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白晚廢了不少力氣才跟別人換了座位,跟小家伙坐在一起。
江小白挺著小肚子,在座位上牛倆扭曲,看到旁邊有小孩子吃冰激凌,立刻湊到白晚跟前:“媽媽,我也想吃。”
“看什么要什么。”白晚輕輕敲了敲他的額頭,在推車過來時,還是給他買了一個哈根達斯的球。
小家伙喜滋滋的吃著冰激凌,趴在窗邊看風(fēng)景,微微瞪大的眼睛里滿是驚奇,把整張小臉都貼在了玻璃上。
白晚拿出手機,算著時間,江書墨應(yīng)該也快到豐城了,怕他還在開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給他打電話。
江小白回過頭來,看到白晚糾結(jié)的樣子:“媽媽,你干嘛呢?”
“沒什么。”白晚收起手機,翻著剛才負責(zé)人給她的活動宣傳冊。
江小白看膩了風(fēng)景,一把搶過白晚剛翻開的宣傳冊,自顧自的看起來。
白晚也懶得說他了,只要他安靜點別鬧就行。
似乎對宣傳冊挺敢興趣的,小家伙看得挺認真,突然看到的了一個熟悉的面孔,皺了皺眉毛,這不是姨外婆嗎?她女兒簡直是太討厭了。
小家伙活躍了一陣子,將宣傳冊扔到一旁,趴到白晚的腿上睡著了,睡前不忘提醒她:“到了記得喊醒我啊。”
白晚低頭看著小家伙粉嘟嘟的小嘴,又撿起宣傳冊看起來,一些字就翻到了讓小白皺眉的那一頁,特邀嘉賓,羅蘭。
抬起頭看向窗外后退的風(fēng)景,忽然間,她很想念他。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一點多了,他應(yīng)該到了酒店吧?
白晚捏著手機猶豫再三,還是撥了他的號碼,突然有些緊張,屏住呼吸等待著。。。
“到豐城了嗎?”那頭一接起,白晚就迫不及待的開口,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急切。
“等一些。。。我去外面接。”電話里,他的聲音很客套,白晚估計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太方便。
本想跟他說不用出去了,想到要就這樣掛了電話,又舍不得,直到他的聲音又響起,不再是剛才一板一眼的語調(diào),“怎么突然打電話?”
白晚抿了抿嘴唇,說不上來理由,只好隨便扯了一個:“小白問我你什么時候回來。”
“。。。明后天吧。”
白晚:“你在干嗎?”
“。。。”
白晚通過手機,聽到他在跟人寒暄,忍不住問:“我是不是又打擾你工作了?”
“沒有。。。這兩天干媽他們不在,你要是沒時間接送小白,就讓楊威和陳靳聲去,我已經(jīng)跟他們說好了。”
白晚很少聽到他一次性說這么多話,握著手機,舒適的靠在座位上:“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好。”說完,卻沒聽到他掛電話。
白晚也沒掛,兩人也不說話,就這樣,安靜的聽著對方的呼吸聲。
白晚覺得挺傻的:“怎么不掛電話?”
“。。。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白晚看了眼睡得昏天暗地的江小白,突然不想告訴江書墨自己在去豐城的路上,她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說話。”
白晚連忙隨口胡謅:“正準備幫張姨做午飯。”
“這都幾點了,你現(xiàn)在才做飯?”
“。。。”白晚突然有種說謊被識破的感覺,連忙轉(zhuǎn)換話題:“你在豐城住哪兒?那邊條件可好?”
“你問這些干什么?”
白晚想到江書墨的警惕和處事經(jīng)驗,再問恐怕會被擦覺到,只好說:“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還不行啊,不說拉倒。”
那邊傳來他的一聲輕笑,過了會兒,他才說:“去做飯吧。”
。。。
動車下午快三點才抵達豐城,主辦方特意派了巴士來接這次參加活動的學(xué)生,下榻的事一家四星級酒店,環(huán)境還不錯。
具體活動時間是明天上去。
把行李放到房間,白晚接到負責(zé)人電話,就牽著江小白一起去舉辦活動的宴會廳。
江小白一開始表現(xiàn)很好,但漸漸的,就開始原形畢露。
“媽媽,你看那個人,好搞笑,拉的是二胡么,那是什么調(diào)調(diào),真難聽。”
“看,還有那個,媽媽,拉小提琴一定要穿白色西裝嗎,他長得那么黑,還穿白色的,是不是傻啊?”
小家伙的毒舌完全是繼承了江書墨的基因,白晚看他說話完全不知道壓低聲音,趕緊捂住他的小嘴:“江小白,注意你的言辭。”
“唔唔。。。”江小白睜大眼睛,一臉的無辜加委屈。
“不能這樣子說,知道嗎?”白晚低聲教育他:“你再這么沒有禮貌的亂說話,我明天就不帶你過來了。”
小家伙眨了眨眼睛,白晚松了手,他扯了扯褲子,撇著嘴角:“我要尿尿。”
“我?guī)闳ハ词珠g。”剛好,負責(zé)人喊白晚,讓她過去指導(dǎo)一下學(xué)生。
“你去吧,我知道洗手間在哪里。”
洗手間就在宴會廳的旁邊,剛才過來時白晚還特意問了小家伙要不要上廁所,但還是不太放心:“你等等,我跟他們說一聲,我跟你一起去。”
白晚跟負責(zé)人交代完,一轉(zhuǎn)身,連小白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整個宴會廳里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道小小的身影。
想到他說要尿尿,白晚急忙跑去洗手間,她不太方便進男衛(wèi)生間,便請一位男士給幫忙。
過了會兒,男士出來,搖了搖頭:“里面沒有小孩子,我喊了名字,也沒有人回答。”
白晚道了謝,又在附近找了一圈,問了不少人,都說沒有看到一個四歲左右的孩子,會不會去了二樓?白晚上了樓,幾乎是同時,電梯門開了,白晚正著急找的小家伙提著褲子從里面出來,東張西望的往宴會廳走去。
。。。
白晚剛上二樓,就跟迎面下樓的女人撞到了一起。
“張小姐,你有沒有事?”旁邊的人立馬緊張的問。
白晚抬頭,是一個打扮干練又十分漂亮的女人,一頭黑色短發(fā),精致的五官透著一股子英氣,穿著黑色的香奈兒最先款套裝,此刻正被身后的人扶著,有人不悅的沖白晚說道:“你走路都不看看前面有沒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