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往后沒有朕的允許,不許你離開
《和諧的省略號...........................》
不一會兒,一道尖細的太監聲音,從外頭響起:“時辰到了!”
大概是第一次喊,李福康嚇得嗓子都在發抖,喊出來的話,也顫顫的。
然而,人家四爺根本就沒搭理他。
又過了一會,等到李福康第二次報時的時候。
四爺深邃的眸子里一片猩紅。
而且,他轉頭看向門外,薄唇輕啟,似乎要發落那不知死活的奴才。
見狀,若音趕在男人開口前先說了話。
“皇上,是臣妾讓奴才報時的,你可不許怪罪他們哦。”
“你個沒規矩的,你是皇后,不用報時的,難道你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嗎!”
神秘深邃的墨瞳,也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眼睛。
似乎要將她看穿,看看她這腦袋里,裝的是什么東西。
“臣妾知道呀,可每回都在皇上這睡到天亮才離開,臣妾也想試一試,按規矩侍寢一回。”
“身在福中不知福。”男人幽幽地看著她。“現在試了,該知道了?”
“等皇上放臣妾走,臣妾才知道呀。”
“做夢。”他還不會放她走。
四爺霸道地掐了若音的心思后,就讓奴才進來備水。
四爺先下的床。
等到他擦洗好后,若音才由著宮女伺候著擦洗。
然后,四爺等來等去的,居然還沒等到皇后。
便掀開床幔,抬腳到屏風后。
只見那里只有一個空空如也的浴桶,除此之外,哪里還有什么人。
“蘇培盛!”冰冷的聲音,從男人的牙縫中擠出。
不多時,蘇培盛就挽著拂塵進來了,“皇上,奴才但憑吩咐。”
“皇后呢?”
“啊?”蘇培盛抬頭,詫異地掃了眼屋子里,理所當然地道:“皇后娘娘適才裹著被子,被宮女抬回永壽宮了啊。”
“誰允許她走的?”
“這......”蘇培盛想說,這當然是您允許的呀。
可瞧著皇上不高興的樣子,似乎不是他允許的。
難不成,還是皇后娘娘自己要離開的?
想到這,蘇培盛扇了自個一個嘴巴,懊惱地道:“都怪奴才,當時瞧見皇后娘娘被抬走,還以為有什么特殊情況,連問都沒問,就讓她們回去了。”
雖然這事出在皇后娘娘,可他作為奴才,也得把事情攬下。
難不成當著皇上的面,怪皇后娘娘嗎,他的腦袋不要了啊。
誰能想到啊,皇后娘娘明明可以和皇上一覺睡到天亮。
要不是有特殊情況,誰會提前回去啊。
不過聽皇上的意思,貌似沒有特殊情況,是皇后娘娘非要離開的。
而且,似乎還是瞞著皇上,偷偷溜之大吉的。
四爺:“......”
一種被女人偷偷放鴿子的怒意,在他心中翻騰。
怒火也“蹭蹭蹭”地燃起幾丈高。
瞧著四爺心氣不順的樣子,蘇培盛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皇上,要不奴才這就把皇后娘娘請來?”
“滾出去!”四爺咬咬牙,抬腳踹了蘇培盛一腳。
蘇培盛也不躲,只諂媚地笑了笑,就挽著拂塵滾出去了。
與此同時,若音回去后,在柳嬤嬤幾個的伺候下,換上了睡袍。
“娘娘,后宮那些人,巴不得耍手段爭寵侍寢呢。要不是她們身份不允許,估計巴不得天天賴在皇上身邊不起來。可您明明可以和皇上同眠到天亮的,為何還要這般與皇上作對?”
柳嬤嬤是真的替自家娘娘捉急啊。
若音鉆到被窩里動了動,淡淡道:“你知道為什么人一旦變得有錢后,覺得吃什么都一樣,即便從前再怎么喜歡的食物,也變得沒那么美味了嗎?”
“這還不簡單,因為沒錢的時候,想買點自個喜歡吃的,只能買一點點。有錢的時候,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不用擔心荷包不夠。尤其是富貴人家,吃山珍海味都嫌膩,窮人想吃口肉包子都愁......”
說到這里,柳嬤嬤微微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么。
難道娘娘的意思,是因為后宮妃嬪每次都是到點就被抬走。
而娘娘每回都是和皇上睡到天亮才分開。
為了避免膩味,所以才這樣的嗎?
若音見柳嬤嬤明白,便只淡淡道:“熄燈吧。”
“是。”
一下子,屋里便暗了下來。
若音閉上眼簾,腦袋卻想著柳嬤嬤剛才說的話。
她之所以用被子把自己裹到養心殿,確實是為了出其不意,制造一種新鮮感。
因為,如果你喜歡吃一樣食物,每次都吃到撐。
久而久之,也就乏味了。
要是偶爾有那么一次,你想吃卻只能吃上一口。
接下來的幾天,那種滋味就會在心中流連忘返。
并且,之后你的記憶當中,會對它有一種食髓知味的感覺。
或許在旁人看來,她已經是皇后,沒什么好爭寵的。
可是對她而言,在這個靠爭寵為生的后宮,想要有立足之地,必須得有上進心。
憂患使人生存,表面的安逸使人滅亡。
尤其在這勾心斗角的后宮,得時刻讓自己保持清醒。
即便她是皇后,也不可松懈。
她除了做好皇后的本職,也要適當的爭寵,勾住四爺的心。
這樣,才能穩住皇后之位,不讓后位被別人所動搖。
歷史上,那種雖是皇后,卻被貴妃、妃子踩下去的,也不乏有。
而且,她們多數不是不夠賢良而被廢掉。
而是因為不夠得寵了,才被廢掉的。
就連前太后,當年因為順治帝獨寵董鄂妃,差點被順治帝給廢了。
后來,要不是孝莊太后這個好婆婆制止,才免了一場悲劇。
可若音只要一想到她有個拎不清的太后婆婆,她還是靠自個吧。
次日,大概是若音的攻心計使得很成功。
天沒黑的時候,一道唱報聲,就在永壽宮院里響起:“皇上駕到!”
才用過晚膳的若音,施施然地出去迎接了。
到了院子里,抬頭就見四爺穿著明黃色的龍袍。
夕陽下,金線繡的龍紋,泛著耀眼的光芒。
他就那么負手站在她的面前。
俊朗的臉頰,透著一絲慍怒。
很顯然,他還為昨兒的事情氣著呢。
若音假裝沒瞧見他生氣的樣子,只管朝他嫣然一笑,“臣妾恭迎皇上。”
四爺正在氣頭上,哪里還有心情管她。
沒讓起,也沒扶她,就直接負手往堂間走了。
若音眸光微轉,早就猜到了會這樣。
只好自顧自地起身,跟著進了屋。
等她到了堂間的時間,四爺已經進了里間,并往錦被上斜斜一躺。
只聽他淡淡道:“朕近日肩頸勞損,皇后過來替朕揉肩。”
若音抽了抽嘴角,踩著花盆底上前。
期間,四爺沒說話,她也沒主動尬聊。
過了一炷香后,手上的力道已經不如之前了。
然而這個時候,就聽四爺低沉地道:“皇后是不是沒吃飯?”
若音:“......“
不是她沒吃飯啊,而是他的肩膀實在太剛了。
而且,她還堅持給他揉了一炷香的肩膀,已經夠不錯了好伐。
哼,好氣哦,可還是要繼續保持微笑。
要說她之前不知道四爺什么意思。
還以為他就跟以往一樣,是因為批閱公文太累導致的肩膀不適。
可這都一炷香過去了,他還沒有要她停下的意思。
反而語氣冷漠,有種刻意與她對著干的意思。
這下她算是徹底明白了。
這個腹黑的男人,指定是為了昨天的事情,故意叫她干苦力呢。
在這種情況下,她堅決不能認輸!
想到這,若音把衣袖往上擼,直接拿手肘往男人的肩膀上滾動。
并皮笑肉不笑地問:“皇上,您看這個力度成嗎?”
“還成。”
聽都這句“還成”,若音狠狠地咬了咬牙,手肘上的力氣又加了幾成。
結果,男人頗為滿意的“嗯”了一聲。
倒是弄疼了她自個的手肘。
她本就是女人,哪里有什么力氣。
尤其用手肘,簡直比手指還要費力。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她的手肘也要報廢了。
為了保住手肘,她便停了下來。
而她才停止,就聽男人幽幽地道:“繼續。”
若音聽見讓她繼續就覺得手疼。
思來想去的,覺得跟這種硬漢皇帝,還是不能對著干。
否則吃虧的只能是她自己。
她只好壓低了聲音,柔柔道:“皇上,臣妾手肘都要廢了,不如叫個奴才進來給您松松筋骨吧。”
說著,她就動了動身子,當真要出去叫奴才。
可她還沒出去,就被男人一把帶入懷里。
他抬起手,修長的指腹挽了挽女人耳旁的青絲。
將一絲一縷的秀發,挽到她的耳廓后面。
他的動作很輕柔,神秘的墨瞳,也泛著柔柔的漣漪。
可說出來的話,卻冷得不像話。
“皇后,你是不是覺得朕很好說話,嗯?”
若音本來還處在他的溫柔當中。
不得不說,他幫她攏頭發的時候。
至少有那么一瞬間,她生出一種他很溫柔的錯覺。
直到冰冷疏離的話,從那張涼薄的唇中吐出。
這才讓她猛然清醒。
“沒。”若音神經緊繃。
“那你昨兒沒經過朕的同意,就偷偷溜走。現在沒經過朕的同意,又想溜走。”他還是柔柔地看著她。
可若音還是從那雙眸子里,看出一絲冷峻和犀利,仿佛隨時都要將她看穿。
她要是不玩偷偷溜走的把戲,他今兒能在這么?
這說明他還是吃這一套的不是?
不過,她也就在心里想想。
面上則慫萌慫萌地道:“臣妾只是偶感不適,就先離開了。”
四爺:“編,繼續編。”
若音牽了牽,正想辯解。
可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男人吻住了唇............
良久后,她聽見男人在她耳旁霸道地道:“往后沒有朕的允許,不許你離開。“
他的聲音霸道而倨傲,透著帝王特有的不可一世。
仿佛不只是在說昨天與今天。
而是包括著以后和將來。
甚至,永遠......
見女人沒回答,他又逼問了一句“聽見沒?”
《拉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