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白晚道歉,“我急著找人,沒有注意到。”
“沒關系,小楊,我們走吧。”那位張小姐扭頭制止了還要準備指責的下屬。
等她們從身邊走過,白晚才小跑著去了二樓的洗手間,拉了人去問,對方說看到過一個小孩子,不過已經做電梯下樓了。
白晚立馬轉身下樓,手機響了,沒來得及看就接了起來:“喂,你好。”
聽到江小白的聲音,白晚更急了:“你在哪兒呢?不是讓你不要亂跑嗎?”
江小白聽出了白晚的不高興,連忙委屈巴巴的說:“我在一樓的貴賓接待室,媽媽,你快點過來找我好不好?”
掛了電話,白晚匆匆下樓,又遇到了那個跟她撞到一起的張小姐,她正跟幾位男士在旁邊講話。
白晚覺得這幾個男人挺眼熟的,好像在宴會廳的時候見過。
但是這會兒她滿腦子都是江小白,那還有時間思考別的,立馬找到貴賓接待室。
接待室就在宴會廳旁邊,白晚沒有貿然就進去,而是先敲了敲門,然后才輕輕推開。
江小白正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吃棒棒糖一邊看動畫片,還發(fā)出爽朗的笑聲。
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崽子!
聽到開門聲,江小白轉頭,看到板著臉的白晚,立刻放下棒棒糖,跑過去:“媽媽,你來了。”
“你怎么到處亂跑?”白晚覺得要好好教訓他一下,“我都說了會帶你去洗手間,你怎么不說一聲就自己走了,要是被壞人拐走了怎么辦?江小白,你以后再這樣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再帶你出來的,才回國多久,你真的是越來越不聽話。”
“我應該不算是會拐孩子的壞人吧?”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江小白看到來人,就像看到了救星,大聲喊道:“姨外婆!”
小家伙沖著白晚身后歡喜的一喊,救自己的人來了!
白晚回頭,看到的是穿著大方優(yōu)雅的羅蘭,有些出乎意料,但仔細想想,又是情理之中的事,她是這次活動的重要嘉賓。
“姨外婆,我的蛋撻呢?”江小白在羅蘭身邊轉來轉去,一點都不客氣的小家伙。
羅蘭淺笑,幾日不見,嘴邊仿佛有了淺淺的紋路,到讓她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疏離感淡了幾分,她拿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手里是一盒蛋撻:“給,還是熱乎的了。”
白晚看著互動的兩人,只覺得那畫面說不上來的和諧,仿佛是自己的母親正在跟小白交流一樣,然后,江小白朝著白晚跑過來。
小家伙把蛋撻聚到她跟前:“媽媽,你看,是你最喜歡的蛋撻,我給你拿一個最大的好不好?”
“。。。”她什么時候說過自己喜歡吃蛋撻的?
明明喜歡吃蛋撻的是他自己!
要不是看她冷著臉,小家伙才不會拿蛋撻來討好她,真是越來越雞賊。
白晚佯裝生氣的瞪著江小白,小家伙心虛的收了收小肉手,吞吞吐吐的說:“要不。。。晚上吃吧?但是冷了就不好吃了。”
旁邊響起一聲輕笑。
白晚跟江小白齊齊轉頭,視線全部落到那個站在沙發(fā)邊的女人身上。
羅蘭看到白晚的臉時,出現(xiàn)了片刻的恍惚,自己實不在不該對姐姐的女兒那么苛刻。
白晚發(fā)現(xiàn)羅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出于禮貌,朝對方恭敬的頷首,算是問候了,她沒有辦法叫她小姨。
她忘不掉之前羅蘭對自己說的話,和那些難以忍受的眼神。
羅蘭恢復笑容,“晚晚,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你。”
“是啊,我也沒想到。”白晚淡淡的回答。
羅蘭正準備再說點什么,白晚的手機就響了,又是那個負責任的負責人。
“。。。好,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
白晚掛掉電話,看向江小白,就聽到羅蘭說:“你去忙吧,小白留在這里陪陪我這個孤寡老人可以嗎?”
羅蘭看出了白晚的不放心,“我就住在這里,等你忙完了就給我打電話,我把小白帶下來,放心吧,再怎么說,他也是咱們羅家的血脈。”
人家都那樣說了,白晚也不好再說什么了,況且那個小家伙還挺樂意跟她在一起的。
“好,那我先去忙了,”白晚摸了摸小白的臉蛋:“你不要調皮,有事就給我打電話。”說完就走了。
。。。
白晚剛進宴會廳,負責人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把白晚拉到角落里一頓埋怨:“我的校長姑奶奶,你去哪兒了啊!”
“出去逛了一圈,怎么了?”白晚這時才發(fā)現(xiàn)宴會廳里突然多了不少人。
“明天的活動有媒體現(xiàn)場來采訪,所以,主辦方說現(xiàn)在要先彩排一下。”
白晚皺了皺眉頭:“之前怎么沒聽說?”
“好像是特別嘉賓那邊說不希望明天出現(xiàn)任何問題,所以希望我們配合。”負責人說著,手指向宴會廳的前方,“那就是張小姐,非常挑剔,雷厲風行的,一進來就說這不好那不好,還擺著一副臭臉,我看她這樣子估計都沒有男人敢要,所以來著里發(fā)泄。”
張姐請的這個負責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大伙子,說起話來十分隨性,但是做起事來又像個老干部似的處處到位。
白晚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入目的竟是那位跟她相撞的張小姐,對方指著演講臺說著什么,眉頭微微皺起。
“他好像是特別嘉賓羅老師的得意門生,”負責人撇撇嘴角:“不就是有個厲害的老師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咱們學校還出了一個大明星學生了。”
“你這是純粹的羨慕嫉妒恨。”白襪失笑,過去指導他們學校的學生。
負責人跟在她后面,“對了,我們大明星學生也回來了。”
“哦?是嗎?”
“嗯,之前是聽說可能回來,剛才好像是確定了吧,我真的來得太對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