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婉容提起裙擺就往里走,完全忽略走在她前面的函青。
“華夫人,王妃還在等你!焙嗬渎曁嵝训。
“那就讓她等著,本夫人去哪兒,難道還要向她報備不成?”不就是王妃嘛,沒了王爺?shù)膶檺鬯褪裁匆膊皇恰HA婉容心里滿是不屑。
哼,還想騎在她頭上,沒門兒!
沉月居的丫鬟想要稟報路月朦,卻被華婉容阻止了。
華婉容港走到門邊,就聽到里面罵道:“賤蹄子,你跟那個華婉容一樣都來氣我是吧!賤蹄子。華婉容那蠢東西仗著比我先入府些時日,就以為她有多厲害似的,結(jié)果呢,還不是被我耍得團團轉(zhuǎn)。要不是為了接近王爺,我會和她……”
“你說什么!”華婉容怒氣沖天沖了進去。
路月朦見她突然冒了出來,大吃一驚,“華姐姐,你何時來的?”
“哼,我何時來的重要嗎?我要是來晚了,怕是聽不到你這么精彩的話!比A婉容咬著牙道。
以前她都是瞎了眼了,才會相信路月朦這狐貍精。
路月朦看了通傳丫鬟一眼,華婉容來了為何不通知她一聲。丫鬟搖搖頭,不是她不想,是華夫人不讓。
“華姐姐誤會了。”路月朦趕緊解釋,現(xiàn)在還不是鬧翻的好時機,“這都是路笙簫的詭計,為的就是挑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華婉容冷冷地看著她,“啪”,“誤會,誤會沒誤會,本夫人心里清楚,用不著你這個丑八怪來告訴我!
這一巴掌下去,路月朦兩張臉又不一樣大了。
“你說什么?”竟然說她是丑八怪!她可是上京最美的女子。
“妹妹沒有聽清出嗎?我說你是,丑!八!怪!”她特意加重丑八怪三個字,語氣里滿是嘲諷。
“一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還敢當(dāng)王妃,就憑你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女也配?還真是不害臊!比A婉容嘲諷道。
路月朦緊緊地握住拳頭,她這張臉拜誰所賜?還不是她華婉容,如今她還罵她丑!若是在將軍府,她早就撕爛了華婉容的嘴了。
沒有路將軍的庇護,她什么都不是。仰仗大樹遮陰的嬌花,離了大樹,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華婉容見她不反駁,還以為她是怕了,繼續(xù)喋喋不休,“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就是看上去干凈,實際上,心思比我還狠毒。你最好小心點兒,不要惹我,否則,我把你讓我干的那些事全都告訴王爺,看你怎么辦!
威脅人,她最有一套了。
路月朦忍無可忍,那種事怎么可以讓王爺知道,她吼道:“你住口!”
華婉容被嚇住了,反應(yīng)過來后,不悅道:“你吼我,你個丑八怪竟然敢吼我!”
“你才是丑八怪,還是沒腦子的丑八怪!彼櫜坏媚敲炊嗔!
兩個氣頭上的女人像是市井潑婦一般罵罵咧咧的,最后還大打出手。扯頭發(fā),抓連,撓脖子。
你一拳我一腳,撕扯在地上,打得熱火朝天,理智盡失。
璟叡初一回來便被叫了過來,看著頭發(fā)蓬松,凌亂不堪的華婉容向他奔來,撒嬌道:“王爺,您可要替妾身做主啊!
璟叡初嫌棄地躲開,華婉容撲了個空,觸及璟叡初冰冷的眼神,不敢再上前。
她不知她如今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這樣的她,只會讓璟叡初覺得臟。
“誰來跟本王說說,這是怎么回事?王妃呢?府中出了這么大的事,她難道不知道嗎?”璟叡初道。
他就出去了半日,府中鬧得雞犬升天,路笙簫這個王妃當(dāng)?shù)梦疵馓p松了。
話音剛落,路笙簫就邁著蓮步走了進來,“王爺?您找妾身何事?”
“你自己看看!”傳出去,還不叫人笑掉大牙。堂堂王府,后院起火,隔天他怕是就會淪為上京道笑話了!
路笙簫上前,怔怔地看了看眼前的景象,捂著嘴怔然道:“呀,這是怎么回事?函青,本王妃不是讓你請華夫人來一趟嗎?”
函青上前,看了看路笙簫,道:“回王妃的話,奴婢按照您的吩咐請了華夫人,可華夫人說要來看路夫人。奴婢提醒過了,可是華夫人說讓王妃等著!
她面前雖然是路笙簫,可這話分明是在和璟叡初報備。
路笙簫嘴角微微勾起,很快便放下。沒什么好奇怪的,函青是璟叡初手里的人,向著他也屬正常。
只是,她就不能想對晚秋那般多帶函青了。
一個不忠心的人,再厲害也是枉然。越是厲害,越是危險。
路笙簫走到路月朦面前,輕輕地掀起她蒙在臉上的發(fā)絲,“嘖嘖,可惜了這張臉,真是得毀了!
“哎呀,來人,快傳大夫。都是姐姐不好,讓妹妹受苦了!甭敷虾嵡敢獾。
華婉容見路笙簫一個勁兒地幫著路月朦說話,心中不服,跪到璟叡初面前,“王爺,您看吶,她們姐妹倆合起伙來欺負(fù)妾身。妾身在王妃之中孤身一人,一心侍奉王爺,對王爺絕無二心。她們妒忌王爺寵愛妾身,每每都跟妾身過不去,陷害妾身!
呵,這還惡人先告狀來了,路笙簫還沒說話,路月朦先她一步吼道:“你胡說,明明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就罵我。王爺,華姐姐妾身哪會不是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前幾日姐姐受了奸人挑撥,把妹妹打成這個樣子,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恢復(fù)了,如今她的臉又腫了,也不知道要敷多久的藥膏才能恢復(fù)。
不過她也沒吃虧,華婉容臉上的兩道口子也不淺,還有脖子上。哼,她就不信王爺看見她這副尊容還下得去口。
路笙簫微微挑眉,靜觀其變。
這路月朦倒是沒有叫她失望,在反駁華婉容的時候還不忘把她拉下水。路月朦口中的奸人,不就是說的她嗎?
只可惜,華婉容若是能想明白這些,還會被人利用?
不得不說,這場戲,還真是好看。狗咬狗,一嘴毛。他就在一旁觀戰(zhàn)便是,不參與了。
她想得舒服,只可惜有人就是和她過不去,“王妃,你來說。”
路笙簫在心中嘆了口氣,叫她說什么?張了張嘴,還未說話,又被華婉容給打斷了,“王爺,不能聽她說,她們都是一伙的。”