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冠良沒有想過,方菁的氣勢會如此強大。
“你從不為他人想,你說是為我好,你都是在自怨自艾,孤芳自賞,你從不曾站在對方立場上考慮,從沒有過!”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吼完方菁便捂著臉嗚嗚哭泣起來。
景冠良將輪椅挪近一點想要安慰一下方菁,卻被方菁閃開。
“別哭了,菁菁!本肮诹嘉兆》捷嫉氖郑浪忠淮蔚膫朔捷嫉男摹
“我……沒想過離開你,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時候,你卻生生硬要趕我走,你既然不要我和你在一起,當時你就不該知道那些真相,你就該把我送進局子里,何苦把我拉回來又推開!狈捷荚谧约菏终坪蟮吐曕ㄆ。
“對不起,不會了不會了,不推開你。我們一起去把我的腿治好,好不好?”景冠良面對方菁的哭泣和指責,心像挖了一個洞。
尤其是方菁說就不該追回來的時候,他的心被狠狠的擰了一下,他苦苦追回方菁,是為了更好的珍惜她,而不是一再傷她的心,景冠良,你真踏馬不是個男人!在心里狠狠的咒罵自己,將方菁拉進自己懷里,感受著方菁的悲傷。
一聽到景冠良答應治腿,方菁停止哭泣,計劃通。她知道自己不會白哭的。說景冠良蠢他又能把公司經營的順順利利并且能用計謀吞并幾個大公司,但是說他精明,他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真的放的不能再明顯了,就差舉頭上了,方菁早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這是屬于方菁的小秘密,一個女人的小精明,她知道景冠良是個吃硬不吃軟的脾氣。與其苦苦哀求,不如罵他,把他罵醒。
其實景冠良的腿不是治不好,只是會特別麻煩,而且有一定的風險性,國內的醫(yī)生不敢冒這個險,就連國外的醫(yī)生也說這個是危及性命的手術。需要仔細慎重的考慮。
但是方菁不管不顧,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幾率也要做手術。
輾轉了多個國家,多家醫(yī)院,都有些累了,方菁和景冠良打算在當?shù)芈糜涡菹⒁魂囋偃ふ颐t(yī)。
這天在海灘邊一個餐廳吃飯,兩人正在說說笑笑,一個陌生人說著一口不是很流利的中文走向他們。
“你好,我看這位先生好像行動不便,我是個醫(yī)生,如果需要幫助可以找我,我叫皮埃爾!眮砣藴睾偷目聪蚍捷己途肮诹,并向兩個人遞過去了名片。
景冠良感覺到自己的隱私被侵犯正暗暗不爽,又見到那個男人正死死盯著方菁,眼神里的曖昧和溫柔,讓他心情煩躁。
“先生,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我感覺這樣是不是不太合適,你好像打擾了我們夫妻的二人時光。”對這個陌生男人,景冠良并不想有什么好態(tài)度對他。
“哦,那不好意思”皮埃爾依舊是溫和的微笑,不過眼神依舊鎖定在低頭看名片的方菁身上。
景冠良輕咳一聲,方菁抬起頭,眼眸里面都是希望的星光,“冠良!這回可以了!這位先生在的研究所是專門做脊椎傷害和腿部傷害修復的!”
景冠良看著這樣的方菁,心里一陣悸動,眼前的女人可愛得很,那充滿希望的眼神,甚至鼓舞了他早已疲乏的心。只是,這旁邊的男人也真的是很礙眼。
方菁看了一眼景冠良,再看向旁邊的皮埃爾“皮埃爾醫(yī)生,謝謝你的好意,我們一定會去拜訪您的!”
方菁滿眸的星光,看著皮埃爾,將這個外國人,看得怔怔的。
景冠良又咳嗽了一聲,“菁菁!我好冷!回酒店吧!”說完煞有其事的把腿上的毯子蓋到了身上。
方菁歉意地看了一眼皮埃爾“不好意思了,我的丈夫身體不舒服,我們先回去了!
景冠良翻了個白眼,警惕的看了一眼皮埃爾又死死盯著方菁,方菁背脊都發(fā)麻了,趕緊推著輪椅回酒店。
臨走皮埃爾說了句“沒關系,等你”然后對著方菁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快走!”景冠良醋壇子打翻,醋意都蒸發(f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