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一開始就不贊同求助這些裝神弄鬼的職業人士,現如今聽到付女王的建議,更是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
“我現在很懷疑你的智商,當初你進海大,真的是憑自己的本事考進去的嗎?老實交代,我那傻弟弟沒有幫你買學位嗎?”魏恒猛然湊近,坐在了付女王的身邊。
一下子受到了魏恒的質疑,付女王表示相當的不開心,正準備搬著凳子遠離魏恒,卻發現魏恒手上的戒指發著光。
“你看!”她撲進了魏恒的懷里,趕忙提醒,結果魏恒卻直接忽略了。
因為那枚戒指仿佛故意調戲付女王一般,閃爍了一下,就迅速黯淡,所以魏恒匆匆一瞥,什么都沒有看見,只當付女王受不了打擊,又在使小性子了。
“你聽我說!蔽汉惆醋×怂母觳,湊到了她的耳邊,“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嗎?那個神婆還是有些本事的,所以她絕對是故意的。”
盡管他不想迷信,但冤魂已經死了很久,根據冤魂的描述,足以判斷冤魂之前是被困在一個黑暗的地方,所以沒有辦法逃出。
誰有本事控制冤魂,甚至操控冤魂在恰當的時機上了人身,這個人只能是神婆自己!
“有是有,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付女王也有這方面的疑慮,魏恒指出來后,就更加心慌了。
她感覺自己正一步一步的邁入神婆的陷進里,畢竟不是她自己要來到這個糟糕的國家,她始終記得那位神秘人!
所以她不是被老天爺庇護的女王,而是被人拿繩子牽著走,她壓根也沒有什么命定的使命,所謂帶領姜國女性走向自由,完全就是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很可惜,她現在恐怕連造反都辦不到了,因為她覺得身體很不舒服。
魏恒只是靈魂不穩,靠著自己的意志力,還是能夠穩定的,可她卻覺得自己的靈魂在剝離,漸漸沒有什么力氣了。
“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戰爭沒有結束之前,神婆不會輕舉妄動!澳羌一镏砸约河H征,就是為了最大程度上震懾羌國,好讓羌國未來的幾年內都不敢再來騷擾吧。
一個肯為了國家和人民考慮的人,應該不算太壞。
“哦。”付女王心事重重,起身來到了窗戶邊,仰頭看著明月。
那股鉆心的疼痛已經消失了,但她卻心事重重的撫上了肚子,兒子已經不鬧騰了,仿佛經歷了一場斗爭,精疲力盡的睡了過去。
不能再拖下去了,她討厭這些荒唐的事情,她不怕死,但絕對不能容忍別人成為自己,甚至搶走她的兒子!
魏恒望著她的背影,煩躁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出征的第一天就遇見這種事情,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他能夠來到這里,并且跟付女王成親,已經是很幸運了,但人都是有貪欲的,觸碰到一點幸福,就會要求更多。
他不在乎剎那間的美好,他想要的是長相廝守的溫情。
“夜深了,我們先睡吧!蔽汉闫鹕,走到了付女王的身邊,將她抱了起來,這才吹滅了蠟燭。
兩人緊緊的挨著,一夜無眠。
同樣隔壁屋的三個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神婆一個人睡在了床上,小環和付可可不愿意跟神婆睡在一塊,便打了個地鋪。
“小環姐姐,這到底怎么回事兒啊?怎么她就成為了大姐姐呢?”付可可見床上的人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便搖了搖小環。
這個人一身破爛,明明是個不入流的下三濫,卻還舔著臉叫自己五妹,處處提醒她身為庶女,就該讓著嫡女。什么鬼?也不照照鏡子,就那尊榮也好意思驕傲?
小環沒有睡覺,身為大小姐身邊最親近的丫鬟,她的理智和情感已經剝離了。
理智告訴她,神婆就是大小姐,可她的情感卻偏向了隔壁的付女王。
兩個都是好人,可太子妃的位置只有一個,況且神婆要是出去亂說話,會被當成神經病,亂棍打死的。
“我也不知道,就看太子殿下怎么處理了吧?”小環回答的比較官方。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上位者說的就是真理。方才付女王沒有攔住太子殿下的話,神婆早就死于非命了。
付可可明白小環的意思,誰是真正的太子妃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哥哥喜歡誰,誰便贏了。
就沖神婆那高傲的態度,付可可就對她不感冒。神婆是死是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不能撼動太子妃的位置。
眼下,估計是不可能的。
“我仔細想了想,這事兒不正常,我們不能被一個江湖騙子給糊弄了。你瞧見沒有,剛才大姐姐好傷心的……”其實付可可更在意的是魏恒,不想讓魏恒連帶著討厭自己。
反正神婆的戰斗力為零,不如她解決了神婆,去太子哥哥面前邀功。
“可是,剛才小姐親口承認了,還談起了四小姐。”小環翻來覆去,轉身對上了付可可的眼睛。
清冷的月光照耀在倆人的身上,她們都情不自禁的放慢了呼吸。她們都知道付曉喜歡太子,卻不知道付曉曾經做過那般大膽的事情,殺人害命,并且還想成為太子妃!
“我不管,哪有死人復活的。我就是喜歡大姐姐,明天早上我就把神婆趕走!备犊煽捎挠牡目戳搜鄞采系暮谟,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那樣死了的人肯定是厲鬼了,她才不要被厲鬼搶了床鋪,順道好運氣都被厲鬼給搶走了。
小環聽見了付可可的話,內心很矛盾,只好閉上了眼睛。
也許,小姐最好的結果就是離開這里吧……
不管小姐是想繼續活下去,還是找個大師超度,她都支持,只要小姐不要傷害到付女王和小世子。
有一點兒付女王說的很對,世界上能有兩個容貌相似并且姓名相同的人出現,是很稀奇的事情,所以宰相府的人才把付女王當成了大小姐。從始至終,付女王都沒有承認過,并且一開始就不認同自己的身份,是宰相府的人一廂情愿,非說人家記憶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