,若是我暈過去,也好讓唐大哥把我移走……”
“那,那就麻煩姑娘了。”他臉上流出來了喜色,走到半截,復又折返。
小聲問道:“既然男子可以旁觀,我可以在旁邊嗎?”
林婉如覺得這個人真是個妥妥的妻奴,一刻都離不開嗎!
“師門獨技,不便展示。”她覺得自己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確了。
但他還是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會看的,而且我一個人粗人,看了也不會,我就是怕內人……”
林婉如這次真的是嫉妒了。
她從未見過如此疼媳婦的人,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
看林婉如越發黑的臉色,段良知道自己的要求確實有些過分了,只好妥協:“好吧,我知道了。”整個人像是耷拉下來耳朵的小狗,灰頭土臉的走了出去。
待到林婉如關上門,把唐銜放到隔間,給容音診脈的時候,看著她含笑的目光和溫柔的神色,林婉如都要有些沉醉其中。
“他肯定又提了一些無理的要求吧。”容音的聲音很低,卻給人水一般的溫柔。
“沒有。”林婉如矢口否認,雖然段良的要求確實有些過分。
容音看著林婉如輕笑出聲:“姑娘不必替他打掩護,我自是最了解他的。你不必和他一般見識,他只是……”說道這里頓了一下,目光有許些憂愁,幸福滿足伴著不安揉碎在她的臉上。
“他只是太怕失去我了。”
“看的出來,段大哥很愛你。”
容音沒有否認,而是看向了屏風后面,那個正襟危坐的投影:“你家那個,也不差。”
林婉如覺得自己的臉好像燒了起來。
手探了半天的脈象,都沒探出個所以然,她只能閉目凝神,撫上了容音的額頭低聲道:“夫人冒犯了,請先閉下眼。”
一股溫柔的氣流劃過她的身子,林婉如發現她的身子是沒有什么大礙,只是靈魂太過虛弱了,導致太多陰氣積攢,所以才這么柔弱的。
只需用治療術鞏固一下靈魂,在開上幾幅驅寒的藥物,好生調理,就沒事了。
容音只是覺得身體內有什么流過,緩緩修復著她不知道的東西,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神清氣爽,看著林婉如的眼都亮了起來。
“姑娘剛才那可是內力?”
林婉如有些窘迫,慌亂的點點頭:“一脈獨傳的。”臨了還怕她生疑補充了一下。
容音了然:“我說怎么感覺和夫君有些不一樣呢,聽說姑娘是景仁的徒弟,怪不得有此圣手,容音在此拜謝姑娘兩次搭救之恩了。”說著,起身就要給林婉如跪下來。
林婉如忙把她扶起來:“別別,我當不起,這些都是應該的。應該的。”她額頭上已經出了細密的汗。
這些本就是她欠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