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璟叡初喝到,“本王長了眼睛,用得著你多嘴?”
路笙簫和路月朦的關系如何他還不清楚?從他收集到都資料和親眼所見之事,可以判定,兩人關系水火不容。
至于路笙簫對路月朦的態度為何轉變如此之大,不用說他也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王妃,本王想聽你說。”
路笙簫攤手,“王爺,妾身也不知發生了何事。您也聽到了,華姐姐根本不把妾身放在眼里,哪怕妾身是王妃。妾身的話,說了當沒說,人家只當是耳旁風,妾身能有什么辦法?難道也像這樣胡鬧?”
“妾身安分守己,從未想過要和誰爭任何東西。若是王爺要怪妾身管理不善,那妾身也只得認罰了。”
她這話說的大義凜然,夾雜著一絲委屈,好似他璟叡初罰了她,便是冤枉了她。
“本王何時說過要罰你了?”璟叡初聲音放緩。
不罰她最好,若是罰她,她還不認賬呢。
華大夫來了,和華婉容交換了一個眼神,便上前去,“王爺,王妃。”
璟叡初對這二人的小動作視若不見,“給兩位夫人瞧瞧。”
華大夫自然要先給華婉容瞧,結果是皮外傷,用藥便可治好。華婉容得意地看向路月朦,怎么樣,我就是比你高貴。
接著便是路月朦,“王爺,王妃。奴才無用,路夫人的臉恐怕…恐怕是好不了了。”
傷得太重,舊傷未愈再添新傷,便是傷上加傷,重傷加重。
“你說什么?”路月朦扯著華大夫的衣領吼道。怎么可能,之前不都能治好嗎?為什么這一次治不好了!
她最引以為傲的不是琴棋書畫,而是她這一張臉。
琴棋書畫后天可練成,而面容確是天生的。現在他們告訴她,她的臉毀了,她怎么接受得了!
“你是騙我的,你是騙我的是不是?”氣急之下,路月朦抓起地上的碎片就往華大夫身上招呼,華大夫用手擋了一下,瞬間手上裂開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看著這場鬧劇,璟叡初喝道:“胡鬧,來人,將這瘋女人給本王扔出去……”喂狗!
“王爺。”路笙簫適時打斷道,“妹妹她被路將軍寵壞了,遇事難免沖動,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千萬不要動氣。”
華婉容惡狠狠地剜了路笙簫一眼,現在都還要護著路月朦,還要王爺看在她的面子上。好啊!果真是姐妹情深呢。
“王爺,您要為妾身做主啊,妾身沒有姐姐幫持,受了委屈也只能和王爺說了。”華婉容哭兮兮。
路笙簫暗笑華婉容是多此一舉,只有她和璟叡初二人知道,她說的是路將軍。
路月朦若是出了事,路將軍能不追究嗎?既然璟叡初和路將軍達成了某種協議,那就必須估計另一方的意思。
璟叡初明白路笙簫的意思,他剛才被氣昏了頭了。
路月朦就不信,王爺一點都不顧忌爹爹。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進了王府,怎么可能輕易就被趕出去!
也不知道是路笙簫的提醒起了作用還是路月朦的威脅生了效果,璟叡初冷靜了下來。
“好了!王妃,這件事交給你處理。”璟叡初撂下爛攤子走人。
“妾身……”路笙簫本想拒絕,憑什么把爛攤子丟給她,可看到璟叡初意味深長的眼神后,她,“是。”
沒擔當的男人!
路笙簫讓人把華婉容帶回悅容院,又讓人打掃了沉月居。這件事兩個人都有錯,以后誰都不準再提。
之后,她又敲打了在場的下人,就此完畢。
第二日,將軍府的人就得了消息,差了一個老婆子前來,說是教導路月朦規矩,對于路月朦被打之事只字不提。
管家前來稟報這事的時候,路笙簫只問了那婆子姓甚名誰,淡淡一笑,便準了。
那婆子她認識,乃是姨娘的陪嫁丫鬟,手段自是不一般。看來,這王府怕是不得寧靜了。
不知道路月朦是要對付她還是華婉容呢?她竟然有些期待。
“小姐。”李嬤嬤恭謹道。
“李嬤嬤,父親如何說,要怎樣為我報仇?一定不能放過路笙簫和華婉容,我要她們死!”路月朦露出狠毒的眼色,咬牙切齒。
“啪”,猝不及防的一巴掌。
路月朦不敢置信地看著李嬤嬤,“李嬤嬤?你為什么打我?”
她不是來幫她的嗎?
李嬤嬤跪在地上,“小姐,那一巴掌是姨娘讓奴婢打的,說是小姐若是還沒有醒悟,就讓奴婢打醒小姐。”
姨娘所料不差,小姐果然失了理智。現在的路月朦,莫說是上京第一美女,連一般的女子都不如。
一個不會展現美貌的女子,就如同一件破舊的衣服,失了色彩,如何光彩奪目?
“姨娘說的?”
李嬤嬤拿來銅鏡,遞到路月朦面前,“小姐姐可以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路月朦本能反應是拒絕,卻被李嬤嬤強制拉了過來。她看著銅鏡中的人,目光狠毒,沒有一絲靈動。
太可怕了!
“不!這不是我!”這怎么可能是她?
李嬤嬤見狀,便知道任務達到了。她收回鏡子,輕受拍打著她的背,“小姐莫要傷心,姨娘叫奴婢來就是為了幫助小姐。當務之急,是要讓小姐恢復之前的美貌。”
路月朦抓住救命稻草,“可以嗎?我的臉還可以恢復嗎?”
她已經絕望了,所以才會自暴自棄。可如果她的臉還能恢復,她自然不會繼續墮落
路笙簫正在嘗試另一種配方,相較之前的護膚品,這個保濕功效更加好。
“你在做什么?”璟叡初突然闖了進來,盯著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只問道陣陣清香,沁人心脾。
“沒做什么。”
璟叡初上前抓住她的手,迫使她停下手里的動作,“你這是什么態度?”
路笙簫坐在地上,倔強地揚起頭:“王爺要妾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